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車,抽着煙,我還是決定不給衛康沉重的打擊,就做成失手好了。姚東徠倒掉了,人家貴族圈的老龍頭們自然是要培植衛康的,因爲大局看來,衛康比葉家、肖家的都要優秀,更能上登新龍頭大位,承擔起貴族的未來。
這種情況幹衛康,除了喪心病狂想復仇的姚家,正常人都不會這麼想的,那是跟着貴族圈很多老龍頭作對,沒什麼好下場的。
一支菸過去,我手機收到了短消息提示。我承認,還他媽激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我心涼了,許穎穎給我了文字信息,說沒有辦法,考慮了半天,就連她把衛生這孩子弄感冒了,送去醫院了,衛家老頭子還是無動於衷,爲了未來,老頭子也瘋了,而且手機隨時無法接通,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裡,她那時還在醫院裡。
我心裡有些疼,爲了我的一個要求,許穎穎竟這樣對我們的孩子,可憐的衛生啊!我馬上回復她信息,說:“對不起你和孩子了。你們保重吧,我忙去了。”
她回覆說:“你個死人能忙個啥呀?一天到底就瞎忙嗎?就不能抽時間來看看我和孩子?你倒是過得滋潤啊,我們呢?”
我回道:“我哪有機會去看啊?”
她回覆說四月初的時候,衛家和其他的家族會在八達嶺那邊聚會,老太爺衛基要和老太婆過7o年結婚紀念日,到時候慶典會很盛大,我有機會見到她和孩子的。
看着這樣的消息,我只能回覆行,到時候一定去。至於行不行,我他媽得看當天晚上的行動怎麼樣了。
隨後刪除了信息,我駕着車出去,到機場周圍以及機場大道上轉了一圈。你很難想象那個瘋狂的場面,我在繁華的山之城裡,開着車,拉着火箭筒和彈藥四處逛蕩着。
其實,我也是在看地形,按着姚家給我指定的幾個伏擊地點,再實地堪察一下而已。
我也真是鬱悶,雙慶多山,地勢起伏較大,機場大道周圍都是建築什麼的,高低錯落,密密實實的。而那些下手的地方,雖然是相當隱蔽,但只要是我一開火,誒,引起的效果那就太轟動了。
甚至,有一個襲擊地點,榴彈將飛越輕軌交通線上方,然後擊中目標,這也太瘋狂了。到時候會造成多少交通的阻塞和人們的震驚、圍觀,山之城生這麼大的襲擊事件,臥草,姚東徠的罪責又大了幾分,老子真是一朝失足,步步走向深淵。
沒有辦法,我還是遛達了近四個小時,一共六個襲擊點,我還是全部仔細看了看,儘量避開所有的天網工程攝像頭,最後選定了一處相對比較偏僻的襲擊點。在那裡,高樓不是很多,機場大道兩邊都是物流倉庫,平常進出的人流不大,車也都是貨車什麼的,而且到了晚上也並不繁忙。我這也是儘量要將影響力減到最弱的地步。
襲擊地點搞定之後,我便回去機場的方向,看看雙慶這邊關於衛康到來的接待情況怎麼樣。按姚家的情報上講,衛康的專機是晚上八點鐘到達雙慶。
當我回到機場的時候,那一路上已然現了,j車出動了,防爆j車也有了。在機場方向,j車更是大量雲集,連j布隊也有出動。
靠,這規格搞得好高。而且,機場大道上也有j車分佈了。媽蛋,這叫老子更不好下手了,人家的快反應還是很牛逼的。
我記得當時李修良在雙慶和姚東徠合作的時候,對於孔布襲擊也是工作的一個重點方向。他們搞出來的反孔行動系統,相當給力,只要生了孔布襲擊,整個系統會在五分鐘之內全部響應啓動,事地點周圍十五公里半徑內,會在十分鐘之內完成一切的封鎖。這他媽給我的行動以及逃脫又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
