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和芳離的媽媽一起出現在服裝晚會的現場,芳離的媽媽雖然一直以設計師的份自居,這些年並沒有什麼優秀的設計,可是看得出來同行裡還是對她很尊敬。慕曉穿自己設計的一紅色拖地長裙,華麗的比在後臺裡準備的模特還要顯眼。
芳離的媽媽先帶着慕曉去認識那些社會上層的貴婦麼,然後又把她介紹給幾個知名的設計師。之後她讓慕曉去後臺,看看模特們準備的怎麼樣。於是慕曉在芳離,蘇夏還有夢溪的注目下。款款的擡起自己的長裙高貴的沒入一樣鮮紅的幕布。
芳離被她媽媽拉着去認識她口中的所謂的名門望族,芳離當然是不願意,可是今天來參加晚會穿的也是裙子,總不能拔腿就跑。只能拿出一副媽媽從小培養的淑女風範,一隻手擡着裙子,一手挽在媽媽的手臂上,在人羣中走來走去,去認識和那些她見過之後隨即就忘了長相的人。
夢溪穿着一白色的裙子,腰肢顯得格外的姣好,頭髮披在肩上,配上一臉淺淺的笑容,和平常宅在宿舍裡臉不洗,頭髮也不梳理的邋遢丫頭簡直大相徑庭。芳離看到夢溪的樣子都覺得夢溪簡直是美極了,就像是清水出芙蓉一樣,怎奈她平時懶得連臉都不洗就坐在電腦旁。
終於芳離的媽媽開始和別人說起了正題,一些看來也是設計師的人,都有些挖苦的問芳離的媽媽,最近出了什麼新的設計,不如先透露一下,免得一會讓我們太驚喜。
也有一些名媛,還記得芳離媽媽的名氣,來問道。想必是最後一次的封筆之作,一定不同凡響吧!
芳離媽媽沒有生氣,她是見過世面的人,當然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拿出在麻將桌上的賴皮氣,否則自己苦心經營的一世英名也就全毀了。
我已經老了,實在是覺得不能再出來貽笑大方了。時尚是一個太過年輕的東西,而我繼續以一個漸老得心去追趕那麼年輕和富於變化的東西,實在是一種不尊重。我本是一個喜歡時尚的人,因爲我曾經也是個設計時尚的人,所以我惜它。不肯繼續毀了它。我覺得時尚不應該是由一羣半老的人掌握,它應該屬於那些年輕的,有活力的新人。所以我今天帶了一個可以讓大家站在潮流頂尖的設計師。大家都要穿衣服,但是我相信穿上她設計的衣服,你穿的不止是衣服,更是時尚。
芳離的媽媽好似發表了一個演講,很多人都在注目測聽。話音落下更是雷鳴般的掌聲。
芳離第一次看到媽媽的這一面,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的媽媽是一個喜歡嘮叨,見財起意的中年婦女,是一個連蛋炒飯也做不好卻總想着打麻將的女人。可是這一刻,芳離真的吃驚了,原來關於媽媽的傳聞是真的存在的。自己的媽媽也曾風靡一時,而且還是時尚的冰山一角。
蘇夏穿着一漂亮的西服站在人羣中鼓掌,本來是要穿晚禮裙的。可是蘇夏死活也不願意,最後只能從魏明遠那裡拿了一件西服。可是魏明遠的高擺在那裡,蘇夏穿起來實在是不合。這個時候蘇夏霸氣的一面又顯示出來了,她拿起剪刀就衝着褲腿減下去。
本來一件上檔次的西服,在蘇夏的改良下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布。不過不想穿裙子的問題的確解決了。修剪了之後,褲腿的卻短了。就是仔細看起來不太一樣。不過穿上去看起來雖然有那麼些許彆扭,也還算是過得去。之後蘇夏站在鏡子前把自己的頭髮整理好,對着鏡子做了很多帥氣的pose,最後才決定好用那個表出門纔不會露出馬腳。
芳離從她媽媽的榮光下,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家裡的非同小可。雖然媽媽平常之事衣服家庭主婦的模樣,看起來還不是那麼專業,可是她今天的卻是讓芳離的心裡充滿了驕傲感。
醒過神的芳離意識到自己還有別的事要做,於是趁媽媽不注意,去拉起人羣中的蘇夏和夢溪偷偷的跑到了後臺。
後臺有好多在跑來跑去拿衣服的工作人員,也有好多在忙着化妝和試衣服的模特。芳離他們一眼望去還真的是很難找出慕曉,那麼多高一米八一米九的美女在眼前晃來晃去,芳離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矮人,一不小心就會撞到別人的大腿上。
蘇夏推了一下傻掉了的芳離,不耐煩的說道,幹什麼呢?快找找慕曉在哪?
