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午後,我由四輛軍用吉普送到了北湖賓館。車開進去的時候,大門的保安攔都沒有攔一下,放行的速度快快的,這就是身份的影響力。
當我從車裡下來,四輛軍車迅速調頭離去。接待我的保安看着我的形像,都有些驚呆。他也許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頭發還挺長、鬍子也有些亂糟糟的年輕男子,居然這等軍車護送的待遇。
我在停車場裡掃了一眼,真的看到了姚純清那一輛掛着京牌的勞斯萊斯座駕和房車,還有兩輛奧迪的保鏢車。她在這裡,像思念的一部分。有些日子了,我沒有見到她。
只是想想此行回果城,所爲之事,我莫名想起姚東徠在雙慶嘉陵江邊打過姚純清的耳光,那如同打在我的身上。姚某人瞧不起咱,咱與他決裂,但最終因爲小強,我還要爲他做事。最大的原因,我想其實不是因爲姚純清,而是因爲二哥狗。不管姚二狗的出身是什麼樣的,但我一直當他是哥,一個沒有享過多少福的哥。
我在專員引領下,從停車場的專用電梯坐上了樓,直接到姚純清的房間。她的房間外面,站着兩個墨鏡的黑風衣女保鏢。
女保鏢們看到我,都驚了一跳。好在她們眼神犀利,記憶力還不錯,認出了我,還對我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轉身用磁卡鑰匙幫我刷開了房門。
我道了一聲謝謝,便推門而進。門裡,豪華客廳裡,還坐着另兩個女保鏢,看到我,她們同樣的驚愣,然後認出了我。她們向我指了指臥室,示意姚純清就在裡面。
我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熟悉的姚純清的聲音,乾脆、冷練、磁性:“請進。”
我推門走進去,只見她一襲淡藍的家居裝,正在陽臺上坐着喝茶,烤着午後的秋日豔陽,別有一個悠閒的放鬆感。可她一轉眼看到我,眼裡異彩連連,馬上呼了我的名字,站起來,像一隻迷人的藍色鳥兒,飛奔向了我。
我自淡定,從步從容的繞過大牀,向她走去。我也沒想到,她帶着一身的芳香,還有那迷人的線條,白晰年輕的漂亮容顏,以及如火一樣的熱情,將我撲倒了。
我倒在了大牀之上。那軟綿彈力的東西,讓我們都閃了閃。接着,瘋狂的吻如雨下,我無法撐住心裡最後一抹堅守。
很久了,我是男人,你懂的。
就那樣,我迷失在那個午後,來不及洗去一身的風塵。
青春的熱血像火一樣燃燒着,姚純清也一樣,年輕,迷人,風情萬種。
嘉陵江在遠方,流水脈脈,溫情無限。陽光溫暖,掃過陽臺,穿透玻璃,照在我們的身上。
時光在翻滾,天地在搖晃,你無法想象那是怎麼樣的一種酣暢淋漓。
寂寞的女人,奔放的生命,長久的思念,她無法收拾的愛上了我,不可抑制的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
她呼喚着我的名字,用渴望的語調。她鼓勵着我,讚美着一切,傾訴着她內心的愛戀……
шωш✿ Tтkǎ n✿ C〇 短暫的時光,漫長的戰鬥,纏綿像嘉陵江上一江秋水,溫情無限。
午後兩點,三點,四點,五點,一切終於安靜,在我們的顫抖之下。
火焰漸然退去,生命歷經了另一場風暴一般。我剛硬的心融化了,和她的溫情柔軟的融合在一起。
相擁着,回味着那一段難忘的時光。我像個大男人,也像個小孩。她像少女,也像是寬容無限的長者。這是奇怪的感覺,又是一種奇怪的幸福。
她輕聲綿綿:“夏冬啊,我終於擁有了你,偉岸英姿的男子。”
我淡淡的一笑,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你贏了。”
她說:“你也賺了,沒虧。”
我們相視一笑,她才起身,叫我和她去衝個涼。
豪華的大浴室,那也是一場幸福之旅。我依舊是個帝王,享受着纏綿後的沐浴時光。
一切完畢,換上衣物。她面色紅潤,眼如秋水,更顯得容光煥發,燃燒着一種不一樣的味道,有着極爲強大的感染力,讓男兒一看就醉,醉得靈魂要飛翔起來。
我看呆了,她竟然些嬌羞,撲向我,抱着我。其實她光腳還是比我高一點點,如同我在她的懷裡,這種感覺有點怪,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也說:“夏冬,只要你回來了,我就放心多了。有你在的時候,就一定會有奇蹟發生。”
我苦笑說:“不一定。奇蹟有時候是要命的。當然,我們之間已經是一場奇蹟了。你說要給我說事,或者送我禮物的,對吧?”
