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館這裡的神戶組織的勢力都散了,他們選擇避而不見,避開跟我們正面交鋒,可能就是因爲他們怕了,或者因爲。不想暴露一些真實的東西吧。
可能是他們發現了螳螂哥的存在,所以怕了。也可能是他們還需要隱藏一段時間。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不敢露面,我也就只能先逼着劉子銘退位了,因爲,他不肯承認瘦猴是他的人,只能用逼的了。
既然想好了這麼做,說做就做,但眼下還有件事。就是,小雨姐急着要來看小叔。
晚上的時候,她給我電話了,說她已經把尾巴清掃乾淨,確認沒有人跟蹤了,她現在是喬裝打扮了下出門的,而且有德叔的親信手下開車,帶她出門,開的是一輛很普通的小車,還是借來的。所以,不會有人跟蹤。
我給了她地址,讓她去。而我,也一起去了那個醫院。
到了那裡以後,小雨姐已經到了,小雨姐在外面哭,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的凳子上哭,我說:“你咋了啊?”
她就捶我說,“你小叔都這樣了,你也不跟我說,確定是日本人做的嗎?”
我就冷笑說:“你到現在還維護那些日本的?那隨便你啊。”
我就走進了病房,小叔看到我來了,就招招手,也沒說話,就是讓我過去,我過去以後,他就捶我。說:“你幹什麼讓她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搞得我爸媽以爲這是我新女友呢!”
我就趕緊的說,“小叔,是她硬是要來,我也沒辦法啊,我說漏嘴了,對不起啊。”
“行了行了,趕緊的,帶走吧,別墨跡了,我看着煩,現在我偷都是疼的。”
他用沙啞的聲音跟我說的,我聽了都覺得心酸,出去的時候,我就跟小雨姐說,“你趕緊的走吧,我小叔本來就沒好,你還這樣刺激他,在醫院裡就別哭哭啼啼的了,影響真不好。”
她就哦了聲,跟我說,“許默,你小叔真的能好嗎,你沒騙我吧?”
我說:“我騙你幹啥,又不是啥大病,又不會死,你急什麼啊,最主要的就是,你把你的那些日本的朋友,清理一下,這次他會受傷差點死,也是因爲那些神戶組織的日本人!”
我說完以後就走了,睡覺之前,螳螂哥告訴我說,他去了一趟省城,告訴了瘋子哥一切,瘋子哥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不過,既然喋血組織已經打算了進軍省城的地下勢力,那麼,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而是四少,以及一些老牌勢力的事了,所以,他只是先把自己的勢力穩固好,不要受到到時候的波動。
不過總體來說,得到這個消息,我和螳螂哥還是立了大功的,瘋子哥說是帶了兩萬塊錢過來獎勵我和他一人一萬的,螳螂哥說他不缺錢,問我要不要,我當時就笑了,說:“哪有人嫌錢多的,咱倆還是公平起見對半分吧,你就算不要,你那兩個兄弟也要啊。”
他說,“那就這樣辦吧。”
晚上睡了一覺,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的時候,螳螂哥問我今天打算怎麼辦,我就說,“我要去一趟劉子銘的勢力那裡,”
螳螂哥說:“要不要我跟着去?”
我說:“不用了吧,你那倆兄弟幫我保護着大長毛的弟弟就行,其他的,應該沒人是我對手,所以不用你去了,如果瘋子哥那邊有需要,你就去幫他吧,喋血組織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不過另外,螳螂哥,能幫我動用關係查一下溫泉館的神戶組織勢力,到底是遷移到哪兒去了麼?”
