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這一天,我醒來後,袁競平還在熟睡之中。這娘們兒因爲身體不舒服,已經很虛弱了,隨時都在吼着她冷、肚子痛,煩死人了,煩得老子想燒她一火了。
只是藉着陽光看看她那蓬頭垢面、一褲子血的情況,倒是感覺她有點可憐。但這可憐之人,一點感恩心態也沒有,老子纔不會同情她、心痛她。
我去河邊喝了點水,感覺這兩天累得不行,餓得不行,褲腰都有點鬆了。但沒辦法,回過頭來,還只得繼續挖掘,前進。
挖了沒一會兒,大爺的,前面石頭縫裡有個黑乎乎的小腦袋過來了,還有在石英砂粒上紐動蜿蜒的細長身影,傳來摩挲石頭的沙沙聲。
老子心裡一喜,是蛇,菜花蛇,味美呢!一下子就想通了,華鎣山的冬天也要來了,蛇類依舊是要冬眠的。我們那裡已經不屬於天意谷了,不再溫暖如春。蛇類冬眠,就得找這些天然的巖縫、洞穴呢!
我馬上往後撤了撤,那蛇還在緩慢向裡面游來。我抓住時機,一把就抓住它的頸下七寸,將之扯了過來。
這傢伙受驚,在我手臂上纏繞起來。蛇頭都小於身子,這傢伙挺粗實的。我倒不怕它,藉着陽光,扯住它尾部,將之扯散了脊柱關節,然後它就像一條軟綿綿的鞭子,垂在我手上了,約有一米五,挺長的,很粗壯。越冬的蛇,大多是吃得飽的,然後纔有能量熬過寒冬的。
這下子爽了,有蛇肉吃,這可是高蛋白的玩意兒,補充體力和營養哎。我想了想,看着地上睡得很熟的袁競平,將蛇尾在她臉上掃了掃。
她醒過來,一看到我手裡的蛇,嚇得媽呀一聲驚叫,居然暈了過去。
日了,連鬼都不怕的女人,居然被蛇給嚇暈了。不過也對,蛇這東西造型不美好,又是冷血的,遊動起來樣子也恐懼,所以大多數人都會害怕。
我之龍牙雖然也毀得差不多了,但尚有鋒刃,於是將蛇給殺了,扒了皮,去了內臟,但蛇膽和蛇肝還是被我活吃了,連那一丁點的腦髓我也沒放過。
之後,又吃了不少蛇肉,肚子裡搞得飽飽的,真他媽爽,至少和又能活兩天了。那時候我纔將袁競平給弄醒了,讓她也吃一點生蛇肉。
她有些害怕,不想吃,說沒有煮過,這野蛇身上帶的寄生蟲老多了,不乾淨不衛生。可我說那行,反正我才吃了一斤蛇肉的樣子,還沒吃飽,我自己吃了,我會活下去,你只會餓死。
她沒辦法,只能忍着吃了些,居然還說味道不錯,把剩下的全都吃了個乾淨。命呀,誰都想活,特別是她這種富貴的權勢女人。
然後我說現在晚上都只能輪流睡了,必須要守着,因爲恐怕快到出口處了,還會有蛇進來越冬的,要是咬上一口,恐怕也不是好事情。
當天我挖了一個白天,晚上也累得不行,還真是和她輪流守夜。不過,白天的中午,我又抓到了兩條蛇,都是山裡的菜花蛇,蛇肉味道是不錯的。
袁競平嚇壞了,隨時都不敢躺下,連吼肚子痛也不敢了,兩隻眼睛老是在我後面盯着前方,生怕什麼時候竄出一條蛇來,會咬着了她。
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將吃出來的蛇骨頭都丟向前面的縫隙裡,希望這些同類的氣息會讓隨後來的蛇類知難而退。
然而,事實上這樣的震懾作爲並不明顯。在又一個第三天的時候,蛇羣瘋狂了。那真是成千上萬的蛇,從我們的腳下縫隙裡遊過,遊向那深處的溶洞裡。
那蛇類就多了,菜花蛇、烏稍、眼鏡蛇、黑青背、銅錢斑等等,劇毒的都不少。它們集體行動,發出巨大的沙沙響聲,我看得頭皮都有點發麻,袁競平更是嚇暈在我身邊。她竟然尿了,很羶味兒。
好在老子是“之”字形打洞,它們都從腳下過,要不然大批殺到,我是捕蛇之王也他媽得掛呀!
