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這就是真正的螞蟻上樹,
談西眉這個小賤人,真他媽的毒啊,螞蟻也喜歡甜的,蜂蜜真是它們極其美味的食材,還不用翻山越嶺、歷盡艱辛就可以得到,
這些尖屁股火螞蟻,西南地區的一絕,有毒性,叮啃你一下,痛得毛根子都要炸起來,還會起紅疹,
這些傢伙約摸有上百隻,很快上滿了我的樹,談西眉用細繩子紮緊了小口子,但紮了針眼給螞蟻們透氣,
她仰着小臉,天真無邪的看着我,說:“光頭大哥哥,好好享受這道西南名菜螞蟻上樹吧,”
然後,她甩着小手,回帳篷門口抽菸喝酒去了,我卻吊在那裡,受盡了折磨,
天賦異稟,本就是神經敏感而脆弱的地方,那一羣螞蟻瘋狂的啃噬着塗在上面的蜂蜜,毒素隨之入侵我之膚表,痛得我咬牙忍不住,嗷嗷慘叫,
渾身打着顫,大汗淋淋,沒多久,感覺高腫起來,螞蟻還在爬,還在啃噬,而我人生第一次,終於小便失了禁,
毒素不但讓人紅腫,刺心的痛,而且還癢,癢得要命,痛癢之間,是無盡的苦難,
除了忍受之外,我別無選擇,開口狂罵,越罵,她卻越開心,哈哈大笑,最後,我聲音完全沙啞了,吼不出來了,感覺不到天賦異稟的存在了似的,麻木了,
談西眉淡淡而笑,外表依舊是個逗人喜愛的小丫頭,她坐在帳篷那裡,雙手捧着小臉,歪着腦袋,對我說:“光頭大哥哥,這感覺很好吧,你就繼續在那裡享受吧,到了明天,估計螞蟻上的就是爛坑不少的香腸樹嘍,放心,在你死之前,我還是會讓你得到解放的,會爲你報仇的,我先睡咯,你慢慢吊着吧,”
說完,她鑽進了帳篷裡,拉上了門,
我吊在那裡,沒有一絲毫逃脫的機會,到了最後,我只能感覺到螞蟻們吃掉了所有的蜂蜜,連着我的表皮,這些瘋狂的傢伙,開始只啃我的血肉之軀,我感覺到了熱血的流動,整個人都痛到麻木了,
沒多久,我已昏昏然,睡着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談西眉用冷水將我潑醒的,她在塑料袋外給我又加了幾個塑料袋子,每加一個塑料袋子,就在外表上刷上一層汽油,
最後,五個袋子加完,她打火機一點,轟的一聲,塑料袋燃燒起來,火焰騰起,塑料巴着我燒啊,痛得我叫不出聲了,因爲嗓子都啞了,
但火勢很快就滅了,螞蟻也死完了,她拿酒精沖洗着我,痛得要命,還笑着說:“光頭大哥哥,這下好啦好啦,烤香腸出爐了,”
我有氣無力了,低頭看着自己那千瘡百孔的地方,腫得跟狗啃爛蘿蔔似的,吊在那裡,依舊痛到骨子裡,
接着,她給我上了藥,包紮了一下,還餵我吃了一些東西,說來吧來吧,光頭大哥哥,您得好好養着,等養好了,姐還有辦法呢,
差不多五天之後,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賤人變態的辦法又來了,那五天的時間,她還是帶我上廁所的,而且她還外出過幾次,
不知道她從哪裡拿來的豬毛夾子,這東西用來幹什麼,你懂的,她說你禾苗長得太多了,得拔掉一些,才能更加茁壯成長,
結果,一根一根禾苗拔掉了,讓我痛不欲生,最後,我都成光禿禿的死雞仔了,
血珠子一直在冒,這賤人還是給我酒精沖洗,然後上藥,叫我好好養,養好了還要繼續有意義的生命歷程,
她把我丟到了地上,手腳給我捆着,反正我也逃不掉,吃的喝的,她還會餵我,因爲她說還沒有折磨夠我,
後來的日子,我已記不清過了多少天,因爲那防空洞裡一直黑暗着,除了她出去的時候能看到光亮之外,這些日子裡,她的手法隔個三五天一週就會上演一次,還不重樣,總讓人痛苦不堪,
雖然吃、喝不愁,身體沒怎麼垮,但痛苦總在身上漫延,若不是我意志力堅強,早他媽崩潰了,至於澡呢,就沒洗過一次,全身都臭掉了,汗、垢、血跡混在一起,
