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這真的讓伯父特別高興,還離開嗎?”劉伯父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他十幾年前走的也是這條路。倒是沒有什麼反感的。
“暫時不,不過要把秦麟送去市區的部隊醫院治療,他的體內傷勢要在那邊才能得到比較完美的治療。”
劉伯父點了點頭,“你們比我們這些不頂用的老東西出色太多了。十幾年前。我們的做到的還不如你們十分之一。”
我苦笑說伯父言重了,十幾年前的社會能跟現在比?十幾年前能夠成爲一區的老大的話,這種成就可不是現在我們這種一區能夠比擬的。
以上個世紀的社會背景,能夠坐到一個區的地下王座上。是一種能力的象徵,含金量非常高。
我們吃過一頓飯就離開了。考完試再來等我們的小祖宗出生!
不過,我們剛出劉伯父家沒多久,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我的翌陽呢明哥?蘇翌陽死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他來找我!”這是墨瑤打來的。侯爺在一旁笑得特別賤。我衝他豎起了中指。又特麼扔了爛攤子給我!
“墨瑤啊你別激動。翌陽在海縣還有事情暫時不能回來,你就再等等…”
“明哥你告訴我他的位置。放假我過去找他。”我想了想倒也可以,反正暑假兩個月,海縣跟薌城又是鄰居,不算遠。
給了蘇翌陽的位置我便掛了墨瑤的電話,同時一瞪侯爺:“你這個坑比,以後能不能不要總讓我給你擦屁股?”
侯爺嘿嘿一笑,說明哥,注意措辭,要文明,文明懂不?咱們是有素質的流氓。
我上去給他就是一腳,一天不裝能死似的。
我們回了醫院,蕭楓可以在這裡治療,因爲他現在已經是在恢復了,但是秦麟的情況則真的需要到市區裡去。
“我送秦麟去。”侯爺本來打算他送,但薌城道上的事情需要他關注一下,所以這個任務我主動接了。
事不宜遲,當天辦理了出院手續,便由我們在薌城的小弟開車送我們去市區。
薌城、海縣,拿下這兩個地區,我們已經可以進入市區了,也許,會撞上秦麟的家族啊…
漳市的部隊醫院醫療水平不低,特別是骨科方面是最拿手的,來這裡治療還是很放心的。
不過這醫院人也是夠多,還好秦麟有辦過這邊的醫療卡,不然還要耗費更多時間。
辦理了住院之後,花了兩個多小時纔給秦麟做完了全面的檢查,之後到醫院的單人病房去。
主治醫生看了他的各種檢查報告,說怎麼搞的,這些情況應該早點處理,拖到現在,搞不好還得影響到以後的生活,你們太胡來了。
我沉默,沒有什麼話可說,誰知道暗中保護他的那個手下搞了什麼鬼,竟然沒有出現救他!
這讓我非常憤怒,如果不是秦麟不知道他是誰,而且也叫不出那個人,我絕對第一個宰了他!
“等手術室騰出來,會給你們安排手術,真是胡鬧,不早點送來治療!”簽好了同意書,醫生離開了病房,秦麟低着頭,我則是沒有說話。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爲什麼保護你的那個人沒有出手?”
過了一會兒,我神色鋒利地問秦麟,秦麟沒有迴應,我有些生氣,說是兄弟的就別有什麼後顧之憂,天塌下來我們幾個給你扛着怕什麼?
秦麟躺了下去,有些難過地道:“我當然知道了…我爸媽雖然是家裡的主人,可是很多人都不服氣,爺爺當初讓我爸爸管理家族,同樣頂着很多方面的壓力。我二叔三叔他們都想當家主,但是我活着,這家就會傳到我手中,所以…
二叔三叔他們就想要除掉我。自己明面上動手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會使手段。我爸爸手段不夠強硬,所以讓我到薌城去,那裡有崛起的機會,再加上我又很小心,所以一般來說他們不會有機會殺我。
我遇到你們之後開始活躍,又是面對丁大頭又是要去海縣拿下海縣的,我已經被他們關注了。那次回去爲了救你們,我爸拗不過他們就把我關了起來,好不容易纔讓我爸頂着壓力同意的。
他們更加不滿,所以我就算面對生死情境,那個人也不會救的,他們是我二叔三叔他們的人,哪裡是我能夠使喚的。”
我聽完真尼瑪的狗血,這種無聊的事情都能讓我給碰上?
“沒事,我現在大概找得到保護你的那個人的位置,我把他蹂躪一頓讓他滾蛋好了。有哥幾個在,難不成會比他一個人差?”秦麟點了點頭,那張小白臉上沒有反對的神色。
一天後,醫院給秦麟安排了手術,若是能夠動用家族裡的力量,他哪裡需要等一天才動手術?
堂堂大家族出身的身份背景,卻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到。
那一層身份簡直就是虛設,完全沒什麼卵用!
趁着秦麟去手術,我離開了醫院,保護秦麟的人就在三百米範圍附近,同時要有一個角度能夠輕易看到秦麟的情況,之前秦麟的病房有幾個制高點很適合觀測。
我檢索了一下,然後選擇了其中一個最高的位置觀察其他制高點。
“找到了。”我在另外一座樓的天台看到了一個人影,從那個位置,可以看到秦麟的病房,而且視線不錯。
我迅速從這個樓層退下去,然後到那座樓樓下,搭上電梯,直達最高樓,再走了一層樓梯,到達了天台。
那人背對着我,我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按照侯爺說的,秦麟家族派出來的高手我們都可以對付,或許有點勉強,但是不會慘敗。
而如今我們經歷了磨練,比之前可是要更加強大,教官教我的我也在迅速消化、更加熟練。
“喂,不用裝了,我不會傻到以爲你沒發現我而過去偷襲你。”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那人轉過身,是一張大衆化的臉,普普通通的,一點特殊都沒有,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吧,還算年輕。
他面無表情,問我有事?我笑了,漸漸走進了他,說你覺得呢?沒事找你幹什麼?對吧?這大天台的,有沒有茶具,總不能找你泡茶不是?
他沉默,眼神微冷,但是沒有動手。
他神色冷漠,挺直了身子:“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不是自大,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不想死就滾。”
我眯了一下眼睛,其實好幾個人都這樣對我們說,後來他們都死了。
“那就來試試咯…”我一笑,隨即奔了出去,他冷笑了下,然後也不客氣地迎擊而來。
我近身,擒拿術、縛龍手交替使用,時而撂他的腿跟,不過還真的就像侯爺說的那樣,這個人並不好對付,我們現在還需要更加多的歷練。
我們轉眼間互相拆了十幾招,擒拿術拿不下去,縛龍手縛不住他,同樣他的爪、掌、拳拿我也沒有辦法。
突然,他的手迅速放到身後,一個眨眼就又掃了過來,我猛地往後退,他手中多了一把二十幾公分的匕首,真尼瑪的險!
我也不客氣了,軍刀亮出白刃,我也瞬間撲了上去。我們都使用格鬥術,互相有所勝負。
“去死!”
我被逼退,他一匕朝着我的喉嚨刺過來。
我往後一退,高擡腿將他的手踢開,再一個衝刺撞了他一下。
他撲通一下滾了兩圈,但是又在剎那間起身。只是很可惜,在反應和速度上,我贏了。
我一個奔襲到達他的身邊,同時軍刀貼在他的脖子上,喘着粗氣:“你再動,大動脈就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