很顯然,姚家給我的情報裡面並沒有說如何逃脫,這也太折磨人了。
我現機場方面的情況之後,馬上匆匆找了個店子買了點方便食品放在車上,然後迅返回我的伏擊地點。在這裡,我將之稱爲2b大樓,因爲它的名稱裡兩個拼音開頭都是b。
在路上,我才吃了些東西,到達2b大樓時,天已然黑透了。滿城燦爛的燈火,就像是浩瀚的銀河覆落到人間,隨地勢起伏流動。
2b大樓是新建的商業大樓,三連胎的樓羣,大樓外表的護欄都還沒有拆除,有很多的綠色防護網。那時正趕上了下班時間,工人們都從樓裡撤了出來,回家或者回工棚,樓下的整個建築場地,都只是幾個老保安在看守着。有兩個保安還在後大門的地方架起了電磁爐,準備涮點火鍋,雙慶人愛吃火鍋,這倒是不假。
當兩個老保安圍在火鍋前,喝着老白乾,抽着煙,涮着白菜片子的時候,我已揹着武器袋子,悄悄從一段圍牆上翻過去,摸進了2b大樓之內。
大樓中間的主樓高有37層,外面的貨料電梯是沒法去啓用的,我唯一能幹就是爬還沒有修護欄的樓梯。當然,那個時候我的腳上的戰靴已經是那種不會顯示腳印的,因爲它鞋底前後兩道槓子,讓鞋底離開了地面,走過雜亂的建築場,又能留下啥呢?
我也戴上了手套,頭套隨時都能戴上的。我順着樓梯一直往上爬,爬到第37層的時候,還是有些累的,主要是背的四枚榴彈有些沉。
站在第37層沒有玻璃的窗戶前,我戴上了頭套,隱身在黑暗之中,看着一城絢麗的燈火,還有腳下不到二百米處的機場大道,我無奈的搖搖頭。事到如今,沒有辦法了。
正好,機場大道在我的襲擊範圍內,有一段十字路口,有紅綠燈的,那時候已經有不少的j車、反孔車停聚在那裡。這也算是李修良和姚東徠開的反孔行動系統的重要一部分,全城區所有的十字路口,都會有這樣的設置,特別是到了晚上、節假日全天。
我拿出了火箭筒來,沒有上彈,只是在窗戶上瞄了瞄下面的一切,選了一下機場大道外面的一處高杆燈電燈杆子,決定就對它開火。
然後放下火箭筒,我從包裡取了下行高強繩,然後從大樓的側面垂放下去,一直到底,要給我造出我是從樓上垂降下去、然後逃走的假象。搞定後,回到原位,抽起了煙,喝着水,等着。就連我的嘴上也貼了一層膜,防止脣屑留下來。這一切包括鞋子,都是姚家給我準備的工具,不會讓現場留下我一根頭。
抽完了煙,我還能喝點水什麼的,然後一邊拿着望遠鏡觀察情況,一邊靜靜的等着衛康的專車到來。
沒多久就看到了有四輛黑色奧迪以及八輛其他專車在j車和j用摩托車的陪護下,順着機場大道向江北機場開去。我看到了,四輛奧迪裡面,除了司機之外,其餘座位都是空的。很顯然,這四輛車將是衛康的車隊了,由雙慶方面提供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並不是那麼緊張。一切都臨到頭了,緊張也沒什麼用,只能按照我的設想來吧,儘量把事情做得失敗一點就好了。
晚上八點二十分,衛康的車隊從機場方向而來。前面是j車、j用摩托車開道,後面是四輛黑色奧迪,窗戶都拉上了,看不見裡面的人物了。奧迪後面,是雙慶當地的八輛接機專車,裡面都坐的是一個個角色了。
我就看着第四輛奧迪車,冷冷一笑,站起來,就在黑暗之中,扛起火箭筒,果斷摳動扳機。
啪的一聲脆響,“簌”的尖銳聲響起,榴彈拖着華麗的長長尾影,直接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