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康熙忙碌到深夜,甚至派遣出衆多影衛打算在周邊調查一番,只要有大祭司在祈求生死都必須嚴密監視。
清晨時,胤禛雙眼下出現了陰影,他看着一動不動的清宴,身邊再也沒有嬌滴滴的撒嬌聲,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曾經,他有些厭煩,小丫頭總是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話,實在是噪音,如今,他周圍安靜了,心裡像少了什麼一樣。
他們兩人年幼,不能像別人那樣總是走出營帳,清宴總勸着胤禛,康熙這般做是爲了他們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清宴去還是沉睡着,明日,費揚古便要回來了,胤禛倍感疲憊,別的不說,費揚古得知清宴突然沉睡了,肯定會發怒的。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他每日都像在地獄裡煎熬一般,整個人都瘦了很多,康熙和佟貴妃看在眼中,心疼在心上,清宴一直沉睡,胤禛時常會用小勺子爲喂她一些水或者米湯。
剛剛餵了一碗小米湯後,胤禛用絲帕給清宴擦擦嘴。巴,他心疼清宴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時常會感到心裡的酸楚。
“小乖,你睡了這麼多日子了,該起來了!”胤禛心酸道。
他並不害怕費揚古的震怒,更不擔憂會被鄂碩和賽託暴揍,他不希望清宴總是迷迷糊糊的沉睡着。
“小乖,快點醒來吧。”胤禛親了一下她的小額頭,這些日子,他時常會用象牙梳子慢慢的給她梳着長髮,他希望小傢伙起來時,不要被自己蓬頭垢面的模樣嚇壞了。
在空間裡,清宴無力的趴着,她半張着水眸,耳邊傳來胤禛的呼喚聲,前兩日,她才恢復意識,之前的雷劫讓她渾身上下被重重的打擊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她用了丹藥還無法鎮定下來,這般的痛處,使得清宴再也不敢去探究帝王的心事了。
她時常探究四四心中所想,並未發生這般禍事。
“主人,康熙有九龍帝王氣罩體,強行探究,便會歷劫,四阿哥胤禛本是雍正帝,你探究僅是他的三分之一境地。”空間的系統爲清宴解釋道。
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巴,慘白着小臉,一臉的懊惱神色,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歷劫雷劫,那本是在小說中常常聽到的。
“四四!”清宴把自己輕飄飄的靈魂送進身體時,她不禁痛呼出聲。
她睜開眼睛,他神色憔悴的模樣,丹鳳眼下的陰影讓她明白,胤禛已經在這裡陪伴很多天了。
“小乖,你終於行了,蘇培盛,趕緊去找太醫,說清宴格格清醒了!”袁御醫每日三請脈,他們卻在一次次的失望中,不得不想到是否是大祭司那邊詛咒的了。
清宴無聲的笑了笑,她渾身上下都痠痛着,他略涼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前幾日,她還在發燒,這幾日才慢慢的降溫。
“胤禛,清宴醒過來了?”康熙和佟貴妃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他們看着清宴虛弱的模樣,徹底的鬆口氣,她是在費揚古回來前清醒,最少,費揚古回來不是看着一個昏迷不醒的清宴。
“嗯,皇上和娘娘受驚了!”清宴乖巧的模樣,讓嵐婭很開心,這小傢伙真的太可愛了。
袁御醫幫清宴診斷後,徹底的鬆口氣。烏拉那拉大人得知消息後,太醫院的人別想安生了。
“小乖,感覺怎麼樣?”嵐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關切的問着。
最近幾日,康熙是調查出幾個大祭司開了生死輪盤,龍衛的人已經一個個的盯着了,如若,有人敢在背後搗鬼,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好的。
“娘娘,感覺好多了。”清宴發現帳篷內的人有些多,她不要意思喊疼,每次疼痛襲來,她在被子裡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整個人的身上都是緊繃的狀態。
袁御醫上前一瞧,明白了清宴的苦心。
“格格,奴才先給您診脈。”柳太醫發現清宴身體稍微放鬆一下,他趕緊摸到她的右手,用最快的速度診脈,她手心裡被指甲掐紅的印記,胤禛眼中閃現着心疼,讓素蘭去準備一些清水。
“小乖,要是疼,就叫出來!”康熙揮退李德全等人,上前安慰着清宴。
他們一家三口對清宴特別的照顧,看着她爲控制情緒而自我傷害,康熙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不要,我能夠忍受的!”清宴笑眯眯的望着胤禛,“這樣叫了,外面的人肯定會有別的想法的!”
清宴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清宴昏迷的消息,沒有被康熙放出去,他們以爲康熙禁足四阿哥和清宴格格,畢竟,他們與蒙古的世子們之間的爭鬥越來越厲害了。
前幾日,清宴昏迷發燒,胤禛把這口惡氣直接發泄在那些蒙古世子們的身上。
“萬歲爺,格格還是需要靜養,適當的出去散步,對她的身體是有利的。”柳太醫意識到,清宴出事後,康熙把御帳團團圍住,只有大臣、太醫和伺候的奴才們能進出,蒙古親王們都不能走入御帳的範圍內。
佟貴妃更被一起禁足了,康熙認爲是蒙古的祭祀們搗鬼的。他甚至讓鳳衛的奴婢親自收拾四人的帳篷,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以防那些人會利用頭髮或者別的物件,讓祭祀得手。
清宴並不在意,這次雷劫算是她大意了。
“四四,我要喝水!”清宴虛弱的小聲音,讓胤禛心酸,這丫頭何時變得如此的膽怯了?
他起身到了一杯溫水,她靠在他的身上,就着他的手慢慢的喝着。
這一幕落入康熙與佟貴妃的眼中,他們都很欣慰胤禛長大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胤禛成長起來。比以前多了一份擔當。
胤禛沒太多的想法,能再次抱着暖和的小身子,聽着她的聲音,他冰冷的心有了溫暖的。他不要再經歷這一個月的狀況,哪怕是這輩子僅有他們兩人一起生活。
“四四,我想吃肉!”清宴撅着小。嘴。巴,這段時間,他總是喂米湯,一點肉味都沒有見到。
清宴身爲吃貨,這日子實在太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