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轟然一下,拳頭猛的就捏起來了。
蔡繡春這賤人呢,說她,她就到了。我已經很燒火驢子了,急不可耐想在拳腳上幹她一頓,看是她強還是我強。
如此境況,如此時候,我已今非昔比,滿有信心了,就憑我划水飛翔的頻率、距離,我已不輸她了。
可楊三妹滿臉驚慌,啊的應了一聲,說大嫂啊,我正想上個洗手間呢,有點急,一會兒給你開門啊!
說着,她過來一把將我拽過去,拽到衛生間裡,關上門,低聲說小祖宗啊,你可現在千萬別和她照面和衝突啊,大嫂現在在市上都有人了,果城的關係也是不一般的,惹上她你可要倒大黴的。
我心裡還是有些突突,蔡繡春那賤人有什麼關係背景了嗎,看起來好牛比的樣子。
不過一看楊三妹那着急的樣子,好像還關心起我來了似的。我心裡觸動了一樣,但猛的一揮手,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左手卻是掏住她妹,嚇得她輕呼一聲,居然換了張面孔,雙眼裡燃燒着你懂的神色,居然反抓我驢,低聲道:“小冤家,我這就跟大嫂出去,一會兒你自己從那邊下樓就行。這時候別跟她照面和衝突就行了,回頭,你想咋都行。”
說完,她在我臉上居然親了一口,把老子搞得有點懵了。這女人變得……也有點太快了吧?難不成老子把她給辦得服氣了?
我腦子裡轉了幾回念,點了點頭,說那賤人現在有什麼關係?
她說現在不說了,回頭叫我聯繫她,以後再說。然後,她急匆匆的關了洗手間的燈,把門也合上,然後出去見蔡繡春了。
只聽楊三妹出去就親熱的招呼,大嫂啊,不好意思,剛剛上樓來忙了會兒。
蔡繡春有些謔意,說三妹,聽樓下服務生說,你帶了個強壯的男人上來了是嗎,不會是相好的吧,在哪兒呢,旁邊你的休息室裡嗎?
楊三妹呵呵一笑,說哪有啊,只不過是個熟客,他上樓來我給他拿了點東西,都從那邊通道回去了呢!
蔡繡春說,哦,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我可告訴你啊三妹,這男人啊,是可以找,可千萬別被羅小平知道了,她前妻是怎麼死的,你別怪大嫂沒告訴你啊!
楊三妹笑了笑,說大嫂你說啥呢,我哪有找什麼啊?再說了,就是找了,不有大嫂你罩着嗎?咱楊家啥時候又怕過誰呀?
蔡繡春呵呵笑,嘆說:唉,三妹啊,我也尋思着真的好好找個男人,可你大哥二哥那種,嫂子真是看不上。還是想那天晚上杜鵑谷那郫縣佬,哎呀那個滋味兒啊,真是沒法說了,把你嫂子我真是美得不行了,比郫縣豆瓣漿還火爆、滋味兒足,要是能找到他,大嫂我真是死而無憾了。
楊三妹有些應付式的笑了笑,說大嫂啊,這好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次錯過了,一輩子也就別想了喔。
蔡繡春感嘆的笑笑,很無奈的樣子,說算了,不提這個了,最近生意怎麼樣,還好吧?
楊三妹說還好啦,大嫂,你也是好些天沒來了,要不,咱在樓上喝上兩杯,順便玩會兒?
蔡繡春說算了,上個廁所,先回那邊去了。
老子一聽這個就有點抓狂,這他媽是躲不過了。心裡一橫,拼吧,打服這娘們兒先,大不了再發個大招。瞬間,思維一順,鎮定了下來。
誰知楊三妹比我還急,趕緊說哎呀大嫂,我剛剛上了洗手間呢,那裡窗戶不知怎麼壞了,露光啊,廁所好像樓下又堵了,要不下樓去?
我一聽窗戶,擡頭一看,心裡有數了,還是先一走了之吧!楊三妹這娘們兒,還是在給我往死了打掩護的。
當場,我輕輕一推窗戶,翻上去,嗖的一聲就跳了出去,落在樓下的小巷子裡,撒腿就往酒吧那邊跑。我知道酒吧的洗手間位置不在正門口那裡,在那邊大廳,蔡繡春如果下來,肯定也看不見什麼。
我迅速回到我們的格間裡坐下來,染姐問我去了那麼久,是不是放火去了,那娘們兒誰呀?
