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這個角度看,那女生的腦袋被她前面一個女生給擋住。所以我只能看到那女生的身材。
可那身材太過熟悉,當即我狠狠的擦了擦眼,同時使勁的搖了搖頭,可是當我再次睜大了眼睛看着那道身影時,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張羽晨見我盯着最後一個女生看,連忙就問我是不是看上那女生了。
我沒回應他,而是慢慢站了起來。緩緩的朝着那女生走了過去。當時其他女生還朝着我拋媚眼。
估計是因爲張羽晨出手大方,以爲我也是凱子吧。不過我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直接就走到了最後那個矮小的女生。
那女生此時低着頭,哪怕是我走到她身邊,她的腦袋依舊沒有擡起來。可當我看清那女生耳垂上的銀耳釘時。不自覺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因爲這個耳釘我太熟悉了。這還是我當初和餘葉逛街時,我替餘葉買的。她當時還跟我說要一直帶着她。
此時結合着這熟悉的身材。我已經不用太多的懷疑眼前的人是誰了。
女生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吧,她也緩緩的擡頭。當她的面容正面出現在我眼前時。她的眼睛也驟然睜大,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嘴巴立即張開,全身不自覺的顫抖着對我喊道:“郭凱,你怎麼在這?”
我皺着眉,心裡苦澀不已。看着眼前的女子,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沒想到一個小時之前,我還在後山看到她在爲我鼓勁,爲我祈禱。
可一個小時之後,我在酒吧遇見了她。只是沒想到遇見她時,她的身份卻是酒吧的學生妹。我現在該說什麼。我是該直接給她一個嘴巴子,還是將其當成一個陌生人了。畢竟我沒有資格干涉對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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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凱,我………..”餘葉見我沒說話,淚水瞬間嘩嘩涌出。
而我身後,黃子波也朝着我喊了一聲:“老大,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生了?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他們之前也沒細看過這些女生,所以此時還沒注意到被我身子擋住的餘葉。所以依舊還是戲謔的對我喊道。
餘葉見我閉嘴不講話,終於受不了了。轉身就朝着酒吧門外出跑去。
女服務員見狀,立即大驚着想喊住餘葉,不過餘葉根本就沒回頭,直衝了出去。
這時張羽晨他們也意識到不對,就問我怎麼了。我說叫他們自己先喝着,我出去一趟。
說完,我也跟着奔出了酒吧。站在酒吧門口,我朝着兩旁一瞅。只見餘葉就在我右側,酒吧旁邊的階梯上蹲着。腦袋埋在大腿上哽泣的哭着。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我不是給你錢了嗎?你幹嘛還來這裡?”
我此時卻是挺憤怒的,雖然餘葉自己選擇做什麼我本沒資格管。可我真不忍心餘葉做這種下賤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餘葉。難道她原本就是那種浪女?還是餘葉覺得錢不夠用,爲了生活才這麼做?
餘葉緩緩擡起頭,臉僅僅在這幾分鐘內已經哭的不成人樣。
她哭着說:“我哥從看守所出來了。”
我微微驚訝,不過算算日子。餘申也進看守所兩個多月,出來也算正常。只是餘申出來,餘葉難道不該高興嗎?
難道餘葉來酒吧幹這工作是餘申逼的?若真是餘申逼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傢伙,回想起以前我還叫人照顧他,現在想來真有點後悔。這種人就該被打死在看守所。
“你哥出來,跟你來酒吧有什麼關係?”我盯着餘葉說道。
結果餘葉說餘申僅僅出來三天,就被人給打斷了腿,現在連去醫院的錢都不夠。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
我臉瞬間就黑了。我沒想到餘葉來酒吧幹這事竟然還真是因爲餘申的緣故。只是餘申竟然就這麼不消停,纔出來三天,就成那樣。
至於拖累的是誰,自然不用說也是餘葉了。
我依舊生氣的問她,既然出了事幹嘛不來找我,我說過我會幫她的。
餘葉此時不敢看我,不過淚水還在繼續的流着,跟着就說:“你傢什麼情況我也知道,同樣是工人家庭。前幾天你給我一千塊錢,現在還不到半月,如果我在找你拿幾千塊錢。你能拿的出來嗎?即使拿得出,那麼如此下去,你能堅持幾個月。你哪來那麼多錢給我。而且我也沒臉再找你要。”
我此時才明白餘葉的意思。她覺得自己這是拖累我,而且認爲我拿不出錢來。
不過我一時間也確實沒太多錢。如果是僅僅給餘葉一個人的生活費,我也不是拿不出。可外加一個餘申,尤其是餘申此時要不少錢,我確實拿不出。
除非我厚着臉皮找楊阿姨要,雖然楊阿姨確實會給我,不過她每月給我兩千塊錢,如果我還不夠用的話,必然會引起她的懷疑,畢竟以前我一個月五百塊錢就夠了,可現在,兩千都不夠。這要是讓我解釋,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過讓我看着餘葉爲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我絕對做不到。
隨即我便鄭重的說了一句:“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的吧?以後你不會在做出賣身體的事情。既然你說到,我希望你做到。不管遇到在大的困境,你都不能這麼做。”
餘葉聽我說這話,站了起來,直接就撲入我的懷裡。然後哭泣着說:“對不起郭凱,是我錯了。可我也不想拖累你。”
我叫她別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這是我答應過她的事情,既然說到就要做到,同時我也希望她說到做到。至於錢以及她哥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待會我就幫她弄錢去。
餘葉擡起頭,看着我,問我爲什麼還對她這麼好。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說,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我的朋友。如果是我的其他朋友有困難,我也同樣會幫她。
餘葉盯緊着我的雙眼,似乎想從我眼睛中看到我有沒有說謊。
不過此時我內心也複雜無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想來餘葉也看不出什麼端疑。
跟着餘葉突然跟我說了一句:“今天是我來酒吧的第二天。不過昨天我只是在酒吧內做基礎培育,沒出來接待過客人,所以我並沒有被其他人碰過。”
餘葉這麼說,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隨之一鬆。這時我又想起上次餘葉騙我說她是處女的事情,現在我真不敢全信她的話。
不過換過來想想,似乎我真沒必要去考慮信不信她這句話。因爲這個跟我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