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衆人的期盼下到來,費揚古父子三人歇在了胤禛的別院,消息傳出後,皇子們都很吃驚,胤禛是個刻板的人,太過於規矩,極少與費揚古父子三人來往。
在江南,胤禛居然打破了這規矩,讓費揚古父子三人留宿。
“主子,三福晉來了,說是想要與您說些體己的話,但是.....董鄂七十也旁邊,說是有事情需要覲見主子爺!”素蘭從門口走了進來,行禮後趕緊回稟道。
清宴一愣,趕緊把茶杯放在了另外的高腳桌上,扭頭瞧着胤禛。
“三福晉要來找我?”清宴差異道。
清宴沒想到,有一天,董鄂氏會親自來找她,說體己話,這更是不尋常的。
“是的,主子!”素蘭謹慎的點頭。
她靠坐在了太師椅上,小臉瞬間皺巴在了一起,這次的問題嚴重了,董鄂氏應該不是來說體己話的,應該會像她打探前日的事情。
“你去讓人進來吧。”清宴無奈的說道。“阿瑪,你和四四一起去書房吧,這三福晉肯定會詢問昨日的事兒。”
“花船?!”胤禛站起身,轉身看了清宴一眼問道。
她點點頭,花船的事情肯定會是三福晉心中的坎兒。她是否要暗示說呢?
“直接說吧,不過,別說是咱們親眼看到就成。”胤禛相信,胤祉肯定不會多說的。
花船上,那些歌女們基本是小官員家裡的女孩子,被說出去,那些官員們肯定會說,這明顯是在口出狂言。
那些官員們容忍女孩子們上船表演,但是,她們是針對了皇家的阿哥們培養的,她們能進了阿哥府邸,是他們的造化。
哪個女眷敢破壞,肯定會是江南官員們的公敵,臣子們需要這樣的聯姻。
清宴端坐在正位上,素蘭爲其換了一杯冰涼的酸梅湯了,三福晉進來時,清宴發現她的妝容無法掩飾其身上的憔悴,雙眸中全是疲憊。
“三嫂,您這是....怎麼了?”清宴趕緊上門迎接,“昨日睡得好嗎?”
董鄂氏勉強一笑,看着清宴渾身還偷着歡快勁兒,心裡無限的感嘆。
“是啊,嫂子是羨慕你啊。”董鄂氏苦澀的一說,無奈道額坐在了一旁。
“羨慕我?”清宴有些奇怪道。
二人落座後,董鄂氏果然開始說起這段時間的事情,胤祉時常不着家,這個更是讓董鄂氏覺得困惑的。
她的話語裡面,不斷的暗示清宴,要是知道了什麼消息,一定要進行分享。
“是啊,四爺每日都能陪伴着你,只要有時間,就會與你出遊。”董鄂氏明白,胤祉基本上是去了花船,而且,這些花船應該是官場上的,真正伺候的女人,是那些小官員家裡的嫡女,這些人完全是特意爲皇子們培養的,與端莊大氣的嫡福晉不同了。
董鄂氏婚後沒少學習漢學,希望能與胤祉能有交談,但是,她時常會有一種力不從心的。
“三嫂,爺也是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纔會陪着出去的。”清宴可不敢領下這份羨慕,畢竟,康熙更看重皇子們的辦事兒能力,要是一門聽福晉的,康熙的內心肯定會一場的懊惱,與其,在背後會被收拾,還不如安分些。
董鄂氏心驚,自己已經說錯話了,清宴肯定不希望自己會被別人說嘴,她趕緊轉變了口風,提着自己說的錯了。
“弟妹啊,你知道三嫂說話太直接了,有些話說出來沒經過大腦,你要是覺得不對,你就直接指出來。”董鄂氏趕緊上前勸說着。
董鄂七十來到別院,與胤祉在書房內密談一夜,清晨出來時,胤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已有幾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過胤祉的好臉色了。
別院內的氣氛立馬轉變了,董鄂側福晉被董鄂七十禁足了。
“三嫂,這.....三哥的事兒,爺和我也不好說。”清宴無奈的解釋起來,“你們是兄嫂,我們....不好插手的。”
清宴爲難的模樣,讓董鄂氏也心軟了,罷了,那些花船的好事兒也有人告密了。
“之前,有人和我說三爺去了花船,皇阿瑪三令五申,絕對不能讓皇子們去花船的,三爺就算是與文人墨客們交際,去了那種地方,也只能說三爺是文人習性的。”董鄂氏直接解釋了起來。
清宴覺得很納董鄂氏前來解釋是爲了覈實?
“嗯,嫂子說的有理。”清宴只能順着董鄂氏說了幾句。
董鄂氏後悔,爲何要與清宴說這個話題,董鄂七十準備與費揚古當面細談,有胤禛這個人證在也是好的。
“弟妹啊,嫂子也有事情需要你來幫忙。”董鄂氏看着清宴,想起了董鄂側福晉去玲瓏閣消費,差點因頭面把玲瓏閣的人給得罪了。“至於側福晉在玲瓏閣搗亂.....”
董鄂氏也覺得顏面無光,而且,側福晉居然在背後搗鬼,她派遣了總管去親自道歉,去沒有給與任何的迴應。
今日,三福晉果然忍耐不了,還是問了出來。
“哦,我很少管玲瓏閣的事兒了,都是掌櫃們在管理。”清宴解釋起來,“而且,側福晉的事情您彌補了,他們應該不會再說了。”
清宴趕緊勸說三福晉,側福晉僅是與店員發生了衝突,之後,三福晉又做了補償,他們不會說出去的,畢竟,皇家的顏面是最要緊的。
“三嫂,董鄂大人何時來的?”清宴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趕緊問道。
“阿瑪是昨日傍晚來的,因爲過來的時間晚了,沒有過來找烏拉那拉大人的。”董鄂七十準備與胤祉交談,翁婿未商議好,他們也不會親自上門的。
清宴清楚董鄂七十爲何過來,難怪,康熙會沒有任何的反應明顯是準備讓董鄂七十來當這個黑臉。
等董鄂七十訓斥過了,胤祉安分下來,康熙纔出面,平息所有的事情。
衆人皆知,三阿哥與三福晉之間的關係並不好,董鄂七十要是說的過火了,最終會破壞夫妻二人爲數不多的感情,這與康熙沒有任何的關係。
清宴一想明白,瞬間覺得康熙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