唐七和肖鵬他們也都很好奇的看着我。
我正想說什麼時,染姐一摳腦袋,說這娘們兒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還是想不起呢!
那時,楊三妹陪着蔡繡春下樓來,母老虎果然是到那邊衛生間去了。而楊三妹到吧檯吩咐了些什麼,便到外面車裡去了。
唐七早把自己的車挪了個地方,楊三妹直接坐進了自己車裡,發動,退到街邊上等着。
隔着玻璃,我倒是看見了楊三妹的車前面,還有另一輛紅色款的寶馬,也是新的,顯然是蔡繡春的了。我暗自冷笑,賤人們,拿我家的拆遷賠償款買好車是吧,總有一天得他媽全給老子吐出來。
而蔡繡春很快果然上了那輛寶馬,和楊三妹一起離去了。
那時個,染姐一拍我大腿,說哎呀,姐想起剛纔那賤人是誰了。
我對她一使眼色,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嘻嘻一笑,說好吧,你小子這是有姦情啊,不說就先不說了。
唐七和肖鵬他們瞪大了眼珠子看我,那表情精彩得很。唐七憨呵呵的說,冬哥,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一個馬仔啊?
我瞪他一眼,說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然後還是給他們講了楊三妹和蔡繡春的身份。
這下子把他們聽炸了,特別是唐七,沉聲吼了句“這賤人怎麼可以放過”,我趕緊一拍他,叫他小聲點。
而染姐一臉的嚴肅,看了唐七一眼,說:“憨大驢子,你別在那裡吼啊吼的。我可告訴你們,那楊三妹是果城道上有名角色羅小平的老婆;蔡繡春菜刀娘子,呵呵,我和我哥來果城的時候就聽聞她的大名了,只是還真沒見過。賣貨攤上這麼個後媽和不親不近的小姑,也是命苦。”
說着,她還摟了一下我的肩膀,才繼續說:“賣貨,要想復仇的話,現在憑你的力量,恐怕都還不行,得忍着。反正呢,姐是不怕這兩個賤人,但要真是衝突起來,那就將是一場大決鬥,於雙方都不利。有些話我懶得說明白,說明了對你們也是壓力大。就這樣吧,你們好好努力,等水到渠成那一天,很多事情都能搞定的。”
我看她說得這麼嚴肅,也就點點頭,和他們又聊了會兒天,還說起我家拆遷的事,可把大家氣壞了,但染姐還是讓大家不必驚慌,慢慢來,總有一天得連本帶利拿回來的。在這個問題上,染姐是不衝動的,很冷靜。
我們喝了些東西,休息也差不多了,才準備離開。唐七霸氣,說你們誰也別跟我爭,今天晚上的單我來買。
我說買什麼買,今天晚上的單免了。這搞得肖鵬他們和唐七也是愣啊愣的,只能讚一聲還是冬哥面子大。我說五百多萬都讓他們佔了,請我喝頓酒又怎麼了?
隨即出了夜歸鳥,染姐拉着我上了她的摩托車,直接將我往肖鵬家拉。
路上她倒沒說什麼,但摩托車飆得很快,她馨香的頭髮拂我的臉,但風更割臉,這車速比唐七快多了。
到了小區門口,她纔對我說:“賣貨,千萬要沉住氣。姐知道那楊三妹恐怕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裡,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長慶鎮那邊的拆遷你虧得很大發,但目前來說,你還是得忍下來,這夥子人很不好惹,明不明白?”
我淺淺笑,說染姐放心吧,我沉得住的,現在的夏冬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夏冬了。
她點點頭,說她這就放心了,問我手機還想不想要回來?
我的手機是放在許家別墅裡的,號碼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說當然想要回來。
她說行,她去幫我拿回來。
我搖頭道:染姐,不必了,我準備哪天有時間親自上門討要,順便與許凌鋒光明正大一對一單挑一場。
她都驚了一跳,說你瘋了,你想單挑許凌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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