不知洞中歲月,但感覺是過了很久,終於有一天,這賤人拉着鐵鏈子,像狗一樣把我遛了一圈,這種遛人的方式,我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她將一根針扎入我的膝關節,揚言會扎更多的針進我的關節裡,我就接受了,太多的酷刑,我都承受了下來,看不到脫困的希望,但我也不想殘廢掉,我的意志力還在,我總在尋找着希望,哪怕它不在,
不過,這個賤人真的很狡猾,洞里根本不給我任何可以開鎖的東西,她也是個開鎖高手,當初就是她開的鎖,然後解了高曉東,兩個人才逃脫的,
這一次,她把我遛完了之後,鐵鏈子丟在地上,小手捏着我的下巴,冷脆脆的說道:“死光頭,姐已經摺磨夠了,接下來,應該送你上路了,上路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儘管說吧,”
媽的,老天不公啊,我這就要去死了嗎,她會用什麼辦法殺掉我呢,我心裡不甘,但無可奈何,只能沙啞道:“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她反倒是一愣,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想了很多天,終於想明白了,你還有一個同夥,”
她臉色明顯怔然了一下,然後冷笑道:“爲什麼這麼說,”
“知道我在雙慶的人並不多,而且除了酒店裡、套房、訓練所到之處,我幾乎不公開露面,露面也是大墨鏡,寶馬車的車牌號也不是本來的號,爲什麼你會找到我,而且是在我訓練的地方找到我,除了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之外,我想不到任何東西了,”
她突然尖聲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一腳將我踢翻,再來到我身邊,說:“死光頭,你還是挺聰明的,但很可惜,你的聰明只是臨死才靈光一現了,沒錯,我確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確實有同夥,有興趣猜一猜嗎,”
我閉上了眼睛,不想看那張天真無邪但卻暗含兇殘歹毒的臉,長嘆道:“女人,天地間最可怕的物種之一,沒想到,我到頭來還是栽在了女人的手裡,你們的……”
她一腳踩在我的嘴上,冷喝道:“別給姐在這裡感嘆了,你這個死光頭臭雜種,沒毛的雞,你很聰明,要是猜出誰是我的同夥,我放你一馬,”
我搖頭道:“不必了,你是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你是不會放過我的,但是,臨死前,我只是求證一下我的猜測是否正確,我想說,你的同夥就是姚清月,絕對是她,”
說完,我睜開了眼睛,只見她雙手一掩嘴,一派可愛的驚訝狀,說:“你他媽怎麼猜這麼準,”
我當場閉上眼睛,長嘆道:“果然是防不勝防啊,越是天真無邪,越是要老命,她真不止智商八歲女孩,她是寒鋒堂最銳利的武器之一,演技一流到爐火純青,不露一絲破綻,若不是多種推測之下,我完全不知道是她,許凌鋒啊許凌鋒,果然不出手則已,一出就是大招啊,媽的,我還是鬥不過他,”
談西眉哈哈尖笑,說:“你終於認輸了吧,與鋒神鬥,只能是你敗,沒有他輸,鋒神之所以是鋒神,因爲他真的很神,輸給他,你不冤,還有沒有什麼遺言,快點說,”
我苦笑幾聲,說:“我身上這麼髒,帶我出去洗個澡吧,就算死,我也得乾乾淨淨的,”
她道:“嗯,這個要求不過份,要不要再找個女人來,你都成狗啃燒火棍了,還是很厲害的,老他媽在姐面前晨起傲天,”
我說:“要兩個女人,甚至更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