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一動,速度相當之快,突然就在腰上拔了一支手槍出來,冷道:“你如果說不,那我也只好這樣了。”
我眉毛一擡,轉過身來,道:“同是大漢血統,你卻拿着槍,逼迫另一個漢人放棄爲同族戰鬥的權利。盧司令,至於這樣嗎?”
他道:“如果你要一意孤行,執意帶走果敢勇士,我也只好如此。你手上的一百名果敢勇士,是果敢人的精英,不能枉死。果敢最缺的就是人口,我不想再死傷一個了。”
我說:“這麼說來,你顯得很大義凜然了,我倒成了果敢的罪人了,是嗎?”
他說:“不聽我的勸告,你就是罪人。”
我搖了搖頭,淡然的點了一支菸,背靠着門板,抽了兩口,說:“盧戰棋,放下槍吧,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他冷峻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陰沉的笑意,說:“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了,膽子確實已經很大了。你要知道,現在我還是你的長官,而你是我的下屬,級別上低我兩級。你只有服從命令,沒有跟我談的餘地。”
我說:“聯邦政府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變成這樣了?”
“你……”他居然語結了,槍口衝着我一抖,冷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實話告訴你。聯邦政府的承諾就是,當我們和談之後,果敢依然是特區,我則是特區的行政長官兼特區治安官。李家王朝在果敢的統治終結了,民主和自由將降臨這片土地。”
我微微一笑,說:“我果然猜得沒錯,曾經和李修良父子所談的也不錯。你,盧戰棋,一直不甘於人下。李修良取代了你第一副司令的位置,已經讓你很不滿。當聯邦軍隊與自由軍合擊老街的時候,李修良讓你在外圍埋伏突擊,你卻居然爲了保存實力,逃掉了,還謊稱自己遭到了強火力的攻擊,無能爲力。這一切,都是我在壯大果敢勇士的時候,四處打聽來的情報,我相信這不會有假的。”
他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覆常,神情變得陰殘起來,冷道:“夏冬你這個小雜種,確實不能小看你。也許,留着你就是一條禍害。你既然知道這些,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自由軍所攻擊的,都是忠於李家王朝的遊擊殘部,這些只能被分散出去打游擊、送死,我得消滅這些異己。而我兩個團的人馬依舊完好,大部隊藏匿在更深的山中。只要和談下來之後,果敢特區就是我的天下,要改朝換代了,姓盧不姓李。”
我哈哈而笑,說:“果然,這纔是你的狼子野心。但你沒想到,我可以帶着遊擊殘部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最終,我也知道了你的陰謀。你先前給我說的漂亮話,都是昧了良心說的。你的眼中只有權利,沒有果敢人民,你是果敢人最大的叛徒。我們西南話裡說的是,你的德行已經屁到不能再屁了。”
他也是哈哈大笑,道:“叛徒與否不是你定的,我要做成我的事情,我就是成功者,世界的話語權都在成功者的手上。誰能笑到最後,誰纔是真英雄。而你這個屁狗日的,跟隨李家父子,還如此忠心,只能死路一條。我其實看你是個人才,想收攬你,沒想到你是這樣,那今天,我是不能留你的了。”
“哦?”我連吐了兩個菸圈,然後道:“是嗎?你如何不能留我呢?”
