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墨反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他和安夏昔之前的牀事都是什麼樣子的!她除了點頭,沒有別的辦法。
洛夜淮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我的老婆大人肯定會同意的。”說完,洛夜淮起身打開了抽屜,吳子墨坐起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忽然洛夜淮把一堆東西丟到了牀上,吳子墨低頭一看!手銬!鞭子!繩子!
雖然她沒有玩過,但是在美國那樣開放的國度裡,她也是有所耳聞的。看到這些,吳子墨立即羞紅了臉,“夜淮,你……”
“剛剛不是還答應過我的嗎?”洛夜淮俯下身去,捏起吳子墨的下巴,“這麼快就反悔了?”“不,不是……就是……”“你放心,不會弄疼你的。”洛夜淮輕撫吳子墨的臉蛋。
這下吳子墨的臉更紅了,她微微一笑,點了下頭。
洛夜淮拿起了手銬,當然了這只是玩具,並不是真正的手銬。
吳子墨乖乖地伸出手來,洛夜淮將吳子墨的手銬上,又拿一根繩子系在了牀頭,而她的雙腳也分別綁在了牀的兩個腳上。
第一次被人以這樣羞恥的姿勢綁在牀上,吳子墨嬌羞的臉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一般。
洛夜淮坐在了牀頭,大手輕輕地撫過吳子墨的臉蛋,滑落到她的脖子上。
享受着這輕柔的撫摸,吳子墨閉上了眼睛。忽然,這隻手一下子緊緊地抓住了吳子墨的脖子,吳子墨一下子睜開眼睛!
洛夜淮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換成了猙獰可怕的臉。
“gameover,夏昔呢?”
吳子墨驚恐地看着洛夜淮,“你,你在說什麼?我不就是?夜淮,別鬧了。”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誰跟你鬧?吳子墨,老老實實告訴我,夏昔被你藏到哪裡去了?!”洛夜淮又用了幾分力。吳子墨只覺得快要窒息了,“夜,夜淮!你……”
“告訴我夏昔在哪兒,否則我再用力,你這脖子可就不歸你了!”
吳子墨的臉仍舊通紅,只是這一次不是因爲羞澀,而是因爲窒息!
眼看着她快要不行的時候,洛夜淮鬆了手,吳子墨大口大口喘息着!
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她的身子動了動,手腳都被捆綁起來,根本動彈不得。“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捆的很結實,憑你的力氣掙脫不開的!”洛夜淮冷哼一聲。
“蘇亦淮!你早就看出來了?”
“從你假扮成夏昔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開始有所懷疑了,只是一直沒有確定罷了。”洛夜淮看着吳子墨,想想這兩天和她周旋,還真是費了一番力氣。
“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看出來的!我們兩個人一模一樣!”吳子墨不相信自己從一開始就露出了破綻。洛夜淮冷冷地笑了笑,“一模一樣嗎?我從不覺得,老實說從小汐紮了耳洞開始,我就在懷疑,你是不是還有最後一步棋。”
吳子墨驚恐地看向洛夜淮,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狡猾,他竟然都猜到了。
“你的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夏昔,就連夏昔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曾經賭氣地問我,別哪一天連自己睡的是誰都不知道,那一句話提醒了我,你會不會真的想要代替夏昔,結果,你還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吳子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不可能的,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研究安夏昔,不可能被你一眼看穿的!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哼,你的確模仿的很像,讓我這個和夏昔朝夕相處的人時不時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第一點,夏昔雖然紮了耳洞,但是她的體質並不適合,一直在發炎,她的耳朵這些天一直多多少少有些紅腫,而你的耳朵沒有任何痕跡。”“不可能的!僅僅憑一個耳洞,你就斷定自己身邊換了人?”
“當然不是,我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定,半月讓你講故事的時候,你愣了一下,她說出金魚王國的時候,你更是摸不着頭腦,我偷偷地查看了你的手機,你搜索網絡金魚王國這幾個字。”
洛夜淮笑了笑,“我想你一定是不知道金魚王國的故事,趕快惡補一下,省的在孩子面前露餡。”吳子墨絲毫沒有察覺,洛夜淮竟然偷偷看了自己的手機!
“你不知道的是,夏昔很懶,她從來不會自己先看書再給孩子們講故事,而且看的書也是不適合和孩子們講的。從來都是瞎編亂造,她自己編的故事,沒有人知道,連她自己都是講過就忘,你又怎麼可能查得到呢?”洛夜淮現在開始佩服自己的老婆是個作家,否則還真的找不到這樣的漏洞呢?
“可你們太像了,你裝的也太像了,我總是會茫然,會不會是小汐的耳朵已經好了,會不會是夏昔臨時編不出故事,才上網查一下的。”洛夜淮反反覆覆問自己,他一直處於懷疑狀態,並沒有確認。“所以,那天晚上你沒有碰我?”吳子墨失望地看着洛夜淮。“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老婆,我當然不會碰!”洛夜淮斜了吳子墨一眼。
“吳子墨,你可以模仿夏昔,但是你沒辦法模仿一個母親,夏昔是一個母親,雖然她很懶,雖然她有時候很迷糊,但是對待孩子,她從來不會大意。”
吳子墨搖了搖頭,“我不信,她那麼迷糊的一個人,會是一個好母親嗎?”“她當然是,在沒有我的那段時間裡,夏昔除了在家寫小說就是帶孩子,孩子是她的陪伴,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說到這裡,洛夜淮有一些心酸,他從來沒有和安夏昔說過這些話,但是,一切他都懂。
“夏昔從來不允許她們吃外面的東西,什麼麪包蛋糕之類的,全都是她自己做,她更不會允許孩子們化妝,尤其是塗口紅,而你那麼輕易就答應了半月可以給她們化妝。”
“我聽九月說,你竟然還打算在外面給她們買吃的?夏昔從來不會這樣做的,她們要求的,夏昔都會自己做。”“還有,吳子墨,我查過你在以色列的情況,對你在以色列的事蹟瞭如指掌,你的確沒有亂搞過,所以,對男女這種事也不是很懂,這兩個晚上,你都非常緊張,而夏昔不一樣,我們兩都生過孩子了,她沒有你那麼害羞,還有……”“夏昔也從來不會當着孩子的面就和我摟摟抱抱,我相信天底下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那樣的,只有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只有那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女人,纔會那麼肆無忌憚!”
