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潮和陶穎剛纔短暫的休息了會兒,現在精神好多了,見我在休息,所以兩人便沒有再睡,守在房中,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我睜開了雙眼,現歐陽海潮和陶穎一直沒睡,不由得有些抱歉,所以讓她們趕緊再睡一覺,只是她兩不聽,說自己不困,我便也沒有再說。
來到姜虎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經過一晚的恢復,姜虎的脈搏已經恢復正常,我不用將手搭在上面都能感覺到它脈搏強有力的跳動,簡單的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驚訝的現,原本斷裂的筋脈和骨骼,竟是完全修復好了。
新修復好的筋脈竟是比之前要強韌了不少,沒想到青胎果竟是如此神奇,真的可以將存有一絲生機的人救活,看來姜虎這一次還真是因禍得福,有了青胎果對他筋脈的洗禮幫助,姜虎以後的修煉之路肯定會更加順利。
就在我靠近牀邊幫姜虎檢查的時候,上官雪也正好醒了,見我已經檢查完,趕忙向我打聽,聽我說姜虎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很快就會醒的時候,上官雪高興的不得了。
我想着將村裡的人的屍體集中起來,等姜虎醒來看他怎麼打算,是直接火葬還是怎樣,不可能讓他們就這樣暴屍,所以跟上官雪說了聲,讓她在這裡守着姜虎,有什麼事情通知我,便帶着歐陽海潮和陶穎出門了。
上官雪在這裡守了一上午,眼看着都要到中午了,還是不見姜虎醒過來,上官雪有些着急的在姜虎牀邊走來走去,時不時地上前探查一下姜虎的脈搏以及鼻息,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他一直不見醒來,也着實令人擔心。
“姜虎,你這是怎麼了,身上的傷明明已經恢復了,你爲什麼還不醒過來呢?難道傷到了腦子?”上官雪說着,又開始在姜虎的腦袋四周看了看,卻什麼傷口也沒看到,心想着難道是腦子裡面傷到了不成。
正好這個時候,我和歐陽海潮還有陶穎正好回來了,看到上官雪正在擺弄姜虎的腦袋,陶穎不由得上前問道:“小雪,你在幹嘛?”
原本還滿臉疑惑的上官雪,竟是連我們幾個人進來都沒現,被陶穎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正放在姜虎腦袋上的手,拍了拍胸脯說道:“哎喲,你們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把我嚇了一跳!”
陶穎突然笑道:“恐怕不是我們走路沒有聲音,是你所有的心神都在他身上吧!”
說完,陶穎還不忘甩了個你懂得眼神,衝着上官雪眨了眨眼睛。
只是上官雪卻直接衝她翻了個白眼,很是沮喪的說道:“我哪有,其實我是在想事情,之前你們出去的時候,哥就說了,他說姜虎很快就會醒過來,可是這都中午了,也沒見他有任何動靜,我就想着給他檢查一下,看是不是傷到了腦子,所以纔會這樣。”
我在一旁看了半晌,進門的時候,看到姜虎還沒有醒來,我就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他的呼吸很平穩,分明就是已經完全恢復了!
聽到上官雪這話,我突然幽幽的說道:“我看他不是腦子傷了,是這兒傷了!”
我說着,指着姜虎的心臟位置說道,然後見上官雪滿臉緊張的樣子,我再次說道:“再說了,你是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上官雪本來還因爲我說他心臟受傷了擔心的不行,在聽了我後面說的這話的時候,突然明白了什麼,氣呼呼的走到姜虎身邊,對着姜虎幾拳頭便打了下去,只是姜虎依然沒有反應,上官雪徹底怒了,大聲的喊道:
“姜虎,你給我起來,你明明已經醒了,爲什麼還要在這裡裝,害我白擔心這麼久,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感受不到我們對你的關心嗎?”上官雪說着,眼淚便開始不停使喚了,一顆顆的掉了下來,甚至掉在了姜虎的身上,透過單薄的衣服,滲透到他的皮膚上,融入到他的心裡,滾燙的熱淚頓時灼燒着姜虎,令他原本僵硬的手指突然微微縮了縮。
上官雪狠狠的擦了把眼淚鼻涕,繼續說道:“是,村裡生這麼大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難過就能改變這個事實嗎?你老爹還有鄉親們,死的那麼慘,還有小猴子還有其他的小孩子,他們才那麼小,也慘遭毒手,難道你就沒想過替他們報仇嗎?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過來將你救活,你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嗎?難道我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將你救回來,就是爲了看你現在這樣自暴自棄的嗎?本來我還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現在看來,你也只是一個懦夫,一個受不得半點挫折的人,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說到最後,上官雪的聲音已經十分哽咽,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所以她沒有再說下去,從屋裡走了出去,陶穎見狀,趕忙追了出去。
歐陽海潮也十分無奈的看了看我,我衝她搖了搖頭,然後示意她出去,任誰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都難以接受,經過上官雪的一頓打罵,姜虎他現在需要時間好好冷靜,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徹底走出來,我們是無能爲力的。
感覺到屋裡沒有人了,一直躺在牀上裝昏迷的姜虎突然睜開了雙眼,只是眼睛睜開的瞬間,便有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然後,他又再次閉上了眼睛,只是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雙手也緊緊地拽着牀單,片刻功夫,牀單便被他用力的雙手捏出了一個洞,緊接着,一顆顆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纔將拽緊的雙手放開。
我們都走出了房間,自然是知道姜虎的這些舉動,一走出來我就看到上官雪還在院子裡抹眼淚,心想着她應該是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慘死的父母以及親人了,我也有些不忍,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
上官雪見到是我,一把撲進了我懷裡,然後大聲的哭了起來,我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沒事的,姜虎他肯定很快就會想明白的,你也不要再想那些過去了的傷心事。”
上官雪抽泣着,然後說道:“其實我剛纔這樣訓斥他,我自己心裡也很難過,當初我家遭遇那般變故,我又何嘗不是像他這樣,大道理誰都會說,只是當事情真的生在自己身上,又哪裡會這麼容易走出來。哥,我剛纔是不是顯得很無情?”
“不會,你也是爲他好,他會明白的!”
上官雪在我懷裡哭了會兒,就好多了,然後詢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些村名的屍體都安頓好了沒有,我衝她點了點頭。
他們村裡有自己的祠堂,我們幾個將他們的屍體都擡到那裡面去了,到時候該怎麼做,肯定看姜虎怎麼決定,不過一下死這麼多的人,也只是因爲這個地方交通閉塞,鮮少有人進來,所以事情生了這麼多天,也沒有一個人過來詢問,這要是換做其他地方,估計早就上頭條,被刷爆了。
我們沒有在外面待多久,便聽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了,看到姜虎站在門口,雖然臉色看上去還有些憔悴,但是卻沒有非常糟,上官雪見狀,趕忙跑了過去,在距離姜虎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姜虎,你,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