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尋找

我們都在生命中,不停的尋找。

尋找記憶,尋找真相,尋找很多不曾知道的事情。

和好奇心沒有關係,只是很多事情,我必須知道,真相,也只有一個。總一個一個人是對的,也總有一個人錯的。有人,一直埋伏在我們之中,欺騙,佈局,謀殺!

對,謀殺,那個人,謀殺了我的哥哥,那麼下一個,一定是我。

(三)尋找

琨走了,我依然是沉默的,我沒有再說過什麼,對任何人我都保持着當時的沉默……

我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他也不用再解釋什麼。

很早之前,我與這個男人,早就有過淵源。他,也許早已經忘記。但我還記得,很早以前他打過我。

很久後,我一直在尋找他,卻沒有任何迴應。若不是因爲他,我想,我還在學校裡過着單純的日子。哥哥不會因爲我,更深的跨如社團。因爲我,都是因爲我。似乎我的出生,就是一個不幸。我的父親,懷疑我是個野種,是母親爲了報復他偷情生下的孩子。也因爲這樣,他們兩個人相互報復,不停的虐待我。彷彿,我是來這個世界,接受他們的報復。只有哥哥,只有他覺得我是他的親人,雖然,母親臨死的時候曾經講過,他並不是我親生的哥哥,哥哥是父親和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

我們是否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哥哥還是我的哥哥,他沒有死去,我的父母不是類似精神病的患者,我不用從小遭受虐待,不用這麼恨一個傷害我的男子。

爲什麼這個男子,要傷害我,爲什麼?

那個男人走後,我經常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偶爾也會對人發脾氣。我知道一切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他們要的,只不過是哥哥臨死時說的話罷了。後來我才知道,哥哥給我的那個東西,是唯一能找到那筆錢的線索。那筆錢,是哥哥這幾年幫他們洗的黑錢,哼,又是錢。這些人只知道錢。

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我要繼續生存,他們不會動我,若我死了,沒有人知道那筆錢的下落。中存在着一種冰冷,讓人窒息的冰冷!陽光在哪?我經常問自己,但我找不到答案。一切對我來說是矛盾的,我不再相信任何人,學會生存,保護自己。有一個人,我必須找到。

琨經常來看我,通常一個星期幾次到幾十次,他不會跟我說什麼,我當然也不會去理睬他!但我們之間似乎又有一種熟悉,熟悉到一種默契!他來了之後我就一個人到房間裡面,一個人抱着哥哥的遺像。琨通常會坐在客廳裡面等我出來,通常在第一根菸草燃燒完之後,他會離開了,我推門出去會看到的是錢、禮物、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小五哥總是和他一起,其實,我最懷疑的,是這個叫小五的男子!從我懷疑他的那天起,我與他,已經是陌生的。他曾經救我,幫我擋過刀,但也是他,和哥哥最後談話。他的可能性最大,證據,我要蒐集證據。

我的身體,已經與了女子的特徵,我是個漂亮的女人,他們都這麼說。小五,那個我現在管他叫哥哥的人,其實對我已經有了些動心。我明白,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我的美貌,可以在一定程度保護我。我必須儲存實力……

表面上,我與那個叫小五的男子,稱兄道弟,甚至魅惑勾引。報酬,我必須報酬,雖然我只有17歲,但我已經感覺我有26歲了。

一切似乎都在無形之中讓我無法預料,一個人的生活是孤獨的。在跟着小五摸爬滾打的時候,我,已經成了她的女人。當他在我身體上肆虐爆發的時候,我只是感到噁心,我很想拿把刀殺了他,但不,我不能。我還沒有把握,至少,他還在防備我。

我要找到哥哥留下的錢,我要帶着那筆錢離開這裡,離開之前,殺了這個男人。

老天,終於給了我它的恩賜,我的世界,開始有一些與利爭鬥無關的產物。一個男孩漸漸的走近了我,我開始漸漸的瞭解他,更或許一切都在默默的變的熟悉。

“你是誰?爲什麼要來這裡?”

(我的語氣質問中帶着一絲平靜,似乎給人一種不可抗拒,而他似乎對我的主動表示欣喜,更或許是……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開始想了解他,更或許是別的什麼吧)

“我叫阿寧,是琨讓我來照顧你的。”

(他的語氣很平和,也很安寧,我看了看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又是他!他憑什麼讓你來照顧我,他算什麼,我又是他什麼”

(我有些歇斯底里,但我極力讓自己不至失態,不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哭出來!當時的我,心情也許是複雜的,也許是因爲我很少和別人溝通吧,很少和別人聊起自己的過去,但至少他很特殊,至少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訴他!告訴一個讓我不再有防備的人!可是爲什麼我會這麼想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可是……)

“你要知道出來混的要講義氣,你哥曾經救過琨,他現在死了,臨終又把你託付給他,他不可以,也不能不管你,你知道嗎?”

(他一時間很激動。義氣?或許我和他或者是和他之間關係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也許沒有這兩個字,根本不會有誰來照顧我……可是義氣真的那麼重要嗎?對他的印象一時間全部推翻,我開始用另一種眼光去看他,看着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人!)

“我不需要,我知道自己一個生活可以過的很好,還有小五,他把小五當死人。”

(我放開聲音,我宣泄着那個時候複雜的心情,但我卻忘了,我傷及的是一個和我或者和琨沒有直接關係的人,在這個關係中,一切對他是不公平的!可是我我不夠理智,也不夠平靜。一切都太壓抑了,我知道。)

“如果你一個人生活真的會好,他還會用我來嗎?你離開小五吧,他不是個好人。”

“幫我謝謝他關心,我的事,讓他少管點。”

“你冷靜一點其實……”

“滾!” “你知道嗎?你這樣真的很讓人傷心,琨對你那麼好,他把你當自己的親妹妹,你明白嗎?”

親妹妹?我和他非親非顧,這麼說實在太擡舉我了吧!我很氣憤,因爲我想我還不至於讓自己的仇人去同情去可憐。

“這太荒唐了吧,我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回來了?”

“是啊,有沒有吵到你啊?”

他笑了笑,像個孩子,而我愣了愣。

“剛纔是我不好,不應該和你吵,對不起”

“好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買了咖啡和啤酒,來喝點吧”

“好吧。”

我和阿寧拿起了各自的杯子,互相示意的碰了一下,他開始喝他的啤酒,我開始喝我的咖啡……

而我卻對他的主動道歉甚是高興,他是個不錯的人,我知道。他很隨和,我知道!

和他在一起一種很自然的感覺,就像衝開上好的咖啡的香味,那種濃濃的感覺!我打開窗簾,陽光照進來,那一刻一切是溫暖的,在哥離開我以後,我第一次感覺到溫暖!也許我真的需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