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和羅曉走了以後,我們幾人都感到驚濤駭浪剛剛過去似的,心臟都好像要停止住了,提到了嗓子眼一般。
樑齊長長喘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喝了好幾口酒。才緩了過來,陶穎倒是一直都很淡定,經歷了陶家村被滅,她以我爲尊,什麼都讓我來做主,自然也就沒什麼別的想法,她連死都不怕,也不怕這個。
而江楓和江玉的陰沉臉色十分難看,恰好這時候一個不開眼的服務生問我們是不是現在結賬,因爲剛剛看到有兩個人已經走了,他生怕出現一個一個接着走了的事情發生,可是,卻觸怒了黴頭。
“滾!”
江玉的聲音很惱火,他掏出了一捆錢,估計有一萬多。狠狠摔在這服務生的臉上,本來錢這東西軟軟的,沒什麼攻擊力,但他是什麼人,潛能高手,這服務生的臉都被打出血來了。
我趕緊拉着他們往外面走了,說,“別惹事了,真想讓官方的人插手這件事麼?”
他們也就作罷,上了車以後,沉默的人也不再沉默了。
“斷臂可以我來,但江宇和華少,到底是誰死,還得請玉叔你去和我爹談一談了!”
江楓眉頭皺起來說道。
我也懂,瘋子哥總不能去找江又鶴說,爹。你那兩個兒子。死哪個,你選一個吧!
江玉也知道這件事很爲難,好歹,華少和江宇也是他的親戚,但是,他知道,他不得不這麼做,總不能讓我和江楓死吧?我倆可都算是他的兒子!
所以他嘆氣道,“這件事我走一趟江家吧,好些天沒回去了,跟又鶴說這件事,我還真是有點難以啓齒。呵…”
他自嘲一笑,緩緩地朝着前面走去,而這件事,我和江楓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我們倆去江家,無非遭到江又鶴和江玉以及華少的抨擊罷了,我們本來就不算是江家的人。
倒是陶穎和樑齊,很希望這兩個紈絝大少死!樑齊說,“本來都不是啥好東西,死一個少一個唄,有什麼的。”
而江玉一走,就是兩天,兩天沒有消息。這兩天,我和江楓關注了下整個省城的動態,果然有人在打聽秦立的下落,而秦立,好像確實和他還沒死的孃家勢力狼狽爲奸在一起。不過,這股勢力,在一天前,被一個蒙面人單刀直入,殺了個片甲不留。
我以爲,秦立肯定是已經死了的。
然而,第二天的夜裡,迷蹤拳館來了一個小男孩,這男孩給我送了一個紙條,我還奇怪來着,是誰給我送的。
我打開來了一看,居然寫着,“我是立,救我,環城西路。”
下意識的,我就知道了這人是秦立,可是我爲啥要救他?對,我還要等着長劉海回來,這個誓言,我一直要留着,除非秦立自己自殺,否則,哪怕他暗算了我幾次,我也得至少救他一命,就算以後長劉海回來了,我也算是盡了力了,問心無愧!
我瞞着所有的人,偷偷地出去了,也沒打的,而是找了一個已經淘汰了的小黃包車,這種小黃包車在大城市早就已經絕跡了,但這裡管的不是特別嚴,城管也知道給這些人留一口飯吃,所以沒有驅逐。
到了那裡以後,我左右看了看,有一個拆遷了的大樓下面,那附近我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氣息。
沒多久,我就找到了這傢伙,他已經剩一口氣了,蓬頭垢面滿臉是血,認不出來是誰,我愣了下,問道,“你是秦立?”
對方說了句,“恩。”
就已經沒力氣說話了,我特意用了一顆江玉給我的藥,緊急的給他吃了,另外,用潛能氣流在他的身上轉了轉,我也不敢去醫院,直接用極快的速度把他帶到了一處荒山上。
到了那裡以後,他恢復了一點點,同時,眼神盯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神,才知道他確實是秦立,只不過,他整張臉都是血,認不出他來了。
半晌,他才吐出了兩個字:
“謝謝。”
然後他問我,“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救我,就爲了那個承諾?”
我沒說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冷嘲道,“我一開始以爲是你的人,或者江家的人,但是後來才發現不是,他是鴨少羅曉,對不對?我見到他以後,他就開始瘋狂的殺我媽的孃家人,他已經瘋了,我媽的孃家人被他殺光了以後,他還想殺我,幸好我媽的孃家人裡有一些高手,最後拼命保護了我一下,我受了致命一擊,但是沒死,所以才逃了出來,從一個密道里爬出來的,這也是我一直想應付你的,所以提前挖了個省城地下密道,雖然沒多遠,但足夠逃命,可是逃到這裡,我就沒吃的沒喝的,也沒有醫療用品,我也不敢去醫院,所以就,只能抓了個小孩子的媽媽威脅那個孩子。”
我的臉色變了,我喝到,“那個孩子呢?他媽呢?”
秦立冷笑道,“都死了,我不敢保證他不會被人逼問下說出去。”
“你!!”
我喝到,“你如此喪心病狂,早知道我不救你了!”
“你不是希望我活着麼?”
秦立笑道,“我要是死了,你豈不是很失望,給我點錢,送我走吧,就好像你當初送走羅曉一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他一樣來找你報仇,我會躲的遠遠的,再也不來省城了,我想明白了,就算我全家死光光,但我還活着,人活着,總比死了好,我還能享受着花花世界,是不是?”
“你沒救了!”
我罵了幾句,同時,跟他說,“你在這裡等着,我凌晨來一趟,如果你走了,就沒錢了!”
他說了句,“哦,謝謝你,記得給我帶點吃的,我怕我會餓死在這裡。”
我想了想,利用地裂給他在一處岩石附近開了一個臨時的小洞,讓他先躺進去,否則我怕有野狗、蛇什麼的把他給咬死,那可就白救了。
回去迷蹤拳館以後,天色已經很晚了,樑齊和陶穎問我幹什麼去了,我就隨便找了個藉口。
然後,樑齊就說了,瘋子哥打電話過來了,有大事發生。
我愣了下,問他什麼事。
他說,“秦立死了!”
我驚了一下,然後問,“怎麼了?”
羅曉發現了他的藏身地點,還有秦立老媽孃家的那些人,以及一些秦家沒有滅族的餘孽,都被羅曉一個人殺了,他實在是太殘忍了,老弱婦孺,全部都沒有放過,還大聲的呼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喊了句,“真的都死了?”
樑齊道,“對啊,我估計明天都會上報紙,這羅曉也太張揚了,也不怕真正的擊殺隊的隊員趕來,居然還大肆的動用潛能,真是瘋了!”
我又問了句,“江玉那邊有消息麼?”以巨向號。
他搖了搖頭說,“還沒有!”
我哦了聲說,“那行吧,早點睡,有事明天說吧。”
他就笑我說,“這麼急着回去啊,幹嘛呢?啪啪啊?”
我翻了個白眼道,“滾吧,早點追到你的女人,你自己也可以做了!”
他就哭喪着臉道,“小桃都不搭理我,我找誰去啊,煩死個人,每天還要練功,我事兒多着呢,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回房了。”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陶穎就一下子走了過來,用眼神盯着我道,“你幹什麼去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看到個紙條就走了。”
我嚇了一跳說,“你別跟個鬼似的行不行,小聲點,我去救秦立了,這貨逃出來了,居然沒死,還有一口氣,等會兒等大家都睡熟了,我纔好出去給他送錢送飯。”
“你還不讓他死?”陶穎質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