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時,張雄的女朋友突然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說:“大英哥,我我大姨媽來了”
鄭文英回頭一看她,喝道:“你他媽給我夾着!”
那女子無奈,委屈的低下頭,都要哭了。
鄭文英給我陪了陪笑,說是是是,冬哥,是應該談正事了,這裡這麼亂,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好嗎,這些崽子都被你給治成這樣了,也應該去看看傷,要是覺得不夠出氣,等傷好了繼續收拾他們!
他說得夠狠,嚇得手底人痛苦不已。
我暗暗冷笑,雜種,還給老子裝逼呢?我也不拆穿,起身說行吧,走,咱們去飛翔時代談,這些貨就各自想辦法去治傷吧!
他連聲說好,趕緊陪着我往出走。到了那頭,還給了就近一個女子一腳,踹得人家都飛到牆角去了。
他親自幫我開門,非常恭敬。我懶得說什麼,擡腿就走出去了。
剛一出門,對面那對中年夫婦居然站在房門口呢,好奇的看着我。估計吧,這邊沒勁爆的音樂聲了,他們還驚着了,那時候倒也是服了我,明白是我治理過的。
鄭文英陪着我進電梯,按鍵下樓。
在電梯裡,我看了看他右臂,說你手臂傷好了?
他明顯一愣,馬上恍然的樣子,連忙說沒事沒事,已經好透了。
我點點頭,說這次事件的具體經過,你還不知道吧?
他笑了笑,說冬哥啊,真是對不起啊,我平時不怎麼和他們在一起,這些傢伙辦了什麼事,有時候也不給我講的。咱果城人在這邊,他們也是有點口服心不服的。
我又是點了點頭,說聽起來你這老大做得也挺不容易的嗎?
他笑得有些勉強,說感謝冬哥讓我們苦訓,我這身手還可以,他們倒也是服,唉,可恨的是七星幫和黑豹他們,真是不知死活,害得大鵬他們那樣,而波姐竟然已經唉!
他有些眼淚汪汪的,神情很痛苦,沒有說下去。
我也是有些服了,這個混帳也在成長啊,要不是知道底細,老子還真就信了他了。
那時,電梯也到底樓了,他陪着我出去。他開了一部冰川白的奧迪,讓我坐他的車,他當我司機。這貨看起來,17歲了吧,在成都是發了財的樣子,估計和那什麼姐夫有關吧?
我一指不遠處唐七的吉普,說坐那車吧,我給你大英哥當司機。
他有點不自在,但還是坐到了副駕駛。我在駕駛室坐着,淡淡道:“文英,把手機關機。”
他呵然陪笑,說冬哥這個、這個就用不着吧?
我猛的一巴掌抽過去,他沒躲開,被抽中了光潔的白額頭,身體向後倒,重重的撞在靠背上,回彈過來,差點撞了儀表臺。
他有些驚狂,坐穩了,晃了晃頭,有些頭暈的樣子,說冬哥你這是幹嗎呀,咱們好不容易遇上,我手下是犯了錯,但我真不知情啊!
就這麼一招,老子就打得他不敢另說個什麼了。他的身體是壯了,比大半年前高了些,至少183了,實力絕對有進步,但老子就是打了他,他就是沒躲開。
這種實力差距,就像當初在車上蔡繡春打我一樣。
我發動車子,低聲說四個字:手機關機。
鄭文英無奈,只能一邊說冬哥實力進步好快啊,一邊掏出一部手機來,關了機,委屈的說:冬哥,這下可以了吧?
我點點頭,說你屁股後面的匕首也可以拿在手上,準備隨時趁我不注意,給我扎兩下狠的,我很歡迎的。
他“額”了一聲,訕訕的笑了,說冬哥你是老大,我哪能呢,你想多了啊!
