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的笑容,在我眼裡卻顯得那麼詭異非凡,
我低頭一瞬間發愣,但也瞬間反應,下意識向後一彈跳,
可就是那一瞬間,我的包擋住了我的視線,這個賤人突然發了一招,
我剛剛後彈開去時,左腳踝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冰涼的感覺,
不好,竟然中招,這個賤人,她哪裡來的利器,
我後彈近三米,背都撞在山洞的石壁上,左腳踝外露的地方,血管被割斷了,血流的同時,有一種麻痹感在漫延,
談西眉瓷娃娃般的小臉上,洋溢着一股陰邪的笑意,她變成了女惡魔,右手赫然拿着一把不到分米長的小型摺疊水果刀,
媽的,刀上有毒,我當場一腳將她踹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對面的岩石上,她摔得快翻白眼了,爬不起來,卻得意的猖狂叫道:“夏冬你個死雜種,你他媽想弄死我,沒那麼容易,我的刀上有毒,你活不了多久了,姐的那裡不但可以藏槍,還可以藏刀的,這一路上把姐給憋得不行了,終於解脫了,這劇毒嘛,你慢慢受吧,哈哈哈……”
我沒管她,只是馬上掏出繃帶勒死傷口上方的小腰,坐下來,低下頭去,狠狠的吸着我傷處的血液,不斷的吸,吸了吐,吐了吸,這情況,吸得越快,進入身體的毒素越少,
不到兩分鐘,這賤人緩過勁來,冷兮兮的說:“雜種,你就在這裡吸吧,姐走了,不陪你玩了,”
她爬起來,用最大的力量衝向洞口,我馬上彈起來,一掃腿將她打翻過去,一拳打暈了,然後繼續吸我自己的毒,
十多分鐘後,我已吸得不能再吸了,嘴脣都有些發麻,好劇烈的毒啊,這個賤人,真是夠狠毒的,臨死也要咬我一口,
幸好我反應快,讓她傷到了我的小血管,要是傷到大血管,情況就更不好了,
我將包裡酒精拿出來消毒,又敷上了藥,再將繃帶拿出來,狠狠的勒繃我的左腿,但那時候依舊還是有麻痹感,左小腿都腫了起來,不過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我那時纔起來,感覺左腿都不怎麼靈活了,看着暈厥中的談西眉,我真是想一刀宰了她,姚東徠這個傢伙也真是的,怎麼那麼大意呢,居然讓她拿到了一把小水果刀藏起來了,而且上面還塗上了劇毒,
我想了想,馬上將手裡的酒精往談西眉的鼻子裡倒去,這嗆得她馬上就醒過來了,爬起來就跑,
我抓住她的小腿,拖了回來,啪啪幾巴掌就打得她臉都要爛了,
然後撐開她的嘴,抓起一把藥就往她嘴裡送去,跟着用酒精給她衝下去,然後將她雙手正面綁了,嘴用膠布封上,丟在地上,
她哭叫道:“夏冬你這個王八蛋,你欺負小女生,你不得好死,你給我吃了什麼啊,”
我說:“你別以爲你是小女生,二十七歲的女人了,我給你吃了什麼,你自己一會兒去體會吧,這裡有石頭有樹樁子,你還有手,”
說完,我背起包,拿了她的小水果刀,出了洞,往來路趕去,這左腿也是麻痹得不行了,我得趕緊去醫院,誰知道這賤人用的什麼毒呢,
我到了山下的小河邊時,擡頭看了看,這賤人還沒出來,我不禁笑了笑,那山洞外面是懸崖,沒有我的幫助,她是怎麼也逃不出來的,就只能在那裡等死了,這裡荒蕪人煙,山高,山上到處都是洞,沒人知道她死在這裡的,
我迅速往車那邊趕,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左腿麻了,全身都有些發麻的感覺,身上乏力,行動也遲緩,眼裡看東西都有點模糊,
回到車邊的時候,袁競平和兩個保鏢都驚了一跳,我馬上坐進後座裡,說快送我去醫院,這刀上有毒,不要驚動華冬集團以及任何人,
說完,我實在撐不住了,昏死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的單人病房中,感覺整個人都不對頭,全身都腫了,眼睛都成了一條縫,蓋在身上的毯子都高聳起來,還扎着點滴,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幾乎是動不了,
