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沒有辦法了,我趕緊掏出裝備裡的電動推子,幾下子將姚東徠的頭給推光了,然後揹着他出了餐廳,上車就往臨滄醫www..lā網8
看他的情況,臉青面黑,雙手捂着肚子,感覺這傢伙是真的不行了,有可能是中了毒吧?可爲什麼就是他中毒,而我沒事?
不多久,到了醫院後,將姚東徠送去搶救,又是打針又是拍片的。緊急拍片也在兩個小時後拿到了報告,我一看那玩意兒,哦豁,問題嚴重了!
其實我怎麼也沒想到,姚東徠居然已經是肝癌晚期了。這還能醫個什麼勁呢?他這病,是人生忙於大業累出來的,還是喝酒喝出來的?好吧,就算他是上登貴族圈的一號新龍頭的大位,又怎麼樣呢,他還是會因病早亡,幹不了幾天工作的。
肝癌這個東西,一般現都是中晚期了。所以,有些講究的人呢,每年都會體檢一下,查查肝臟什麼的呢!一句話沒有命,說什麼都沒意義。
薛之鳳費盡心思,付出巨大的犧牲,到頭來呢,我也救了這麼一個將死之人。這已經不是划算不划算的問題了,而是讓人無奈苦笑的問題。
醫生還問我,要不要進行手術?
我說這東西做手術也不怎麼頂用了吧?
醫生笑了笑,說倒也是這樣的,要人一聽是這個病,嚇都嚇死了,還有人手術後沒多久就死了,不過只要心態好呢,不做手術,也還能拖個一年半載的,任湖這畢竟剛剛晚期。
當然,我還是選擇了給這位化名叫做“任湖”的病人保守治療,不再進行手術,但給他要了單間病房。
當姚東徠醒來的時候一看到我,臉上還有點淡淡的欣慰微笑,朝我點了點頭。
我讓護士先出去,然後對他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說還好吧,不那麼疼了。
我說“關於人生,你還有什麼感慨的東西呢?比如說,你如何對待事業、生死之類的。”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然後嘆了一口氣,說“事業,都只是過往煙雲而已。在這個國度,在我的那個圈子裡,說不清道不白的事情太多了。一朝王侯一朝狗,既然我已敗了,那就是永遠別想翻身了。連帶着的,是我這一系的人馬會遭到清算,要麼投降,要麼就得清洗完蛋。對我來說,這種局面,跟死也沒什麼區別了。如果不是還牽掛着老薛的女兒,還有我媽,我寧願現在就死了算了。”
我說“你的母親,因爲你父親的原因,不會受到任何牽連,貴族圈的保護主義會起到作用。而薛銘涓呢,我會盡快去將她接來的。不過,你的身體讓你必須堅強一點,看透一點。”
他稍愣,淡笑說“夏冬,我莫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我剛想說什麼,他倒是釋然了,說“絕症也好啊!我姚東徠身爲姚家最有希望的人物,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身敗名裂,族人及姚家資產能保全了,也就死而無憾了。什麼他媽的龍頭大業,都是狗屁了。早知道我是絕症的話,我爭都不會爭了,又何至於到今天這落荒而逃的結局?夏冬,說吧,我能坦然面對一切了,我到底什麼病?”
我如實相告。
他呵呵一笑,特別坦然,點了點頭,說“挺好,挺好。告訴醫生,我不需要手術,我討厭手術後瘋狂進行化療。讓我保守治療,走向生命的最後一刻吧!這些年,說沒做點實事,那是假的,其實也真是累,應酬又多,我他媽又能喝,這下好了,沒得喝了。”
他能有這等心態,我還是比較滿意的。那個時候,才感覺到他身上的大人物氣質又回來了。
我點頭道“是的,我已經和醫生商量好了,會對你進行保守治療的。”
他說“嗯,這樣就很好了。來,給我來一支菸。煙還是可以抽的嘛!”
靠!就他這心態,我也只能表示服了。於是,還真給他點了一支菸。
他抽了兩口,才說“曾經啊,我和老薛是菸酒不分家的。現在看來,我們都癌了,他不能抽菸,我不能喝酒,有意思啊!唉,只可惜老薛啊!”
說着,他有些淚跡的感覺。我連忙說“算了吧姚老闆,別感嘆了。老薛以死相搏,還盡了你的情了。你這一生爭名逐利,累得也夠可以了,清清靜靜度日吧!過兩天咱就出院,我送你去見李修良,然後返回國內幫你接薛銘涓。”
他倒沒有什麼意見,抽完一支菸,然後睡去。
第四天,姚東徠便離開了我醫院,我開着車,帶着他往邊境那邊而去。在這之前,我已聯繫到了李修良,讓他安排一下在邊境上的接應事宜。
於是,臨近邊境時,我便將車停在鎮康縣城邊上,然後帶着姚東徠穿過高原的亞熱帶山野,一直朝邊境線上行去。
走了半天之後,我帶着姚東徠已穿過邊境,進入緬甸果敢地區境內。已身爲果敢同盟軍副總司令的李修良,一身戎裝,騎着果敢特產的強壯山馬,帶着兩個加強排的騎兵衛隊,接到了我們。
那時候的李修良,真的是英姿勃,氣質頂棚,有點鐵血威嚴之感。當他看到我們的時候,並沒有下馬,而是遙遙的揮了揮手,長聲道“親家公,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啊!”