他表情陰殘無比,道:“在這周圍,都是我的親衛人馬,一共兩個加強排,八十人。而在我的辦公室裡面的臥室裡,還有我最精銳的貼身侍衛班,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可以在五秒鐘之內被打成篩子。”
我眼睛一瞪,一甩菸頭,喝道:“盧戰棋,你這個老王八蛋,果然是狗吃了你的良心。老子帶着人馬在叢林裡出生入死,幹掉了近三千自由軍,到頭來,你他媽要投降,你要當果敢王。我告訴你,你一定不得好死!獨臂將軍,你曾經的英勇戰功,都換不來你的活命。你最好是放下槍,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他哈哈狂笑不已,槍仍然不放下,說:“屁狗日的,謝謝了。三千自由軍被你們做掉了,我很欣慰,因爲你確實是一條咬人的狗。克欽邦,早在我的圖謀之下,只要與聯邦政府的和談成功,我們將兩方合擊,全力幹掉克欽邦自由軍。從此以後,果敢和克欽邦將合二爲一,組建安果敢克欽自治特區,那時候我依舊是特區行政長官和治安官,榮耀倍至。”
我搖頭無奈,道:“**裸的背叛,徹頭徹尾的陰謀家。盧戰棋,你要爲你的言行承擔一切的後果。你這種人,將永遠被釘在漢民族的恥辱柱上。”
他晃了晃槍口,冷道:“小子,行了,別說得這麼華麗了。你我果然不是同道中人,我也沒必要收攬你,但也絕對不能容留你,以及你所有的果敢勇士。就在今天,你們都得死!哦,不一定,你身邊的那個戰隊副隊長是個美人胚子,我很喜歡,留着也行。”
說完,他手一揮,接着吼道:“侍衛班,給我出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愣了一下,因爲身後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臥室的那道門,靜靜無聲,裡面藏的侍衛班根本不見出來。
他臉色一變,吼道:“龍猜,你們出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門終於緩慢拉開了,一陣淡淡的香風逸出來。應該是盧戰棋的臥室是當風口,裡面有香氣順風出來了。
同時,一個高挑性感而充滿活力的身影出現了。有些破爛的叢林迷彩,掩飾不住一切身材的性感。而她,赫然是我涓姐,雙手端着一挺輕機槍,帶着淺然的微笑,槍口衝着轉身愕然的盧戰棋。
叢林女王,好有英姿,異種風彩,極爲迷人。她和聲道:“盧司令,侍衛班已全部昏迷了,把槍放下吧,我保證不把你打成篩子。”
就在那時,我已拔出手槍,指着盧戰棋的後背,淡道:“盧戰棋,你的美人胚子來了,你敢不敢享用呢?”
盧戰棋一扭頭,臉色已嚇得得黑菜色,槍都掉地上了,卻也是不甘心的狂吼道:“這他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薛銘涓溫和道:“盧司令,狡詐奸滑之輩,你的鬼心思,能有誰不知道呢?夏冬說得沒說,曾經他和李家父子在一起說到你的時候,他們對你的預判是完全正確的。李家聲將軍說過,他若是哪一天和兒子遇到了危險,落入敵手,你是必然要起兵自稱王的。”
而我馬上道:“當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情況的異常。你在周圍埋伏了人手,而且方圓之內不得讓外人進入。我們是從生死戰鬥中活下來的,對殺氣這個東西有種天生一樣的直覺。於是,在涓姐離開這裡,留給我們單獨相處機會的時候,她已回到了果敢勇士的駐地。你知道爲什麼我的果敢勇士不跟你們大部隊住在一起嗎?那就是因爲我要防止你的突然襲擊。但很顯然,你安排在外面的近衛軍,已經被我之果敢勇士突然襲擊了。涓姐一定沒有要他們的命,因爲他們是精銳,我比較惜才,果敢確實也不能再經受人口的減少了,何況是精銳呢?”
薛銘涓點點頭,道:“是的,沒要命,全部打暈了。果敢勇士是血與火中殺出來、培訓出來的,實力強悍,不是你盧戰棋的親衛軍能抵擋得了的。你這個民族的罪人,夏冬給過你機會,但你頑固不化,只能死路一條。”
盧戰棋簡直要崩潰了,一下子搖搖晃晃的,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但大叫道:“薛銘涓,你個屁婆娘,你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幹掉我侍衛班的?”
薛銘涓淡道:“只是用了迷藥而已,並沒有真正動手。真正動手,讓你發覺了,沒什麼意義,又如何能讓夏冬套出你真正的心思呢?”
“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奸詐、狡猾,老子不服!這裡的人馬都是我的人,我的兩個團都是我的,不會聽你們的!你們殺不了我,也不能殺我!”盧戰棋狂叫了起來,歇斯底里。
我淡道:“盧戰棋,別在那裡嘴硬了,這世上有殺你的刀。現在,我不但要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我還會收編你的部隊,繼續我的果敢大業。”
說完,我從包裡掏了一樣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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