“你難道就不會想可能是因爲結婚這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吳子墨還是不信。
“我當然會想,當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音容相貌都如同夏昔在我眼前,我會懷疑自己的判斷,直到宇桀來找我。”
“是蘇宇桀告訴你的?”
“他只是說你看上去很奇怪,也可能是和夏昔在一起久了,蘇宇桀也會有所察覺,他說夏昔那麼財迷的一個人,竟然會把價值三千萬的珠寶隨隨便便放在工作室裡。”這一點的確是她自己疏忽大意了,因爲她以爲安夏昔抱着珠寶去工作室,就是準備把珠寶放在工作室,以方便化妝師化妝的時候直接帶過去的。
“你也許不知道夏昔找蘇宇桀就是想蘇宇桀保護她,她覺得帶保鏢太麻煩了。”“你身價那麼高,安夏昔會是個財迷?”
洛夜淮抿嘴笑了笑,“夏昔當年也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加上她帶着兩個孩子生活,更知道錢來的不容易,她當然是個財迷了。”
吳子墨無言以對。“我真的應該感謝你對蘇宇桀下手,否則,我也沒有辦法確認你不是小汐。”吳子墨的眼睛瞪大,她真的太心急了!她不應該對蘇宇桀下手的!蘇宇桀不可能完全知道自己是假的,他頂多是懷疑罷了!
“蘇宇桀和我說完之後,我就一直派人跟着他,也讓人留意你的一舉一動,結果你竟然派人要殺人滅口!吳子墨,你現在的心爲什麼變得這麼狠?”洛夜淮看着吳子墨的眼神,像是一個陌生人。
她早已經不是他原來認識的墨墨,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她現在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惡魔!“那你爲什麼沒有早點兒揭穿我?”吳子墨看向洛夜淮,既然事情敗露了,那她也要死個明白。“如果早點兒揭穿你,你鋌而走險要殺人滅口怎麼辦?”
“我一直都在等穀雨銘離開,我想他一定知道夏昔在哪兒,可是,他始終都沒有離開酒店,我又不能公然派人搜查,那樣的話會打草驚蛇,我想你一定不讓他出來,要等婚禮結束,等天黑了,再行動!”
洛夜淮縮了縮瞳孔,“吳子墨,夏昔呢?”
吳子墨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迴盪在房間裡顯得異常的恐怖。
“洛夜淮,我告訴你,安夏昔已經死了,她已經死在我手上了!怎麼樣?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吳子墨大笑起來,“如果我是你,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最起碼你還可以得到一個和安夏昔一模一樣的我,否則的話,你什麼都得不到!”洛夜淮一把掐住了吳子墨的脖子,“人呢?告訴我小汐在哪兒?!”“死了!”吳子墨一口咬定。
“不可能!你不可能殺掉夏昔的!”洛夜淮纔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怎麼不可能?有她就沒有我,我留着她也只不過是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障礙,我爲什麼不能殺了她?”
“你殺了她,纔會給你留下障礙,在你這裡還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你怎麼可能殺掉夏昔?你不可能輕舉妄動的,你只可能等待所有的事情穩定下來之後才行動,夏昔一定是被你藏起來了!”
“我說殺了就是殺了!”吳子墨把頭轉向了一邊。
“你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把人殺掉再想辦法藏匿,更何況,我派到以色列去監視你們的人很快就會告訴我,你們根本沒有回去,所以,我想你應該會想辦法在婚禮結束之後,讓穀雨銘把小汐夏昔帶到以色列假扮你。”吳子墨心裡“咯噔”一下,她想什麼,這男人竟然都猜到了!“快說!夏昔藏到哪裡去了?!”
洛夜淮已經不想再和她廢話了!
吳子墨忽然笑了笑,“洛夜淮,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就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安夏昔在哪兒!”
“你——”
吳子墨揚起脖子,白皙的脖子展露在洛夜淮面前,毫無美感。
“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吳子墨,穀雨銘已經被我的人盯死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最好告訴我,否則我這一次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裡,兩罪並罰,我想你的下半生會一直在監獄裡度過!”吳子墨的笑容僵在臉上,“你們不可能抓到雨銘的!”
“怎麼不可能?我還要告訴你的是,你接收到的那條短信是我命人發給你的,你的穀雨銘發現蘇宇桀不在那個房間裡,就已經逃走了。”
洛夜淮彎脣笑了笑,“就算是你不說,我的人跟着穀雨銘,也一定可以找到夏昔!”
吳子墨看向洛夜淮恐怖的眼神,她這下真的懵了 穀雨銘是她最後的籌碼!如果連穀雨銘都被洛夜淮的人盯死了,那她一定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