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哈哈大笑,都被他們兩父子給逗樂了,算是和平解決的吧,其他的高二學生。我們也沒辦法,有給我白眼的,說我白眼狼的,還說幫了我打架,我不給解決問題的,當然也有感謝我幫忙求情的,我都一一接下,畢竟,我是老大嘛,本來這事兒我應該扛下來的,但我拿什麼扛,人家都不讓我扛,我是想我一個人被開除了,其他人別被開除,可是校長他肯嗎?
不過還好,只有一個學校他媽來了打我一巴掌。其他的倒是和平解決了,有的乾脆都不來學校了,麻子臉嘆氣,說:“默哥你這樣何必呢,這完全可以不關你的事兒啊,又不是你讓他們來參與打架的,有幾個,根本就是路過被開除了,自己喜歡過來湊熱鬧,咱又沒叫他來,是吧。”
我搖搖頭說:“麻子臉,你還是太嫩,當老大。就該這樣,福禍都要擔着,無論什麼,我都得出來承擔,否則,我跟立威那個沒人性的有啥區別?”
麻子臉說:“說的也是。”
這事兒過去以後。學校確實安靜了兩個多禮拜,沒有發生過任何大動盪,而且是高三的下學期了,黃卷毛我都沒看見過,甚至卓小雨,從開學到現在都快半個月了,也沒看見過她,我還在遇到長劉海的時候問過他,叫他問問萱萱怎麼卓小雨不在呢,萱萱說卓小雨在家請了個家教學習,嫌學校太吵了。要進行最後的衝刺階段了,可能再過一兩個禮拜纔會來學校吧,到時候是參加模擬考的。
這期間,立威來找過我一次,他當時是帶了不少人來的,我以爲他要跟我們打呢,我也不怕他,就跟他說找個校外地方打,他說,“許默。我來找你,不是爲了打架。”
我問他啥意思,他盯着我說,“許默,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用了啥手段,讓野豬、大長毛他們都不幫我了,我就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把你們給救走的,甚至,我問我哥,問我表哥,都沒用。”
聽了他這話,我心裡笑了,心想這野豬還不告訴他啊,估計是覺着立威太小了,告訴他也沒多少意思,而且,野豬估計沒把這事兒告訴銘哥吧,不然爲啥,這立威啥都不知道,明顯不可能的事,可爲啥野豬不告訴銘哥,自己一個人留着他和狗哥發生過矛盾的事兒呢?
很顯然,狗哥那只是說說而已,沒有讓瘋子哥斷了劉子銘的貨源,所以劉子銘也沒任何懷疑,貨源也沒問題,這些立威和我們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他管都懶得管。
我看着來問我的立威的眼睛帶着驚慌失措,他似乎是猜到了什麼,我笑着說,“威哥,這事兒,你表哥不告訴你,我告訴你幹啥,你自己去問銘哥唄,不過我勸你,最好是退出解放高中,不然,有你受的。”
立威臉色劇變,瞪着我,指着我說,“你等着的,許默,老子就是拼着被開除,也不會讓你討的了好,別以爲上次你就贏了,上次咱倆的仇,還沒算清楚呢。”
我攤開雙手,隨意的一笑,“隨時恭候!”
他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卡尺頭衝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對他點了點頭,他們漸行漸遠的時候,麻子臉問我,“這立威打算啥時候對咱們動手?”
我說:“我哪知道,這次我打算主動出擊,不打算退守了。”
麻子臉問我爲啥啊,我指了指他們走的方向,“因爲,我有一步棋,下在這個人身上。”麻子臉說,“你是說,卡尺頭?”
我說:“是。”黑大個說,“那萬一這傢伙不是真的投誠,而是虛情假意的告訴你假情報,那怎麼辦。”
我說:“這個不怕,我就是在賭,咱們可以做好雙重準備,如果他是真的投誠我,告訴了我真情報,我也不會把他當成我兄弟,只是利用他,一個會出賣自己兄弟的人,不配得到他人的尊重。”
我望着他們遠走的方向,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一天後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計劃,是我想出來的去什麼地方找立威,就算他不在學校,我也能把他給逼出來。
我們去的是,蘇平以前呆的那條街,夜店一條街。
這條街依舊是那麼的繁華,那麼多的站街女,那麼的熱鬧,夜生活從此開始,但對我們這些學生來說,熱血的戰鬥,纔是此次征程的開始。
爲了解放一中的老大的位子,我不得不出手了。
晚上21點59分,卡尺頭告訴我說,立威不在學校也不在外面的網吧,更不在他們經常去的KTV、夜店,應該是回家了,現在讓他出來不太可能,要伏擊他的話等下次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也沒爲難他,就算他說的不是實話,我也能把他給逼出來。我跟卡尺頭說了聲謝謝,叫他隨時聯繫我。共陣華弟。
他說:“行,爲默哥我可以粉身碎骨,只求默哥給我一個機會加入你們。”我說:“行,等立威滾出解放的那天,你就可以加入。”
他說了句謝謝,然後掛了電話。我們的人,拿着傢伙,砍刀、蝴蝶刀、甩棍等等,一路殺到了那條街,人不多,因爲人太多的話,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還會被人認爲是黑。幫火拼,這是不可以的,我們還是學生,所以我就只帶了一共十來個人,不多,到了那家最大的夜總會,這條街,都是立威的哥哥立羣看着的,前面說過,立羣是劉子銘的表弟,立威也就是裙帶關係的裙帶關係,兩層的關係。
立羣掌管着這片原本屬於蘇平的福地的地方,我們進去以後,有幾個人往我們這裡迅速的跑來,因爲看到了刀光。
“哥幾個,幾個意思這是?”