那種發腫的感覺,好像頭皮都冒起了好高,頭髮是要離開我去飛翔了,喉嚨也腫了,發不出聲音的感覺,
我扭了扭頭,感覺這個動作都很艱難,視線裡,閻俊和三個保鏢坐在休息的沙發上,懨懨欲睡,袁競平趴在我的病牀前,睡着了,
房間比較豪華,也有些熟悉,我猛然想起來了,這是果城中心醫院的特級病房,哦,我被送到這裡來了,
看情況,我活過來了,但談西眉的毒也太厲害了點,這個賤人,想想對她的處置方式,我真是輕饒了她,想想她的情況,只怕我再去那山洞時,就得給她收屍了,
我在果城中心醫院住了整整十天,才緩過勁來,閻俊等八名保鏢不離不去,對我照顧有加,讓我儼然是個大人物似的,引得別的病房的病友都多看我兩眼,
當然,自從和姚東徠後來的對話後,閻俊他們與我是有友誼還是帶着命令來的,我不得而知,時局複雜了,我似乎在看不見的漩渦之中,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袁競平也是一刻也不離開我,彷彿我是她的保護神似的,連我最開始上洗手間,都是她在幫我,至於洗澡什麼的,她也在旁邊伺候着,
讓你們有些見笑的是,天賦異稟那次中毒事件也是異稟得不像樣子,腫得我自己看着都想哭了,不過,醒來第三天,就可以和袁競平交流了,她在不斷的討好我,
我也知道了那天的情況,袁競平和兩個保鏢帶我到了嶽池高速服務區,見到了閻俊他們,之前就撥打了120的,廣安第一醫院也派了車過來,緊急處理之後回醫院時,我整個人都浮腫了起來,
廣安醫院沒有辦法,驗不出來那是什麼毒,只能將我連忙往果城中心醫院送,在這邊,我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但也是三天之後才醒了過來,醫生說若不是我採取了緊急措施,恐怕是真的活不過來,
出院之後,我能做的事情就是在閻俊他們的陪同下,還帶上的袁競平,駕車前往石板灘鎮,同時,我也密聯龍立奇也去那邊等我,因爲需要他幫我處理一下談西眉的遺體,
那是九月中旬的半下午,天氣還有些熱,我到達石板灘鎮,龍立奇和小五、小六已經在那邊等我了,
我讓閻俊等人在鎮子上等我,我則只和龍立奇、小五、小六各自開車去下面的村子,自然,袁競平也隨我而去,
到了那個村子時,我去了曾經被我和許穎穎偷過衣物的村民家裡,送了人家一千塊錢,那是一對留守的老年夫婦,兒女都在城裡打工,他們好奇,問我爲什麼給他們錢,我也沒說什麼,就是說曾經路過他家,借了兩件衣服褲子穿,現在掙着錢了,所以來還情,
一對老人家是想起有那麼一回事,還是很質樸的,說那些破衣服有什麼呢,值不了那麼多錢,他們只收我一百塊,但我還是強行給了一千塊,然後才和龍立奇他們往嘉陵江方向走,老人家們還叫我們路上小心,現在路不好走,別摔倒了,咱農村人的質樸,讓人心裡暖,
來到那處山洞下方,我讓小五帶上裝屍袋,爬到山洞裡收拾一下,那山洞外面有些陡峭,小五上去都略顯費勁,還差點摔了一跤,
小五一進洞就扭頭出來,對我叫道:“冬哥,這裡哪裡有什麼侏儒的屍體啊,”
我眉頭微微一皺,馬上衝過去,抓住樹杆,迅速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衝,奔跑還是相當穩當,當然從一塊突出地岩石上彈起兩米高,跳到那洞口處的時候,往裡面一掃,也是有點傻眼了,
在那山洞裡,地上除了我曾經吐出來的幹得發黑的血跡幾灘之外,哪裡還有什麼談西眉的屍體呢,
小五不禁道:“冬哥,這是什麼情況,那賤人吃了大把的藥,居然還逃走了不成,”
我淡淡一笑,說:“不,是有人來救了她,”
他問是誰,
我什麼了也不說,帶他出洞,來到了山腳下,龍立奇、小六和袁競平都很好奇的看着我,袁競平還說:“夏冬,談西眉居然活下來了,還逃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卻突然發飆,一把抓住袁競平的長髮,嚇得她驚叫起來:“哎呀夏冬,你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