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荷臺的欄杆邊,站了弘曆弘晝和明玉。
弘曆和弘晝閒聊着,偶爾也會和明玉說幾句話,幾個人相處下來,雖然不算特別熱鬧,但是也的確非常自然。
雪櫻自己在一處觀賞了許久,一扭頭髮現了弘曆正在離自己十幾步遠的地方,與明玉熟絡地聊着。
雪櫻抿了抿脣,朝着那邊走過去。
她身邊的婢女阿蘿跟了上去,一同走到了弘曆面前。
明玉一眼看到雪櫻過來,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一些,並不願意看向她。
雪櫻先是向弘曆和弘晝行禮。
“雪櫻見過兩位阿哥。”雪櫻盈盈一福道。
倆人與她回禮。
雪櫻又看向明玉,和明玉行了平禮,明玉本不想搭理她,但自己教養要好,還是回了禮。
雪櫻看着下方的荷花,對弘曆道:“不知道四阿哥可有看到自己喜歡的荷花?”
弘曆道:“還在找。”
雪櫻點點頭,又說了幾句話,可是弘曆的回答都不鹹不淡,一時之間十分尷尬,明玉在一旁看着,心裡泛起一絲冷笑。
弘晝和他們站在一起,實在覺得尷尬,想了想調節氣氛的方法,便說道:“這樣賞花頗爲單調無趣,要不咱們來作詩吧!”
明玉點點頭,“作詩?不錯,以什麼爲主題?”
弘晝指着一片荷花池,道:“荷花。”
弘曆沉吟,微微點頭道:“好,這樣頗爲風雅。”
明玉和弘曆都已經同意,就剩雪櫻一人了。
明玉低頭瞥了雪櫻一眼,眼神中頗含了一些不屑,似乎不把雪櫻當對手,於是雪櫻欣然答應,“樂意奉陪。”
幾位阿哥都是從小就有師父教的,加上四爺對於阿哥的學習很看重,幾人一直以來醉心詩書,而明玉和雪櫻也是學過女學的,作詩於她們而言並不難。
作詩雖不難,但是要做的好便有些難了。
弘晝見大家都同意了,便笑着道:“既然是我先提起的,那便由我先來吧!”
他將目光看向下方的荷花,思量了一會兒,說道:“荷生幽泉,朝日豔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
雪櫻和明玉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直到聽到這句詩,才露出欣賞的笑容。
弘曆聽了,也是大加讚賞,拍了拍弘晝的肩膀,說道:“五弟最近學問見長,皇阿瑪若是聽了,定會感到欣慰。”
弘晝呵呵地笑了笑,謙虛道:“我這雕蟲小技,在四哥面前獻醜了,四哥趕緊來一首,讓做弟弟的學習學習。”
弘曆道:“那我便來說我的。”
他的目光看向荷花之中,弘曆生的英俊,側臉柔中帶着剛毅,劍眉星目,聲音爽朗嘹亮,出口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菡萏新花曉並開,濃妝美笑面相隈。西方採畫迦陵鳥,早晚雙飛池上來。”
他念完,幾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照樣將弘曆誇讚了一番,弘晝連連說道:“弟弟才疏學淺,將來要多向四哥學習纔是。”
雪櫻細細品味着弘曆的詩,甚至默默將他剛纔所說的那首詩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