那個時候我似乎是明白了,爲何當初的巴國人會死在裡面了,爲何他們的骨頭不是黃白色,而是黑色了。原來,他們很可能是冬季入溶洞,然後死於裡面的蛇類攻擊。溶洞裡是暖溼的,蛇類還能活動,活性也強一點,巴國遺民進入,自然是找死的節奏!唉,這些先民死得也真慘。
那時候袁競平雖然暈了,但我他媽不害怕,還趁機撈了三條蛇,殺死,丟在一邊,作爲口糧。蛇羣過完之後,一切就安靜了。從此以後,老子也不敢貿然回到溶洞的河邊喝水了,只能忍着了。
我又開始挖掘,洞道越走越高,腳下有些零星落單的蛇,沒有威脅,都只顧往洞裡趕了,我們更安全。我還特別興奮,一邊挖一邊心裡暗道:老子挖挖挖,挖光所有的石頭,老子也要打洞出去,古有老愚公移山,今有小夏爺挖洞。
哎?這麼暗念了一下,我不禁眼前亮了亮,回頭看了看暈睡中的袁競平,突然有了個好主意。這娘們睡得死,渾然不覺,而我冷冷一笑。
臨近中午的時候,袁競平醒來,吃着蛇肉,想想那情景,整個人尷尬得不行。她身上有血腥和尿味兒,還有汗味兒,原本也是個芳香的高傲貴婦人,現在跟個乞丐婆子差不多了。
她還說呢,這一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罪,吃過這麼大的苦啊!那語氣幽怨得很,委屈得很。我也就姑且聽之,心裡無感,賤人,等出去了,老子不坑你一下才怪。
也就在蛇羣過後的第二天黃昏時分,老子終於挖通了洞道。一探頭出去,我稍稍有點鬱悶。身處的地方,是一片懸崖峭壁,兩抹巨大無比的岩石,捱得很近,我們就從裡面出來了。崖下是高達三百米左右的深谷,谷中是野林子,還有溪流潺潺,人跡罕至的樣子。
袁競平看着出口的地方,又是熱淚滾滾,又是絕望,大叫道:“媽呀媽呀,怎麼還沒法平安啊?夏冬,這可怎麼辦啊?”
我說:“二十億美刀,我告訴你怎麼辦。”
她一戳我腦袋,罵我又鑽錢眼子裡了,就不能不說錢嗎,看你還挺能的,趕緊想辦法啊,老孃肚子很痛,只怕是感染了啊,得去醫院啊!
我沒鳥她,用破爛得不成樣子的龍牙又向下擴大起了範圍。她居然說:“你瘋了嗎?想一下往下挖嗎?這得挖到什麼時候?你的刀都快沒鋼鐵了,挖不到底的。”
我不理她,挖了一會兒,就在那裡坐了下來,說我只不過是把地方弄大一點,坐下來,好好抽支菸再說。
我的防水揹包裡有煙,這些天一抽累了的時候抽一支。她呢,還他媽說我真是個臭男人,一身汗臭、煙味兒、嘴裡也臭得不行。
我說:“行了吧,沒有一身汗臭和煙味兒,你能看見現在的夕陽無限好啊?我嘴裡臭,也不是生蛇肉吃多了、煙抽多了,怎麼了,你現在還講究起來了?聞你那一身的血臭和尿臭,我也不舒服。”
她臉上一紅,不知道說什麼了,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我冷冷一笑,掏一支菸出來,自顧抽着。抽了兩口,我道:“現在,我有辦法下去,然後重回人間。你最好是好好考慮一下,鑽石礦給我一個合理的價格,要不然我是不會帶你下去的,就讓你困死在這裡。你人都死了,錢也沒用了吧,估計是你老公的家族要享受巨大財富了。”
說完,我看着她,笑眯眯的。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手在岩石上像拍板一打,說:“五十億,這是最極限的一口價了。”
我說美元麼,你可真大方。
她說:滾,是rmb,美元你就別想了。
我說:“行,成交。”
她很高興,說那你可以帶我下去了麼?
我搖了搖頭,菸灰一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還差一個條件,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