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抱琴和玉簫從長春宮出嫁了,蘭琴都一一親自爲她們準備嫁衣,四爺也愛屋及烏,賜給他們豐厚的嫁妝。
抱琴和玉簫伺候了蘭琴七八年,這樣的忠僕人,蘭琴絕對不會虧待。她要讓人知道,衷心伺主,踏實做人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都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果然,整個宮裡的奴才都來看抱琴和玉簫出嫁,心裡也都很羨慕她們能在這個年紀,還能如此風光出嫁,實在太令人震撼了,宮裡頭不少人私下都很羨慕抱琴和玉簫,因而對蘭琴的長春宮更加嚮往。
鍾粹宮裡。
富察氏這幾日心情一直不怎麼好,自然是她無論她得不到四爺的任何寵愛,哪怕是見上一面都難,哪裡談什麼恩寵。皇后也是個無用的,空有皇后的名頭,其實在皇上心裡什麼都不是。
富察氏算是看出來了,所以她現在不想將希望寄託在皇上身上了,自然景仁宮也許就不去了。
“小蹄子,你是不是也思春了,該明兒,我也將你嫁出去?”富察氏喝了一口茶,可是發現居然是冷的,氣得將手裡的茶水一下子灑到了正站在一旁的宮女秋玲身上。
“貴人恕罪,奴婢……”秋玲嚇得連忙跪下道。她是負責富察氏茶水衣物的,被富察氏這樣一通發作,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貴人莫要生氣,爲她這個小蹄子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你還不下去。”一旁的彩香連忙道,順便朝着秋玲使了個眼色。
秋玲會意,連忙收拾了杯盞,下去了。
“真是氣死我了,連口茶都喝不到。熹貴妃簡直欺人太甚。”富察氏咬牙切齒地說道。
“貴人,您莫要生氣了,長春宮這是有意的吧!”彩香道。
“當然是有意的。她故意讓內務府剋扣我的分例吧。該死的。沒想到我會受鈕祜祿氏搓摩。”富察氏氣得牙癢癢道。上一世,哪裡有什麼鈕祜祿氏的事情,四爺都不樂意見她。她怎麼可能爬到自己頭上。可現在,她居然當了熹貴妃,地位可是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貴人,您……”彩香自然不可能想到富察氏那句話的意思,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也不敢說出來。
“看來,不推到她,本貴人是沒好日子過的。”富察氏眼裡閃過一絲陰毒的光道。
“貴人,您要對付熹貴妃。奴婢覺得她可不如年貴妃好對付。皇上對她可是不一樣,您如何?”彩香聽見富察氏欲要對付蘭琴,心裡就覺得不妥。
“怎麼,你怕了?”富察氏斜了一眼彩香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熹貴妃得寵這麼久,皇上又對她言聽計從,貴人若是對付她,只怕沒那麼好得手,萬一引火燒身?”彩香勸道。
“不用說了,本貴人心裡有數。”富察氏冷靜下來道,“走,陪本貴人去御花園走走。悶在屋子裡,怪煩的。”
彩香連忙扶着富察氏出了鍾粹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