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翠雲連忙勸慰。.(#……).的自從那個孩子沒了,烏雅氏的脾氣好像變了,一個不好,像受了刺激一般地大叫起來,嘴巴里不斷念着那個被她自己撞流產的孩子。
“嗚嗚嗚……”
突然,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在這寧靜的夜裡,顯得那般悽慘和滲人。
“你聽,她又來了,她又來了。她在怨我,她在怨我!”烏雅氏如一隻驚弓之鳥,一下子拽着翠雲往帷幔裡躲。
翠雲以前以爲是烏雅氏做夢,可剛剛,她分明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嗚嗚嗚,額娘,你爲何這麼狠心,這麼狠心,這麼狠心……”
窗戶突然被風一下子衝撞了開來,後面的秋風一下子灌了進來,順帶着一陣陣悽慘至極的小女孩哭聲。
“不要,不要來找我!我是迫不得已的。你本身生不下來,到時候足月了,只怕是一屍兩命。額娘是沒辦法呀,額娘也是被人陷害的。”烏雅氏嚇得雙手捂着頭,不斷地念叨着自己是被迫的。
“小格格,你快升天吧,別再來纏着格格了。奴婢已經給你燒了紙錢,您別來糾纏格格來。格格也是爲了奪回主子爺的心才這樣的。”翠雲連忙道。
“還我命,還我命……”窗外的鬼魂似乎並不願意聽這樣的解釋,她依舊在哪裡呼喚着,要烏雅氏償命。
“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要找,去找年氏,是她害我的。是她下的開胃散。”烏雅氏見那孩子的鬼魂不肯離去,只好說道。
“那你爲何要陷害蘭琴?”窗外的小女孩問道。
翠雲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把按着烏雅氏的嘴巴,大聲對窗外說道:“不對,你不是小竹子。小竹子都沒來得及出生,怎麼可能知道南小院的名諱。”
她這一句,驚醒了迷糊的烏雅氏,剛剛她是因爲被四爺又去了年氏那邊所刺激,一時心情激憤,剛剛又突然被窗外的靈魂所嚇,這才失去了心神,這時已經有點清醒過來了。
“不錯,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烏雅氏道。
果然,經過她們這樣一問,窗外的聲音便消失了。翠雲大着膽子去窗邊,朝着外面四處看了看。
“格格,外面什麼都沒有。”翠雲道。
此刻,烏雅氏已經面無人色,她剛剛慌亂之間已經說出了那麼多不可挽回的話,如果讓人知道了,該如何是好?
不過,她所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切又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四爺沒有來,也沒派人再來傳話。
那廂,剛剛在烏雅氏牀邊裝神弄鬼地自然不是什麼真的鬼魂,而是大饃饃派人躲在烏雅氏窗口一顆大樹裝的。剛剛翠雲走到窗邊看,其實人都還在樹,根本來不及走。
四爺靜靜地聽着大饃饃過來親自回報在烏雅氏的窗口所聽到的那些話,果真與翠雲所言一致。
四爺擺了擺手,說道:“蘇培盛,將此事莫要傳出去,明日一早去烏雅氏那邊,令其閉門禁足,沒有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她的屋子。她也不準再走出那間屋子。”
四爺說完這些,重重的地嘆了一口氣,他雖然已經料到會是這些,可是不親爾聽見,又怎麼能讓自己徹底死心呢!剛剛那一鬧劇,自然氏四爺親自令大饃饃找人裝的,目的是爲了親口從烏雅氏口裡問出當時的真相。
“主子,明日奴才去傳話。您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奴才提水洗漱歇息吧。”蘇培盛心裡長出一口氣。本來他不喜歡這個烏雅氏,本是那種身份,卻還不知足。主子爺給她一片棲身之所已經不錯,居然還這般不知死活,用這樣的惡毒法子來陷害側福晉。
“爺發覺那個小女人是真地生了爺的氣了,在宮裡頭不肯理爺。”四爺有些落寞地說道。
蘇培盛看了看四爺,吶吶地說道:“側福晉一顆心都系在主子身,被主子懷疑,自然心痛神傷。不過主子只要肯花心思,一定能哄回來的。這不是還有四格格五格格麼,多好的藉口。”
四爺看了看蘇培盛,心裡嘆道:這個奴才,爺現在還得聽一個奴才的勸解!
翌日,蘇培盛一大早派人去烏雅氏那邊傳了四爺的話。待四爺出門去朝後,後宅裡都炸開了鍋。
對門的武格格知道烏雅氏被禁足後,立刻帶着三格格去了宋氏那邊。宋氏不放心烏西哈和別楚克,已經將她們倆都接到自己那邊住了。四爺自然是同意了的,兩個孩子都太小,住在沒有主子的院子裡,怕被下人忽悠呀。
“姐姐,姐姐!”武格格拉着納敏的手,剛走到宋氏屋子門口叫了起來。
宋氏正陪着烏西哈和別楚克用早膳,聽着武格格的聲音,笑道:“我說今日一大早聽見喜鵲在本格格的窗頭嘰嘰喳喳,原來是你這個鬧眼子來了。”
納敏已經從武氏手裡掙脫,跑向裡別楚克烏西哈那邊去了,武氏笑道:“本格格是來報喜的。姐姐,你可不知道吧,今日一大早,烏雅氏被爺禁足了。”
宋氏一聽是這個消息,果真是大喜事,拉着武氏的手道:“還真是大好消息。不是她,蘭琴也不會那麼傷心。也不會把兩個格格都讓我照看,自己一個人跑到宮裡頭去了。”
“可不是,真是解氣。昨晚,我的丫鬟聽到她那邊鬧事情,都沒敢過去看,今日一大早傳來了這個消息,肯定是爺發現了她的真面目。太好了,烏雅氏可是一根魚刺呀,嗝在喉嚨裡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武氏道。
“可不是,這下好了。爺總算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德行。之前,她還與福晉勾三搭四的,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害人的事情。自從福晉歇了,她又開始作怪。”宋氏道,“琴兒雖然不說,可是她是氣不過,要不是生了六阿哥七阿哥,只怕早和爺鬧開了。”宋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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