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果城到成都和雙慶的高速都在瘋狂的修建之中,行路還是有些不便,我從果城出發,遇上單向通行的路段還很多,所以耽誤比較大,
高速路一通,果城到雙慶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但我那一次整整走了24小時,路上還得住店吃飯、休息,但這樣的事情,也是值得理解的,畢竟國家要發展,交通是很重要的基礎設施了,
到達雙慶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整個山之城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冬日之霧,漫山填谷,一城隨地勢起伏的燈火都迷濛得要命,當然也漂亮,但我無心賞什麼景,在長長的車隊中,緩慢而行,霧太大了,安全是第一位的,
好在我提前給姚梓打了電話,叫他幫我預定了雙慶大酒店,他自然是幫我留的是豪華總統套房,還問我要不要在雙慶找兩個女大學生陪個夜,我當然是拒絕的,我的生命歷程確實有些混亂,但我還沒有到達像楊恆、常遠亭、陳可以等人的那種境界,所謂驢行天下,水之有道,
姚梓還讓我安心在雙慶大酒店住幾天,他忙完手頭的事情,會盡快趕到的,當然,那時候常遠亭也會到來,
我問他這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他說到時候看就行了,現在說了也沒意義,
在雙慶市區裡蝸牛一樣的爬坡、下坡,慢行得讓很多司機鬱悶、罵娘,我卻很淡定,只是想起了我爸,心裡一片擔憂,他這是怎麼了,很久很久了,我完全無法和他聯繫上,
而雙慶這地方,是我們父子重逢之地,也是我人生的轉折點之一,相當重要,有着特殊的意義,那就更不用說染姐了,她懷了我的已經姓了姚的孩子,掐指一算,七個多月了,
我在電話裡還問想姚梓,關於孩子的事情,他也沒有任何的不舒適感,說染姐已經到美國養胎去了,生產也會在那邊,這樣的結果,讓我有點佩服,有勢力有眼光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樣的大家族,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子嗣安排在美國了,在美國出生的嬰兒,將會怎麼怎麼樣,你們懂的,不科普了,
雙慶之行,不會見到染姐,但我並不遺憾,她在我心中深刻無比,我的孩子由她孕育着,我暗含感激,當時還給姚梓說會不會辦個滿月酒,這一次我一定能趕上,
他說滿月酒就是內親聚在一起了,叫我不必想這檔子事,什麼紅包之類不用了,你個賣溝子的有錢,但我姚家也不缺,孩子由我們好好養着就行了,
呵呵,賣溝子的,染姐送我的尊稱吧,姚梓也會,可以想象姚梓知道我多少事呢,我感覺吧,也許大氣的姚梓和我染姐還是挺好的關係,這對於我的孩子來說,也是一個利好的事情,
當然,我也知道,以後儘量不能問孩子的事情了,姚梓大氣,但也許心裡到底還會有一絲的不舒適,我得尊重他,
當我到達雙慶大酒店的時候,都晚上九點了,在市區都開了近四個小時的車,也是有些疲乏,我到前臺報了我的名字,當然那時候已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光頭形像,只是頭髮長出來了一些,到姚梓的地盤上了,我還怕個鳥呢,
拿到了房間鑰匙,我直接就去了總統套房樓區,進去啥也不說,好好的泡了個熱水澡,讓身體消除疲勞,讓精神振奮起來,之後點了晚餐送到房間來,吃罷,到窗前看了會朝天門碼頭,看看長江與嘉陵江,想想父親,其實能見度很低,一切都朦朧映眼,然後去美容美髮部理了個發,就是剃個漂亮的光頭,
近十一點的時候,我還是沒能忍住,山之城冬夜寒冷,但我依舊換了一身裝束,到了嘉陵江邊去,沿着當初父親訓練的的路線,快速奔跑了十公里,累成狗似的,
