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了花林鎮,進入了縣主幹道。接下來會相對好走一些。不過,整條路下來,其實也只有我們兩輛車在行駛。這樣的窮旮旯,還能有政府都已經不容易了,大概是白粉太毒了。上頭的人寧願放着政績不要也要白粉。
“炮哥…”
“別叫我炮哥。你叫我大炮就可以了。咱們都是兄弟,在這裡沒啥哥的。”
我說好吧,那就叫你大炮了。可別說是我不懂事啊,我是新人你也不能欺負我。大炮說不會不會。不過這一路上還是要小心,不能太放鬆了,咱們的貨物想要守住也不容易。周邊一帶有土匪,咱們悠着點。
我忍不住笑了。這年代了,還有土匪?有必要嗎?我覺得大炮應該是開玩笑,土匪這種東西,怎麼還會存在呢?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在很多偏遠的地方,很多東西都沒有滅絕,很多類人,也依舊存在。
當然,隨着我經歷的事情多了,慢慢的也就閱歷豐富了。
後面開大奔的許大宏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都悠着點,到敏感地帶了,千萬別被那羣逼玩意兒給截了,否則我能把你們削了!
大炮神情肅穆,司機也突然打起了精神,竟然開始提速,而且提到了70公里,這幾把路提到了70公里的時速,他媽的是打算明天玩靈車漂移嗎?
“司機大哥,悠着點…這樣下去咱們都要見閻王爺了…”
“相信我的技術,我不會把你們害死,接下來就輪到你們出手了,我會直接把車開走,你們一定要追上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車速就慢慢降下來了,這時,一陣陣的引擎咆哮聲響了起來,四周的野地,一輛又一輛的極限越野摩托車衝了出來,每輛車上都有一個帶着頭盔的人。
“我.日,這就是土匪?就算他們是土匪,這配置也太高檔了吧?”司機慢慢減速了,這時後面嘭的一聲,後面被砸了或者撞了,車沒失去平衡,十有八.九是被砸了。
車降到了20公里速度,司機說你們兩個跳下去,這就是你們的任務,要把這些土匪全部攔住,我開車先走。
我沒有異議只能服從,跟大炮兩個人一起跳了下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也是疼得不行。然後司機繼續開車貨車走了,許大宏也從大奔上下來了,拎着一把砍刀,很是威風,照着其中一個騎摩托車的青年的麻袋上砍下去。
十三輛摩托車同時出現,他三輛追貨車去了,還有十個人留下來對付我們。
“殺了。”
其中一個人這樣說了一句,然後他們都從車後面抽出了馬刀,許大宏退到大奔那裡,從後備箱裡拿出了兩把扔給我們,然後又自己拿了一根鋼管在手中,以狂猛的姿態衝了上去,瞬間把其中一人挑翻。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們每次都有人來截,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分散他們的力量,讓貨車能夠通過。
“靠,被當打手用了…”我搖了搖,也只好跟着上去了。
十個人下車,圍了上來,我們都拿着刀互砍,他們都不是多麼厲害的人,許大宏倒是很能打,大炮也猛,我自然不用說了,這十個人很快被我們挑翻了一半,許大宏更是直接把一個人的胸口給砍開了。
“你們…怎麼跟之前的人不一樣!”剩下五個人有點慌了,之前送貨的人,恐怕實力不強,而且也是以數量取勝吧,如今情況突變,他們嚇壞了。
“草泥瑪的,這次玩大了吧?”許大宏砍翻了一個人,然後直接把那個人砍死了…
“都殺了,一個不留。”許大宏說道,我皺了皺眉頭,這時大炮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照做,我只好演好自己的角色,自己砍死了兩個。
剩下都是許大宏和大炮殺的。
“狗逼玩意兒,看你們以後還敢狂!截我們的貨,就怕你他媽吃不下去!”許大宏對着這些屍體吐了一口痰,極其的不屑。
他看向我,咧嘴笑了:“不錯,還真有兩把刷子,以後跟着我混怎麼樣?”我連忙說大宏哥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一條心,不會變。
許大宏哈哈大笑,然後說你就說好話,我之前那麼針對你,估計你心裡不知道怎麼罵我的吧?不過你放心,這次讓我看到了你的價值,以後我就不會再那樣對你。然後他說上車,帶我們去市區。
在車上,我問他說爲什麼會有人截咱們的木頭啊?這東西不是山裡自己都能搞到嗎?許大宏頭也不回,說不該問的別問,老老實實做事,沒人會虧待你,知道多了,你反而死得早。
許大宏繫好了安全帶,然後開車,前往市區。
半路上,遇到了三輛折返的極限摩托車,許大宏咧嘴一笑,直接開車撞了上去,德國車有一點好,就是比較重、穩,當然也比較耗油。不過這樣一撞,許大宏還能依靠技術穩住,那三個人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許大宏道:“這些土匪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總是想要截咱們的木料,但是沒一次成功的,你說他們是不是傻?總是做這種無用功。”
我奉承地說他們肯定是腦殘,一點腦子都沒有。許大宏很享受,說不錯啊你小子,比陳景衝那個傻逼會說話。
陳景衝,應該就是那個陳老師的兒子了。
我們趕上了貨車,貨車後面鐵門被砸了,不過沒有穿,所以木頭都沒事,也就意味着百粉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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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漸漸進入了市區,路上遇到不少警察,貨車是躲過去了,但是我們被攔住了,因爲之前撞飛那幾輛摩托車,所以大奔的車頭有痕跡,凹進去了一點,交警把我們攔下來了。
“警察老哥,我是許大宏,還跟你們局長喝過酒呢…”
“扣下。”交警冷冰冰地撂下這兩個字,然後打電話給了民警,不多時另外一輛警車過來了。
“你這車,出車禍了吧?撞死人了吧?沒報案吧?”一個警察走了過來,許大宏的臉色特別難看。
“我打個電話可以吧?”許大宏沉着臉問道。警察說隨便,趕緊打,然後跟我去警局做筆錄吧。
許大宏到一邊去打電話,說着什麼局長啊之類的,然後掛掉電話,他一臉的懵逼。
那民警冷笑了下,然後交警扣押了車,我們被民警帶走了,許大宏一路上特別沉默,我則是極爲無語,這泥瑪的裝逼,裝成什麼樣了?剛進市區就被警察扣了,泥瑪的貪狼的手下就這點能量?
大炮有點緊張,要知道我們還運毒呢,如果對方計較起來,我們恐怕能被推到省裡頭去,然後槍斃。
我們被帶到派出所,到了這裡,許大宏就一副大爺的樣子,說你們抓我,你們要想清楚,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你是在威脅警察嗎?還真是有恃無恐啊…我們當然知道你了,許大宏,巖林縣的地下頭子三毛狗的手下,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動動腦子想想,我們既然敢抓你,也就意味着你們在巖林縣不再遮天了。”
“放屁!巖林縣是我們三毛哥的天下,誰敢不給他面子!”
許大宏衝着警察怒吼,旁邊做筆錄那個女警皺了下眉頭說你放尊重一點,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家!
許大宏看向那個女警:“媽的,信不信明天我把你草了?”
“你放肆!”男警察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地瞪着許大宏。
“媽的,你們最好把我放了,否則三毛哥一過來,我真的能把這個女警草了你信不信?”
我平靜地看着這一切,我真切地體會到了,貪狼的手下在巖市多麼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