他就說,“今天去查,他盡力吧,能不能查到還是個未知數。”
我謝過了他以後就起來了,梳洗了下以後,大概的鍛鍊了下,把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如果今天是一場惡鬥的話,體力是大問題,潛能這東西我可以爆發出來,但是,持久性不行,頂多可以持續個兩三分鐘,如果瘦猴這樣的高手劉子銘能有個四五個,我還可以稍微撐一下,加上兩兄弟,應該可以打過,但是,如果有七八個,或者有一個黑西服那樣的高手,估計我就不行了。
畢竟,他和神戶組織的人合作,如果沒人捧他,護着他,那麼,在解放縣城神戶組織也是寸步難行的,換了是金野把持大權,估計神戶組織的人就滲透不進來了,所以,誰能掌控地下秩序的管理權,誰就是他們扶持的對象。
大概吃了早點以後,我就給那兩個兄弟打電話,同時,叫他們提醒大長毛的弟弟帶好所有的證據,我們打算要出發了。
另一方面,我找上了小胖他們,畢竟,他們和劉子銘打過的交道也不少,麻子臉因爲也回來了,所以也叫上了他。
他看到我的時候,感慨的抱了我一下眼睛有點紅,說:“默哥,你瘦了。”
我看了看他的肚子說,“你小子,你胖了啊。哈哈。”
不過,王安民卻說,“我們都沒有小胖那麼胖,可惜,咱們兄弟之間,少了黑大個,也少了長劉海,不然,我們又齊聚一堂了,說實話,畢業這一年,默哥我倒是能經常見,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就是麻子,你小子啊,可想死我們了。”
麻子臉也說,“我又何嘗不是想你們,我一個人學校裡混,現在是風生水起的,比以前好多了,感覺,比高中容易的多,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大一的大哥了,還有那些大二大三的,也都挺給我面子的,不像以前,老是被欺負,其實,還是看運氣。”
他這麼說我不高興了,我就說,“意思就是說,跟着我的,肯定要被欺負咯,你看小胖和王安民,在我們學校,老是捱打,可是你呢,不在我們學校,所以混的很好。”
麻子臉一聽,就哈哈笑,說:“默哥,你總結的好到位。”
我就過去打他了,他就說,“我錯了,默哥,我錯了錯了。”
“今天找你們來,電話裡,我也說了,是去找劉子銘,討回公道吧。”系廣廳血。
我就把大概的事情給說了,麻子臉的臉色變了,說:“你意思是說,當初捅你和夏夢的,並不是和尚的人,也不是金野的人,也不是秦先生秦立的人,是麼?”
我說,“是,也就是說,咱們都想錯了,沒想到,咱們的盟友,那麼早就希望咱們死啊,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我死了,對劉子銘有啥好處啊,當初,如果不是我,他能坐上這個位子麼?”
麻子臉利用了他的分析的大腦,說:“你讓我想一下,這事兒有點意思。”
不到幾分鐘時間,我們剛好也在坐車,也在等他想,小胖就叫他:“趕緊的想,別賣關子了。”
最後,麻子臉告訴我說,“默哥,我想到了。”
我問他,“是什麼?”
他就說,“默哥,你想啊,你的背後是誰?”
小胖說:“你廢話嗎,是瘋子哥啊。”
麻子臉又問,“咱們當時和和尚的仇恨大一點,還是劉子銘和和尚的仇恨大一點?”
小胖又罵,“你煞筆啊,當然是我們了,和尚聽命於秦先生,而秦立被我們打了啊,秦先生要報仇就派了和尚來。”
麻子臉說,“對了,就是這樣,我們,背後有瘋子哥,而和尚背後有秦先生,這是四少的爭鬥,而我們插在中間,兩頭都是因爲默哥你,如果你死了,死於非命,不管是誰殺的,只要查不出是他劉子銘殺的,那麼,你死了,和尚就撤了,瘋子哥也不管這裡了,那麼,最重的受益者,是誰?”
我打了個激靈,“是劉子銘和金野啊,那最後,還不是他倆鬥,等於沒了和尚和我而已,他也撈不到好處啊。”
“呵呵,默哥你忘了嗎?”麻子臉笑道,“他劉子銘背後有個神戶組織,有四少插手,喋血組織當然不希望暴露身份,所以,就讓神戶組織的人不要插手這件事,那麼,劉子銘就只能靠自己,再依附你來對付金野和和尚,如果你死了,瘋子哥和秦先生都不管了,四少不插手了,那麼,神戶組織可以理所當然的站出來,幫劉子銘打天下,幹掉金野,那就更容易了,難道不是麼?”
他這麼一說,我們都恍然大悟,臥槽,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啊。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原來捅死我有這麼大的好處啊,難怪了。而爲什麼一開始是捅夏夢,就是想讓我在夏夢死了以後發瘋去跟和尚拼命,去跟金野和秦先生拼命,不管最後誰死誰傷,他劉子銘都是坐山看好戲的。
“好一招漁翁得利啊!厲害,厲害!”
這劉子銘的陰險之處,果然是比金野更勝一籌,難怪瘋子哥走的時候告訴我,這劉子銘更厲害一點,果然啊,當初有劉麻子和王錘子牽制,所以,他纔不敢輕舉妄動的滅掉金野,現在他倆沒了,滅金野就是時間問題,別看金野也有大將之風,但是,他充其量就只是個梟雄,而不是奸雄。爲什麼曹操可以贏,而孫權贏不了,就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