姚東徠羞愧難擋,面生汗珠,急步行過去,一下子跪倒在李修良的馬頭前,誠懇道“親家公,姚東徠有罪啊!真是對不起你了。在這裡,咱給你磕頭賠禮,真誠認錯,希望過往不追究,從此以後……”
姚東徠不但聲淚俱下,還居然給自己狠狠四耳光,說是給李修良道歉的,然後又狠狠磕頭,連頭都搞破了。
我見狀,還是上前將姚東徠給拉了起來。而李修良那時候才跳下馬來,與我握手擁抱。他的衛兵們,齊齊舉槍,標準的敬禮,對我呼着見過夏總教習。衛兵們的敬仰,那是必須的,誰叫我指點過他們呢,而且身手厲害得他們無法直視。
我也回了士兵們的禮,然後對李修良說了姚東徠的病情,叫李修良不要往深處計較了,畢竟姚東徠還是很有能力的人,在有生的時間裡,說不定對果敢的建設展還是會作出一些貢獻的。
李修良點點頭,顯得很大度,說“親家公,若不是夏冬,可能我早落入你的手中了。而且,你這一倒,我也會連帶着跟着你倒。現在好了,你我二人在果敢重聚,也算是一種緣份。家父在果敢有大業,但還真是缺乏像你這樣的治理人才。雖然你絕症在身,但我希望你能揮自己最大的力量,輔佐我父子倆吧!”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姚東徠哪能不同意呢,連忙說“是的是的,夏冬是我們親家二人的福星啊,以前是我姚東徠昏了頭,才無意傷害到了他和你啊!古來果敢也是我漢華領土,漢民耕種、經營着這裡。如今高度自治,雖然交通不便,經濟不夠達,但姚某人一定盡民盡力,爲它的展嘔心瀝血吧!”
李修良還是很嚴肅的點點頭,說好吧,看你落實在行動上吧,果敢特區政府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並儘量爲你醫治的,希望合作愉快。
兩個人握了握手,姚東徠依舊還有愧色之態。
我見狀也沒多留,請李修良帶走姚東徠,而我返回臨滄市鎮康縣,取了車,踏上東去之路。我得去把薛銘涓給接出來,以免夜長夢多。
姚東徠原本也是喜色之徒,不過對於老友薛之鳳的女兒,他還真的是視如己出,一直都很關心她的學習、個人事業等等。而且,就在我們出境前的一天,他就聯繫了薛銘涓,說會派人去接她,讓她跟着他走。
薛銘涓也表示同意的。她對於自己父親的死亡,雖然傷心難過,但看得很通達,說父親能多活這麼二十來年,已經是賺了命了。她是個博士研究生,對於生老病死什麼的,看得更通透的。
當然,薛銘涓說最近她還沒有受到什麼監視、騷擾之類的,看來衛家可能不會對她動手或者說報復。但她還是聽話,離開了上海市區,居然住到崇明島上去了。
崇明島,那可是我一個記憶非常深刻的地方,你知道的。
我車到了昆明的時候,就將之存好,然後坐飛機直飛上海。飛機落地時,天黑了,下起了雨,我馬上就在機場租車去崇明島上。
但我沒想到,我租的車那司機剛剛上了崇明島的跨江大橋,居然接到了母親病危的電話。沒辦法,他只得將的拋下,然後回上海市區,去醫院守候母親了。
對於這種行爲,我還是比較理解的。所以,我就只能在大橋上站着,在風雨裡跟傻逼似的準備攔攔順風車,看能不能不把我先帶到崇明島上的崇明城區再說。
過往的車輛也多,但就是沒有一輛願意帶我過去,跟風一樣的飆走了。也許吧,我那時的形像也不好,頭長,鬍子拉渣的,揹着個大包,跟流浪漢似的,誰願意捎我呢?
雨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猛,橋下的長江上都白汪汪的。我見這樣子不是辦法,只能向着路邊再招了招手,再搭不上順風車,我就得跑過去,也十多公里的事情。
但我沒想到,最後一次攔車,竟然有一輛白色的雪弗蘭小轎車停在我身邊,露出一張我一生也不會忘記的美女臉龐。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子,五官精緻,眼神純淨清澈,恍然讓我想起了許晴晴來,長得還真像。不過,她看上去就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居然對我說“大叔,你要搭順風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