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走了過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幾個站街女、迎賓女、小姐,趕緊紛紛散開,應該是被警告了,疏散周圍的顧客,保持鎮定,他們做的都挺好的,只可惜,我不怕這個。
“我只是來找人的。”
“立羣是這裡的老大吧?”
我看着橫肉男,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還罵了句,“還是幾個學生啊,小比崽子一個個的,就想來學人打劫啊,藏什麼藏,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帶了刀啊!”
這貨直接把我的袖子撩開,露出了三寸刀鋒。
周圍的人尖叫,跑開。
就在這時,我和麻子臉同時動了,我一把抓住了這個傢伙的頭髮,然後往下用膝蓋一頂,他滿臉都是血,麻子臉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叫人來,叫你們老大來。”
“別,別激動,兄弟幾個,是來幹什麼的?別殺人!”一個管事兒模樣的傢伙走了出來說,“暫時我是這裡的代理老大,你們找誰。”
“立羣,叫他速度出來!”
沒多久,立羣來了,長得跟立威很像,一副尖嘴猴腮的奴才樣,看了看我,“你們是?”
“叫你弟弟立威滾過來,我們是解放一中的,我叫許默,你打給他就行了。”
“學生?”立羣的臉色頓時變了,然後罵了句:“草,你就是許默,都他嗎敢用刀威脅到我頭上來了,你知道,我老大是誰麼?”
“呵呵,知道啊,劉子銘嘛,不仁不義的一個所謂的城西老大嘛,把我們蘇平哥放逐到縣外以後,再拉回來,成了個小倉管,白白賣命了一兩年,傻!”
我冷冷的盯着他,“不服,你可以叫劉子銘也一起出來。”
“喲呵,小逼崽子,還知道銘哥的大名,你他嗎憑什麼喊銘哥的大名。”
他的手裡也同樣掏出了一把匕首,一看就是華而不實的那種,看起來樣子很叼,但好像沒開過刃的,肯定不如我們手裡的刀鋒利。
“識相的,放了他,跪下來老老實實磕頭喊老子三聲爺爺,我還可以考慮考慮然給你們滾蛋!”
立羣瞪着我,匕首指着我的眼睛,冷冷的道。
“呵呵,那你便試試。”我的臉色一凜,眼睛微微眯起,同時,我的手狠狠的一動,那刀刃所過之處,胖子的皮血肉都開了,他啊啊啊的大叫了起來,似乎也沒想到,我敢真的動手,也是我賭對了,這個胖子是立羣的心腹,不然他不會這麼心疼,說:“你他嗎還不住手!”
“呵呵,叫你弟弟來,給老子磕頭,老老實實喊三聲爺爺,退出解放一中,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們滾蛋!”
我把他的話,原原本本,送還給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與此同時,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了橫肉男的身上,然後一刀砍在了立羣的身上,喝了句,跑!
小胖、王安民、麻子臉、黑大個、大頭等等兄弟沒反應過來,我又喊了聲,有埋伏,立威帶了不少人來,沒鎮住他們,先跑。
這短信是卡尺頭髮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來是借勢想逼的立威滾出解放一中,不費一兵一卒,可是沒想到,借勢不成功,我還想着,這傢伙能叫出銘哥來,我再說句我認識狗爺的話,能鎮住他們呢,哪知道,這立羣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過也沒事,我還有第二方案。
沒多久我們剛剛退出去,一邊打一邊砍殺,當然沒有下死手,只是退,一直退到了夜店一條街的邊緣,果然聽到一聲聲吶喊,立威帶着不少人,大概三十來個,手裡都拿着傢伙,喊道,“砍死他們。”我們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真的來了。
這次敗了,第二方案等以後再實施吧,先跑再說,我說完以後,帶着大家一通跑啊,幸好人數不多就十來個,都跑出來了,後來上了兩輛車,裝下以後就跑了,立威他們在後面狂追,但都沒追上,還喊道,“許默,我草泥馬,有種的別跑啊,老子去學校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衝着他豎起了中指,用嘴型說,我等你。
那天晚上以後,我們上晚自習,中午出去吃飯,晚上出去吃飯,都是扎堆,怕被埋伏,我們一直在等機會打一次立威,打了以後,大不了把立羣逼出來,再最後把立羣背後的銘哥逼出來,讓事情進入白熱化,然後我再把狗爺的名號報出來,讓這件事平息,讓勝利的天平倒向我這邊。
有一天晚上,卡尺頭給我來電話,說:“默哥,立威今晚上在我們寢室睡,你來不來?”
我說了句,“來,你等着,到時候你把門打開,別讓宿管老師發現,知道了麼?”
我的計劃是,打暈了立威以後拖出學校去打,不然的話,在這節骨眼上,誰犯案誰就要被開除啊,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們開了個動員大會,大概八九個人,跟上次差不多,主要這樣好跑,而且,幹立威那點兒人,也不用那麼多,人多了還容易累贅,出事兒。
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們八九個人出發,沒叫長劉海,我們出去的時候還碰到他剛剛把萱萱姐送回寢室,我心裡一突,挺不高興的,倒是小胖在那冷嘲熱諷說有的人啊,這有了娘們就是不一樣,重色輕友,不要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長劉海聽到了,但裝作沒聽到,自顧自的回了寢室,我們也沒理他,一路上不敢拿刀,就拿了不少凳子腿和圓規什麼的,反正都是武器嘛。到了那裡的時候,發現很多人睡了,那個門剛好鎖了,但好像是可以開的,我心裡一喜,果然,卡尺頭的幫忙有效果啊。
可是,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卡尺頭他居然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