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哥呆了下,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就苦笑,說:“我能怎麼辦,得趕緊的把這些人處理好。沒想到,我就放個假回來的功夫。居然能碰上這樣的事兒,生死都要交到別人手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噁心了。”
“行了。事已至此,我會把這事兒一併通知瘋子,他知道了,不可能讓你身犯其險。不過現在爲今之計,這個翻譯老師,你得處理一下。”
他眉頭突然間緊鎖了起來。
我愣了下,問他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沒回答我,我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堵住他的嘴,這麼大的秘密傳了出來。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或者被劉子銘的手下看到了,他們就會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陰謀,他們就會改變計劃,到時候,就不好辦了啊。
我又聯繫了下那個翻譯老師,問他看了我的這些文字有啥感想,他就來了句,“你是什麼人啊。怎麼翻譯的這些,是劇情片還是網絡劇的臺詞啊,還是抗日劇?”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怕了,他估計八成是把這些當成是電影什麼的了吧,我就跟螳螂哥說了沒事了,螳螂哥看了眼我,說:“那就隨你,反正,死的也是你。”
他對我這麼不客氣,原因還是因爲當初我做出了那樣的決斷,但我也覺得無怨無悔,在那種情況下,我能怎麼選擇,螳螂哥能這樣對我就不錯了,他只是公事公辦,但我還是得感謝他。
翻譯員泄密的風險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其他方面的風險,最首當其衝的,就是要解決一下劉子銘的問題,既然沒有發現劉子銘本人在不在今天的那四人會議裡,但是翻譯出來的文字還是顯示了,他是日本的一條狗,我說難怪了,他怎麼可以在對付金野的時候,那麼淡定,對付和尚、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還迎刃有餘,原來,就是因爲他沒有後顧之憂啊。討史休弟。
我就跟螳螂哥說了下我下面的計劃,“第一,就是他回去通報一下瘋子哥,讓他做好準備,喋血組織要佔領省城的事兒,早點保存實力,不要跟其他四少拼鬥的太嚴重了,儘量先避其鋒芒。第二就是,讓瘋子哥幫我再查一查,劉子銘最近的動向,以及,那家溫泉館老闆到底是什麼人,具體的,以及,和他們溫泉館交涉的神戶組織的人和喋血組織的接頭人,能做到有畫像的情報,那就更好了。”
“第三就是,我出動人,去找小雨姐,質問下留美子,把她的臉皮撕破。然後再去找找劉子銘,質問他瘦猴的事,把他的臉皮也撕破,逼問他們,讓他們露出馬腳。”
這三點我列出來以後,螳螂哥點點頭說:“你的思路還是蠻清晰的,就是,實行起來有點理想化,反正,我會去省城一趟把這事兒盡數告訴瘋子,其他的,就你自己小心了,我會留下兩個高手在這裡陪着你。”
螳螂哥說完以後,就說,“那就一小時後我就回省城了,一小時後,有人會聯繫你。
”
他走了以後,我就又去看了一下小叔,他的情況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奶奶居然主動跟我道歉了,說,“默默啊,你可別怪奶奶啊,我也是着急,小風醒了以後也跟我說了,確實是我太激動了。”
我一下也激動了,就抱着她說,“奶奶,你永遠是我奶奶,我不會怪你的,再說了,也確實是怪我,不然,小叔也不會這樣。”
小叔好像是也醒了,就罵我,說:“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不過,我有事兒要問你,媽,你先出去吧。”
奶奶和爺爺出去以後,我爸看到我還留在那裡,說:“你小子給我注意點措辭,萬一弄的你小叔激動影響傷口,我他嗎揍死你。”
我就說:“知道了,放心吧,爸。”
我又找了一張紙和筆,跟小叔說,“你就寫字吧,儘量別說話了,這樣恢復的快,你不會覺得我會笑話你字寫的難看吧,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
小叔就在紙上寫,“你的身體全身發燙,使出的武功,那是什麼東西,我一直都想問來着,但沒機會問,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
我就跟他說了,“就是那個銅人前輩跟我說的,一種可以激發出人體內的能量的東西,但不是興奮劑什麼的,小叔你別誤會,反正你儘可以放心,這東西,激發出來雖然會耗費一些體內的能量,但絕對不會死人。”
他就寫,“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儘量可別練那些邪功什麼的,我可是聽說,很多練那種的,一開始力大無窮速度很快之類的,後來就死的很難看。”
我就說,“你放心吧。”
然後他又問我,“你出去查的怎麼樣了。”
我就把我去的所見所聞,以及我得罪過神戶組織的事兒,給小叔說了,畢竟,他是我小叔,而且,我們現在即將共同面對這個大難,我可以不告訴他潛能的事兒,但這個事兒,我必須告訴他,不然,他回監獄裡,萬一遭受不測,那怎麼辦?
說完以後,我跟小叔說,“要不,你就推遲迴監獄的時間,一直拖一陣子,到時候直接就算你出獄了,不行嗎?”
小叔就寫,“不行的,就算我在外面就醫,回去也要服刑半年纔可以出來,這是規定。”
我罵了句,“真是不講人情的規定啊,我懷疑,那神戶組織的人,肯定已經滲透到裡面去了,萬一買通了個獄-警,到時候,你的危險可就沒的保障了啊,小叔,我很擔心你的安全!”
他就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真的要來,他也不會怕,叫我在外面小心點,在裡面,如果有人要殺他什麼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經過重重困難,例如下毒,他們吃的東西,都是要經過重重檢驗的,出了事,那個監獄是要負責的!”
他又寫,“反倒是你,隨時都暴露在空氣中,他們隨時都可以下手,你小心點。”
我就說,“小叔你不用擔心我,你忘了我爆發出的那股能量了麼,有了這股能量,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怎麼可能會受傷會被殺?”
“反正小叔,這幾天你就在醫院裡呆着,我儘量在你回去之前,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把這個組織在解放的勢力連根拔起,那麼,你回去以後就可以安全了。”
他就寫,“你能辦到嗎,許默,你別去犯險,要不就報警吧?”
我就跟他說:“沒事,我都認識銅人前輩這樣的高手了,還認識一個省城的巨頭大哥,所以,叫他放心。”
好不容易把他給說通了以後,我爸推門進來了,問我們在聊什麼呢,我們趕緊的閉嘴不敢說話了,我還真的怕我爸知道我的所有事情。我就說:“沒什麼,小叔估計還要一陣子纔會好,我讓他和我媽照顧好他,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我爸就罵我,說我:“小兔崽子真沒良心,不知道你小叔以前是爲了你打架受傷多少次,這小兔崽子。”
我走的時候,只聽到,我身後,小叔在那用蹩腳的聲音發音,跟我爸說,“哥,你別怪默默,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好。”
我出去以後,挺感動的,小叔都這樣了還爲了我說話,我不能讓他失望啊。
於是,我打了個車,直接開往了劉子銘所在的總部,也就是那家夜總會,以前我去過的,解放縣城最大的夜總會。
到了那裡以後,我也沒客氣,直接就往裡面走,外面的服務生說歡迎光臨,我則是跟他說了句,“我找你們老大劉子銘,叫他出來吧,就說,許默來找他了!”
那服務生說:“不行,他沒有權限找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