哦。芳離趕緊從剛纔小心翼翼的偷瞄,變成了滿世界投眼光尋找慕曉。終於,蹭過了一個又一個踩着十釐米高跟鞋的穿着奇裝異服的模特,芳離找到了最裡面的慕曉。
芳離遠遠的看着慕曉,覺得她是那麼美,笑容就像是在溫水裡化開的糖塊一樣。她在親自給那些模特試衣服,親自打點他們上的一切,她幫他們繫好每一個釦子,合好每一處拉鍊。因爲她知道關於自己衣服的全部細節,包括應該系幾個釦子顯得典雅華貴,拉鍊合到幾分之幾處顯得自由隨意。
這些不是所有人都注意的到,但是慕曉做到了。她的模特臉上的妝容,每個人用什麼顏色的眼影,要不要用腮紅,眼線畫到什麼位置都不是隨意的,也不是依模特本的美醜來決定的,一切都要以衣服爲主。怎樣可以把衣服的特色顯現出來纔是最重要的。
光是在衣服以外的事上付出的時間,慕曉就要是別人的五倍,此刻別的設計師可能都在外面喝着高檔的紅酒,或者手裡挽着漂亮的女孩子跳舞。
終於到了所有人矚目的時刻,整個會場的燈關了,然後舞臺上打出藍色的舞臺燈。每個人的眼神都看着臺上,在突然戛然而止的音樂和黑暗中別人都是站在原地,可是蘇夏拉着芳離他們偷偷的跑到舞臺的旁邊處蹲下,因爲太黑還踩到了一個男人的腳,隨即聽到了一聲極不悅耳的叫聲,蘇夏和芳離只能強忍着不要笑出聲,然後靜靜地等着慕曉的出場。
他們幾個瑟縮着蹲在舞臺的下面,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臺上。他們像是小心翼翼懷着什麼心事的少女一樣,期待着眼前的一切,他們的眼中都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光芒。
一個個人影掠過,他們顯得那麼渺小。可是他們是懷着一顆期待朋友夢想成真的心,所以他們的心就像舞臺上明滅不定的燈一樣,自己也不清楚下一秒會變成什麼樣子。
芳離緊緊的抓着蘇夏的手,蘇夏的眼光一直跟着來來回回的模特,第一輪下來出來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說自己不是爲了父母而活,是爲了時尚而活。如此種種反正都是讓人作嘔的。那些模特整齊的站在她後,就像是一羣等待着批判的激進分子,因爲他們每個人都穿着很少布料的衣服,只有一件衣服很完整,穿在上也合。只是很好笑的是,肚臍上恰到好處的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洞,蘇夏和夢溪簡直是在第一時間就笑噴了,芳離還在強忍着,直到捧着肚子都抽筋的站不起來。
什麼時候時尚,變成了要靠這種伎倆贏眼球啊?原諒我用語文老師的話來說,不讓好好穿衣服的人,都是敗類。夢溪吞着笑說的口齒不清,隨即又繼續捧腹大笑,吐沫都有飛濺到蘇夏的領帶上,蘇夏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看其他大跌眼睛的衣服。
之後的幾個設計師的衣服,不是別出心裁的讓衣服看起來不像衣服,就是把很像衣服的衣服變得少一塊多一塊的。剛纔從蘇夏手邊走過的模特穿着一渾是水鑽的衣服,真真是閃瞎了蘇夏的雙眼。蘇夏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緩過神,又一個看以來有一米八五的模特穿着像極了和尚的袈裟一樣的衣服。蘇夏說,我真擔心,他們一會會把防彈背心都穿出來,把一個好好的服裝舞會變成了一個反恐武裝練習。
真是大開眼界了,這些當模特的也真的是不容易,每天穿着不是人穿的衣服走來走去,還要走的那麼自信。你看這個,分明是把原始人擋在股上的樹葉給穿上了麼?夢溪的嘴巴驚訝的掙得好大,指指點點的手伸出去就再也拿不回來,一直在半空中找目標。
不過這裡面也不是盡是這種實而不華的東西,剛剛芳離就喜歡那種被設計的很酷的長褲,夢溪也很喜歡一款純色的很有本風的麻布羣。蘇夏只是對剛纔那款毛邊的女式西服很感興趣,甚至讚不絕口,因爲看了那樣的設計,蘇夏頓時覺得自己也很有當設計師的天分。
蘇夏指着自己上穿着的不倫不類的衣服說,你看那個模特穿的西服,分明和我這個一樣,可見我天賦異稟啊!毛邊的西服如果可以賣個好價錢,我可是首屈一指的創始人。
這些設計師怎麼這樣啊,剪壞了的衣服還拿出來。我的打賭不會有人白癡要這種衣服。夢溪不屑的說道,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大開眼界。
你懂什麼?要是沒人要,我就便宜點買下來留個紀念。蘇夏伸着脖子反駁着,西服上的領帶都歪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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