我點頭說,但願是我想多了吧,來吧,我給你講講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連連點頭,說洗耳恭聽。
我慢慢開着車,慢慢的講。等到鄭文英聽完時,咬了咬牙,說這幫子成都狗崽子,老子下次不狠狠收拾他們一下,真是對不起冬哥,對不起唐七他們了。
我笑笑,說一會兒就到你的旱冰場了,我會給你機會表示你的誠意的。
他臉色微微一變,說冬哥你什麼意思?
我一笑,從旁邊的揹包裡將那份賠償報告遞過去,說看一下吧,張雄他們幾個主事的只能賠出76萬來。
鄭文英一皺眉頭,看了一下報告封皮,然後還是翻開看了看。看完之後,他說:冬哥,這個你的意思是?
我左手扶着方向盤,右手食指搖了搖,還他媽沒說話呢,他說還要一百萬嗎?
艹!連個裝逼的機會也不給我!我繼續搖了搖右手食指,說: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他倒吸一口涼氣,說冬哥,張雄他們只能湊到76萬,這是極限了,難道要逼他們去搶嗎?好賴他們是我的手下,我們也曾同生共死過,兄弟友誼一場,就不能壓低一點嗎?
我一看到了望江公園那邊了,便一邊打盤子一邊微笑道:“文英啊,你誤會冬哥了。”
他說:冬哥,這話怎麼講?
我說:我的意思是剩下的131萬,是你一個子兒也不能少,懂嗎?
說完,我把車停了下來,扭頭專注的看着他。
他就跟火燒了屁股一下,差點跳起來了,抓狂道:冬哥,怎麼是我賠啊,這、這明明跟我沒關係啊!
我語重心長的說:“文英啊,這事兒跟你絕對有關係。唐七、阿丹他們,身在成都,但卻是我夏冬的兄弟,他們受了欺負受了辱,我當冬哥,必須幫着找回來,當然,現在正在找。而你,身爲英雄會扛把子,管教無方,放任手底兄弟仗着背景胡作非爲,欺壓良善,釀成了命案和重傷案件,你要負主要責任。我在果城怎麼說的呢?我說咱不惹別人,別人也不來惹咱。你一到成都,你似乎什麼都忘記了。我想,你應該回想起一些事情纔對。”
鄭文英低下頭,臉色很難堪,說冬哥,我知道錯了,可我哪裡湊起得131萬啊,能不能少點?
我說:你錯的地方還多,我先且不追究了,你能湊多少出來?
他眼珠子看着前方,不遠處就是飛翔時代了,咬了咬牙,說頂了天80萬。
我馬上一拍大腿,說行,這八十萬你兩天之內丟到薛所長那邊,我會去拿,你的飛翔世界裝修相當不錯,場子很大啊,值多少錢?
他臉色都快哭了一樣,說冬哥啊,那可是我的家底子啊,不能沒了啊!
我一捏拳頭,說值多少,別蒙我!
他軟了,低頭說前後裝修一共花了60萬,可以洗澡,還打算弄歌包間和地下酒吧,正等着營業呢,你這一來,我可就要賠大發了啊!
我說,就這樣,飛翔時代我要了,你另給71萬,還是放到薛所長那裡就行了。
說完,我繼續開車前行。
他開口叫了聲冬哥,打算求我,我左手扶方向盤,右手成掌,啪啪啪的狂抽過去。
他舉臂擋了好幾回,卻讓我打得手掌、臂骨都很疼的樣子,最終還是擋不住,又被我一掌抽在額頭上,接連又是幾拳轟在他肩膀、腰側,打得他依舊擋不住,狂叫起來:冬哥別打了,我打不過你,放過我吧,旱冰場給你,錢也給你,行了吧,行了吧?
我一收拳頭,甩了甩手,說行了,你進步不錯,我的手掌都有點疼呢!
他跟喪氣的公雞一樣,低頭坐在那裡,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頭髮是被我打得凌亂無比,額頭已經腫起來了。
媽的,他要是把我惹得再過火一些,老子不怕是坐着在開車,照樣一招要了他的命。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一邊停車,一邊說你手機開機吧,馬上給你姐夫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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