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和以前的老闆有一個約定,那是他多次看見被責難時,心裡生出的同情,興許不單單是憐憫。·首·發
認識不過短短几天,不到一月的時間,從各方的打探,有意或無意的。凌依依,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除了每天繁重的課程,之後還得在工作許久,受到老闆的盤剝,以至開學不久出現生病的糟糕情況。
那晚,廖可攔住準備回家的老闆,冷漠的盯着他。
“你想幹什麼?”他驚恐地問,“你該不會想搶劫吧?”
“我只是想告誡你,以後少拿凌依依做‘交’易。”廖可狠狠盯着他,彷彿要將他割穿一般。
“什麼?”他裝得一無所知,狡黠地問。
廖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上次,你匆匆離開餐館,不就爲了讓衛十一動手麼?”
而且,他無意從一條小徑走過時,聽見了他們間的對話,衛十一威脅說,如果事情辦砸了,那麼將毀了他的餐館,若進展順利,那麼不計前嫌,帶兄弟去餐館裡捧場。
老闆在權衡利弊之後,心情複雜的應允。
於是,有了後來的一幕,廖可爲此身上留了不少的傷,拜衛十一所賜。兩個傲慢的男生,扭打在一起。
凌依依去警局做了筆錄,出來的時候,廖可等在‘門’前,卻被婉言謝絕。後來,老闆從暮‘色’裡走來,她感覺他像是從佛光裡出來,拯救她一般。
“你都知道?”他驚異地盯着他。
廖可依然筆直的立着,但他卻像個小丑,底氣不足,說道:“如果我將此事告訴未成年保護協會,你猜他們會怎樣?”
“別威脅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除她?”他冷靜下來,老練的應對。
晚間的城市那麼暗,燈光在遠處卻格外明麗,廖可的臉在夜‘色’下,‘陰’沉着,他心裡狠狠罵道,老狐狸。
嘴上卻淡淡一笑,說道:“不如我們來談個條件。”
“哎?”他好奇地問,眼睛裡分明是居高臨下的威風。
“你每月給他四位數的工資,我會如數還你,至於你,她一半的份額。你看成‘交’麼?”廖可笑着,看着他的反應。
商人果真是市儈的,馬上變了討好的模樣,‘激’動地回答:“好,好。”
“但是。”里奧爾卡話音一轉,他開始談自己的條件,“第一,不允許佔用凌依依的上課時間;第二,多督促她‘花’時間在學習上,第三,她身體不舒服時,別讓她工作。”
他考慮到,既能‘花’錢僱傭一個,也沒損失什麼,凌依依,只是餐館裡閒置的人,他能從此處得到利益,何樂而不爲。
“記住,保護好凌依依,如果被我撞見她在餐館被欺負,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說到做到。”廖可放下一句狠話。
黑‘色’的夜,空‘蕩’‘蕩’的街道。他的背影漸漸融進墨黑裡,再也看不見,再也找不出。
凌依依對此,一無所知,她感覺到的是,老闆態度的急劇轉變,甚至讓她無所適從。百般苛責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體諒。
她也許不知,永遠被‘蒙’在鼓裡,但他從未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她。
因爲第一眼,廖可懂了,她是將改變他一聲命運的‘女’子。她是,縱然曾經渾渾噩噩,縱使他叛逆,卻在她出現那一刻,徹底被征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