接着休息一下,然後跳入江水裡,瘋狂的水上飛翔式,游到力竭才上岸,這也算是我的訓練了,這些天老是跟常家姐弟在玩,還沒怎麼訓練,感覺到體力也退步了一點點,體力也就是耐力,這東西很奇怪,三天不練,必然就退步一點,古語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是有道理的,什麼東西都得堅持,身手也一樣,
別看許凌鋒、常遠亭、樓展甚至常遠芳等人,雖然是勢大囂張,但身手都不低的,這不是囂張和吃喝玩樂出來的,而是訓練出來的;他們不囂張不玩樂的時候,也是有訓練的,而且各有自己的訓練時間和規律,包括我的父親,他爲什麼那麼強,就是因爲他沒有放棄對自己最魔鬼式的訓練,
我累得要癱了似的,才步行回雙慶酒店去,離得也不是很遠,到了酒店大堂,正往後面的總統套房區走的時候,我驀然看到前面酒店漂亮的花園裡,側面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花園雖然迷霧濛濛,但燈火流光溢彩,非常漂亮,人們和服務生也多有來來往往,花園大,也顯得並不寂寞,但前面的那個身影,白色,似乎要融於濃霧之中一樣,我卻眼光銳利,認出來那是許晴晴,
白色的小風衣,白色的冬襪、小靴子,黑色的秀髮,修長高挑的背影,她的身材還是那麼好,步伐還那麼輕靈,迷人的側臉,更有迷人的胸線,
快十八歲了,我的許晴晴,她風姿迷人,還純淨如天使、精靈,但已發育臻美,讓人迷戀,可讓我有些鬱悶的是,她的身邊,已另有人陪了,
陪她的,是一個身材標準的年輕男子,非常年輕,約摸也只有十七八歲,這小子一身休閒白,除了沒穿絲襪之外,腳上是休閒白皮鞋,幾乎和許晴晴就是情侶裝了,
這傢伙也真高,至少一米八七左右,皮膚白嫩嫩的,側臉輪廓也不錯,一看就是個翩翩佳公子,就那大身板,修長腿,放到現在,往街上一站,估計好多花癡女都會呼之長腿歐巴思密達麼麼噠呀啪啪啪,
這傢伙一邊陪着許晴晴走,還在微笑着說些什麼,看起來還挺陽光的,實話實說吧,許晴晴現在穿上小高跟靴子,個頭都比我高一截了,和這小子還真的很般配,但我心裡並不犯酸,不吃醋,只是心痛,
我只是想回果城去,把張祺禕給敲得四肢都截肢算了,沒有這傢伙的告密,我與許晴晴何至於今天呢,細細回想當初的情形,我與黃玉蕾,一是她的絕望咆哮和刺激,二是我年少的失控,但最後我們沉淪了,
到那時,黃玉蕾在我生命裡已然深刻,無論是生活中的交流,還是工作上她的拼命,都讓我不能忘卻、拋棄,或者說辜負吧,這很畸形嗎,你們也許覺得,但我不這麼認爲,我爸說過,活出真性情,比虛僞混世更好,比做個道德婊更痛快,
我都不用猜,就知道陪着許晴晴的佳公子是誰,放校已放寒假了,這裡是雙慶市,還是雙慶大酒店,許晴晴在此處,只能說明那小子是姚家的二公子姚翔,是姚梓同父異母的小兄弟,應該是袁競平爲姚東徠生的,
我沒有故意減慢速度,正常前行,回樓裡,許晴晴和姚翔也沒有看到我,但他們還是在前方花園裡正在流瀑的假山水池前看到我了,
許晴晴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震顫,然後裝着沒看到我的樣子,姚翔也是個人精似的,一眼看到我,再看看許晴晴,猛的就冷笑了一聲,低頭跟看只螞蟻一樣看着我,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夏光頭啊,怎麼着,還想來跟本少搶晴晴嗎,”
話音落時,他居然伸手一摟,摟住了許晴晴的腰,
我感覺到許晴晴顯然有一絲的抗拒,但又看了我一眼,很順從的依在姚翔的肩頭,那種親密與曖昧的勁頭,讓我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痛,
她沒有忘記我,只是她依舊恨我,竟然和這個二公子在一起,想氣我嗎,還是懲罰,
姚翔那貨更興奮,對我冷冷一笑,仰面向天的架勢,得瑟得不行了,
我看了姚翔一眼,冷哼了一聲,沒鳥他,這貨長得真像姚東徠的臉形、袁競平的眉眼,挺漂亮,但那表現其實真讓我想把他打出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