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票拿在手上是多麼的燙手啊,燙的我差點想要扔掉它。就是這麼一張小票子,可以讓我遠離這裡,去美國那個繁華的地方。
我們來到飛機場的時候大哥已經對我解釋了很多了,我去了美國就從哪裡念高中,大哥已經通過申請去他們公司在美國的總公司,然後再一步一步的走向比較高的位置,放棄在國內公司的總經理位置,大哥那可是很決然啊,大哥其實真的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
我的英語水平只能說平常的普通對話沒問題,英語水平也高不到哪去,但是大哥說從那裡慢慢的就好了,畢竟那裡也肯定有中國留學生,請教他們也沒什麼問題。
現在只是七點多,我倚着大哥有些迷迷糊糊的,在迷迷糊糊中看到的天是一片藍色,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晴朗,但是爲什麼當飛機飛上天的那一刻天空看起來卻是那麼憂傷呢?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想着,慢慢睡着了。
最後大哥叫醒了我,原來是快要登機了。
我們和田覓野告了別,我和老媽和大哥即將就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祖國了,心裡想想的確有些捨不得啊。
我心裡一就抱着一份希望,我站在登機口上朝後面尋找着希望可以看到他,不過直到我找了第三遍老媽開始催我的時候,結果還是讓我失望了。
我慢慢的轉身,慢慢的走進登機口。
韓愈明沒有來,他爲什麼沒有來?
我對自己心中的這個問題感到可笑,他爲什麼沒有來?我不是應該問問自己嗎?明明是自己說了那樣的話,明明是自己說對不起,明明是自己離開的,還要問爲什麼,這難道不可笑嗎?我沒能忘記他,我想自己應該是永遠都忘不掉了,就像是深深烙在了心上一般,永遠都忘不掉了,成爲了一塊大大的傷疤。
我喜歡韓愈明,不,或許是愛韓愈明,反正我知道自己其實真的不想離開他,但是爲了不傷害他我只能選擇離開,儘管我這樣做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他了,是心靈的傷害。
因爲,他也深深地愛着我。
有些時候愛真是一個恐怖的東西啊,它竟然可以奪走人命。
其實,郝逸明真的很好很好,他最後留在警察局了兩份文件,一份是關於林夕的文件,裡面有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是章琪俞害的林夕。另一份,竟然是我爸爸的文件,裡面也堆了一大列的照片,堆了一大列的證據,證明……當年醉酒開車畏罪潛逃的正是章琪俞的父親,現在的市長,當年的一個小官員。
就這樣,章琪俞和他爸爸被告上了法庭,至於後果怎樣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沒有了姓章的這一號的市長了,甚至連個小官員都不是了,他只能靠着其他的關係灰溜溜的躲到暗處了。只知道沒有一個叫章琪俞的女孩還再這麼囂張了,還再仗勢欺人了,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
什麼事情也都有落幕的一天,曾經的誓言也不再可以實現。
其實,一切就是這麼變化着。
我坐在飛機上,看着那一片片薄的幾乎看不見的雲彩,原來,藍天是這麼美麗的。
看這下面的綠色的草地山脈,灰色的樓房以及藍色的大海。
有人說,天空就是倒過來的大海,我感覺一點都沒錯,只不過,它們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大海給人的感覺是幽深幽深的清涼,藍天給人的感覺是無處不在的唯美。
看着窗外,我想,自己或許是不會回來了吧。
空姐走過來問我們要點什麼,大哥幫我要了一杯茶,有鎮定作用的茶。
微微的苦澀之味頓時充滿了整個口腔,我有些不太情願的看看大哥,見他在喝咖啡的時候之後無奈了,端着茶看着窗外,此時我真的有一種衝動想打開這不能打開的窗戶,想吹吹涼風,那種感覺並不是飛機內空調的感覺。
可惜,這並不可能,就算我真的想死,那我也辦不到。
安全帶並不算是太緊,我趴下身子看從家裡帶來的一本小說,至於我有沒有看下去,自己也不太清楚。
到美國還真的有些麻煩呢,到了境內還要辦一系列的手續,然後才能進去,我還被
考了幾句口語,不過並不難。
真的,接下來我要從這裡住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或許真的是永遠吧。
幾天後我們在美國才總算是全部安排妥當了,老媽不會外語,就只好安排了一個翻譯,等老媽要出去的時候,叫上翻譯一起就行。
大哥也投入了工作之中,我也來到了新的學校。
平常的對話不成問題,所以我還是可以聊天的,不過我從學校裡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大哥就跟老師們說好我最近的嗓子出了問題,要過一段時間纔會好起來,那樣老師也不會以爲我不合羣而將我趕出學校的。畢竟美國更注重的是EQ,不是IQ。
不過那些學生大部分都以爲我是個啞巴,但對我還是很歡迎的。
美國的學校在儀表方面管得不嚴,可以說鬆的很,你染髮、打耳洞、不穿校服甚至穿着拖鞋、穿着睡衣來都沒有人管你。
看在周圍的學生們的友好,我最後終於放開膽子去和他們交流了,只不過還是盡限於在紙上,畢竟老師都知道了,最起碼也要裝一段時間吧。
就在我到了學校的的第二個星期,在我的世界裡就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來。
我在圖書館看着那些英文書希望自己可以讓英語更好一些,以方便和別人交流。
我正在認認真真的獨自一人看着書,眼前突然冒出一支筆來。我下了一小跳,趕忙擡起頭,就看到了一個笑的很開朗的棕發黑眼白皮膚的男孩。這個人的眼睛竟然是黑色?而且是白種人,不會是混血兒吧。
他笑嘻嘻的坐到我的旁邊,遞一個本子過來,之間上面用中文寫着:交個朋友好嗎?
我有些驚奇地看看他,他會漢語啊,而且看看寫的字也不錯,好像對漢語也挺熟練的,這更加深了我對他是混血兒的猜測。
他開口用中文說道:“你好,我叫珀西,中美混血。”
我有些疑惑的直接說了話:“你認識我嗎?”如果不認識也不會給我一支筆一個本子吧,這個的意思不就是知道我是啞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