俗話說:陰曆三月下揚州!
暮春裡,胤禛和清宴一起遊走在瘦西湖的湖畔,哈豐阿已經能坐在龍鳳胎的學步車上,開始到處走了。
“四四,你看哈豐阿!”清宴看着小兒子撐着學步車,到處亂竄,嬤嬤們跟隨其後,開始到處抓着他。
胤禛無奈的搖頭,哈豐阿絕對是一個淘小子。
“現在最好不讓哈豐阿去黃啊阿瑪和額娘那邊了!”胤禛苦笑了一下。
清宴困惑的扭頭看着胤禛:“皇阿瑪和額娘說,咱們去觀潮時,就要把孩子送過去呢!”
噗嗤!
胤禛指了指歡快的小身影:“你把他送過去,估計誰都別好過了,你看看着亂跑的樣子,皇阿瑪肯定一會就煩!”
最近事兒太多了,康熙若是看到了哈豐阿這麼好動,可能會更加的煩躁的。
呃呃呃!
“額額額.....”哈豐阿好似就不會叫額娘,現在,瑪法、瑪嬤、阿瑪這些稱呼,都說的很溜了,只有額娘說不出來。
清宴每次聽見哈豐阿叫她,都會心塞啊!
“小乖,男孩子說話肯定晚,你看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說話都比宜肯額要快很多的!”胤禛直接給自家兒子找了一個藉口,希望哈豐阿別折騰了。
“哼,着叫晚嗎?你們的稱呼都能叫的很順溜,只有額娘這兩個字,他就是說不出來!”清宴瞪了哈豐阿一眼。
小傢伙坐在學步車上,萌噠噠的看着清宴,好似困惑,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黝黑的葡萄眼兒,委屈的小臉,讓清宴噗嗤的笑起來了。
“好了,和額娘說什麼?”清宴彎下腰,與哈豐阿平行。
每次孩子們說話,胤禛和清宴都會與孩子們平視,與別的皇子不一樣,他們是準備讓孩子們明白,他們是平等的。
“額娘.....吃!”哈豐阿指向了一旁的瘦西湖,裡面有一些未盛開的蓮花。
“吃蓮蓬還是吃蓮藕?”清宴黑線了,小胖墩還是看到了吃的,纔會叫人的。
“藕藕!”哈豐阿直接說道。
胤禛也蹲下來:“哈豐阿,蓮藕現在不是季節,可能還吃不了。”
哈豐阿嚴肅的看着二人,左手的食指錯在了嘴邊,好像在思考着。
“之後吃吃!”哈豐阿努力的在表達自己的意思,清宴的樂呵起來了。
“好!等到咱們過端午的時候,額娘就給你準備這些吃的,好不好?”清宴相信,小傢伙們都很聰明的,所以,從來都是先詢問了意見,再去準備吃的。
“恩!”哈豐阿得到了清宴的保證後,直接開心的去玩了,壓根不再管清宴了。
清宴無奈的看着胤禛,這個臭小子的性子到底隨誰了!
“我可不是吃貨!”清宴趕緊撇清了,胤禛的眼神微微一撇,還不喜歡吃的?
二人走在了後面,看着哈豐阿邁着小短腿開始跑動着,他的身後跟着好幾個嬤嬤和奴婢,根本不會出現危險。
撲通!
一家子剛剛走過了一個迴廊的出口的位置,就聽見他們的身後有一聲人落水的聲音,清宴趕緊回頭看着。
一個身着淡粉色的宮裝的奴婢,在蓮花池裡面呼救。
清宴剛想讓自己的人去救人,被胤禛直接攔住了。
“現在,還是不明身份的人,不要去救!”胤禛看了一眼對方,“蘇培盛,你去找這裡的總管,張德勝,你去救人!”
胤禛派遣了一個太監去救人,這樣的宮女肯定是有野心的,自己身邊的侍衛都是寶貝,絕對不能有一絲絲的錯處。
“是!”張德勝直接跳進了蓮花池,把那個宮女給拖上岸了。
女子瞧着張德勝的樣子,小臉更是慘白了。
“奴婢給四爺請安,給四福晉請安!”奴婢趕緊最在地上請安。
清宴玩味的一笑:“你如何知道的?”
“在皇子們中間,只有四爺是有一對龍鳳胎的,所以,奴婢菜乾這樣來請安的。”公安措辭很嚴禁。
清宴開始打量宮女,一張白皙的鵝蛋臉,柳月彎眉,狹長的鳳眼被用眼線微微勾起。
“四四,宮女不是不能化妝嗎?”清宴好奇的問道。
胤禛點點頭,轉頭看着這個宮女。
由於落水的原因,眼線有些暈了,在眼眶的下面,有一些黑色的痕跡,難怪,清宴這麼快就發泄。
“奴才小東子,給四爺請安,給四福晉請安!”小東子是這裡調派的奴才,今日只有四爺一家子,來這裡遊湖的。
“這個是誰!”胤禛與清宴坐在了迴廊的凳子上,微微的靠着後面的椅背。
“新送進來的的奴婢,是奴才管教不嚴,讓她衝撞了四爺!”小東子暗叫糟糕,這個可是曹家送來的人,若是被胤禛給杖斃了,他如何與曹家來交代呢。
他與瞄着喜憐的臉色,很是蒼白,站在她身邊的,居然是四福晉身邊的總管張德勝。
喜憐這次的算計徹底的失敗了,難道,她要與張德勝吃對食嗎?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有多大的冤情,要跳湖?”胤禛並沒有理會小東子,直接問了出來。
喜憐聽着胤禛的問話,連臉都不敢擡,柔聲的回稟起來。
原來,喜憐是在學規矩,嬤嬤們太過苛責了,讓喜憐覺得自尊受損,一時沒想解開,就準備跳湖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胤禛半眯起了眼睛,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誠實啊。
“在剛剛!”喜憐暗叫不好,自己太過得意了,忘記額這位爺是最討厭別人算計的。
胤禛沒說話,直接站起身,牽着清宴準備離開。
“小東子,規矩要學,別鬧得總是有人自殺,若是重裝了貴人,你應該還知道如何處理的。”胤禛轉身就離開了,一點沒有顧慮到底喜憐的面子。“張德勝,你回去換衣服吧。”
喜憐跪在了青石磚上,擡首瞧着胤禛和清宴遠去的背影,雙手握拳,一臉的恨意。
若是沒有四福晉,她是不是就成功了?
“喜憐,跟着我回去領罰!”小東子無奈的看着喜憐。
“東公公,奴婢求您了,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喜憐瞧着一襲金色常服的皇子過來,心裡也是很開心的,她被送過來,就是希望能幫襯家裡的。
“現在不行,這位爺與別人不一樣!”小東子爲難道。
二人話音剛剛落,就從後面走過來了一行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小東子,你又欺負人了?”胤祉雖然被放棄了,還沒有被遣送會京城,康熙爲了自己的顏面,也沒有多約束胤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