她好像有點嬌俏的味道:“是嗎?我說過嗎?”
我說:“好吧,你得到了我,你開始撒謊了。”
她放開我,說:“那我們先去吃晚飯,可以嗎?邊吃邊講,又可以嗎?”
我打了個ok的手勢,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她反握着我的手,帶我出去,在女保鏢的面前,很自然,大方。
兩個女保鏢都想跟着我們,但姚純清道:“行了,不用跟我們了。有夏冬在,誰還能傷害到我嗎?你們安排一下自己的晚餐,好嗎?”
女保鏢們沒有意見,點了點頭。
姚純清又道:“對了,房車要準備好一切,我們打算明天出去住。”
女保鏢們又點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沒一會兒,姚純清帶我去了北湖賓館的一個豪華包間。門是關着的,兩邊站着靚麗的服務員。她們躬身問候晚安,爲我們推開了雙開門的包間。
這樣雙開門的包間,一般都挺大的。我拉着姚純清的手進去,身後門自動合上,可當我看到眼前不遠處的大桌子時,整個人都驚震了,渾身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我的淚水,沒有止住。我的聲音,如同咆哮:“龍立奇!小五!小六!阿丹!鍾遠!程秀!劉宇奇!李驥!何銀!朱小天!吳劍豪!嚴成旭!”
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從我嘴裡爆發出來,一張張熟悉的臉,流着淚的臉,一個個變得清瘦的身影,甚至有站不起來的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他們一聲聲應着我:“冬哥!我在!冬哥!我在……”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爲什麼又讓我見到他們?當初十二精銳出征雙慶,僅兩人傷心而還。可如今,他們又出現了,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他們是我殘疾了的兄弟,但依然是兄弟!只要他們活着,我就高興了,我就滿足了!
我瘋狂的撲過去,和他們一一擁抱,相擁相泣。重重的拍着他們的背、肩膀,甚至揉着他們的頭髮。他們聲聲泣訴着:“冬哥,我們又回來了。”
“冬哥,我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冬哥,我們不行了,但我們還是你的兄弟!”
“冬哥……”
“……”
一聲聲,一句句,催我淚崩如雨,我知足了。
有我在的地方,就有奇蹟!是的,我看到了奇蹟!曾經以爲永別了我的兄弟們,他們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兄弟重逢情義濃,那種味道,勝過了桌子上已經擺滿的冷熱山珍海味,勝過了已開啓的美酒醇香。我已經醉透,那是一個迷人的夜晚。
活着!活着!
活着就是美好的事情,完美之極。
一一擁抱完畢,我無法不轉身面對站在那裡的姚純清。她是那樣高挑、性感、完美,漂亮的容顏上淚水已涌動。兄弟情深,叫她如何不感動。
我猛的一把摟住她,止不住內心狂躁般的激動,狂吼着:“清姨,謝謝你!今夜我不會休息,永遠不會休息,只要你能陪我戰鬥到底!”
除了交流,我已想不到什麼方法能回報她了。我是不是很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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