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麼的住手!”丁勇峻目光掃視全場,低吼了一聲,“你們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把保衛科的人招來?”
身爲高二扛把子,丁勇峻還是有點威信的。
他這麼一發話,高二混子們都逐漸停手。
我也約束自己的兄弟,不讓事態再升級。
“勇哥,難道就這麼算了?林棟那小子,擺明了是陰你。”虎剩喘着粗氣,一臉的不爽。
丁勇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任何藉口。這句話,希望在場的各位都記住。”
我挑起了大拇指,“勇哥,你可以的。”
丁勇峻不怒反笑,“林棟,我承認我小瞧了你。不過,你也別得意,很快我會約你打第二場。”
“來就來,再打多少場你也是輸。”我淡定道。
“草泥馬,林棟你很狂啊。”虎剩伸手指着我,氣得直哆嗦。
他爲什麼激動?剛纔被我狠狠的來了幾下,給揍趴在地上,能不記仇嘛。
“拿開你的狗爪,敢指我大哥,你活膩歪了你。”李彬抹了抹臉上的血,凶神惡煞道。
“都少說一句,走。”丁勇峻嘆了口氣,把手下領走了。
不到五分鐘,羽毛球館這邊,已經沒有了高二的人。
“發了!發了!”肥帥興奮得手舞足蹈。
“發什麼?肥哥你也買了棟哥贏?”小碩問。
“這不是廢話嗎?老子押了六百。”肥帥樂得嘴角裂到了耳根。
“臥槽!肥哥你夠狠!”一幫人羨慕極了。
肥帥看了看我,又說,“我這算個球啊,棟哥押他自己一千塊,現在翻了兩倍!”
我笑道,“今天來的,都是我的兄弟,咱們去步行街喝酒,費用我來包。”
“棟哥萬歲!”一幫人把我擡了起來。
十幾個人,擠在四輛的士上,浩浩蕩蕩的殺向“紅磨坊”。
這邊是柳紅的產業,也算是我的主場了。
剛進門,熊大和熊二就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招呼我。
肥帥和李彬他們,也覺得特別有面子。
我點了一個最大的包廂,冰啤和果盤,就源源不斷的送上來。
平時,大家就算有聚會,也都是在小排檔,或者是ktv裡。
在“紅磨坊”這樣相對高檔的場所,幾乎是沒有過,所以人人都很興奮。
把酒斟滿了,我站起來舉杯,“是我兄弟的,就滿飲此杯。”
“喝!”肥帥和李彬異口同聲。
所有兄弟,不管能不能喝的,一齊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酒。
“好,痛快!再來!”我又倒了一杯。
大家就開始猜拳拼酒,玩得不亦樂乎。
消息傳得飛快,不到半小時,跟我們有關係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我打贏丁勇峻的消息。
趙雪知道我在步行街喝酒,就沒有過來,只是叮囑我少喝點。
徐萌萌、張豔、米朵,甚至還有曉波,都在趕來的路上。
曉波還抱怨我,說我打架又不通知他,不夠兄弟。
女生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喝得有點高了。因爲我酒量本來就很一般,而且,在場的每人都來敬我一杯,有點撐不住了。
“棟哥,你好厲害!姐妹們來敬你。”徐萌萌、張豔、米朵,三個人又端着酒過來,看得我都慌了。
這尼瑪是要喝到吐的節奏啊。
可人家這麼熱情,我也不忍心拒絕。
把心一橫,喝!
十分鐘後,我胃裡翻江倒海,只能跑了一趟洗手間。
這些沒良心的,又是唱歌,又是猜拳玩骰子,還有扎金花賭錢的,居然沒人來理我。
和我關係最鐵的曉波,跟他對象在角落裡卿卿我我。肥帥也跟徐萌萌膩在一塊,還互相喂沙嗲牛肉吃,秀恩愛秀到飛起。
只有張豔扶着我,拿紙巾給我擦嘴。
“棟哥,你怎麼喝這麼多啊。”張豔有些心疼的看着我。
“沒辦法,兄弟們太熱情。”我已經醉眼惺忪。
“你是大哥,你說不喝,誰敢灌你。”張豔又說,“你呀,就是心太軟,不懂得拒絕。”
“……”我很無語。
“要不要小豔先送你回去?”張豔在我耳邊吹氣。
“去哪?我不想回家。”我已經開始大舌頭。
“不回就不回唄,”張豔看了看四周,悄悄壓低了聲音,“咱們去開個房間吧。”
“不太合適吧,我有對象的。”我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沒事啊,開個雙人間,有兩張牀的,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張豔笑眯眯的說,“難道,你還怕小豔吃了你?”
雖然我喝蒙了,但我心裡很清楚,張豔始終沒放棄勾搭我。
這妹子還真是執着啊。
我說,“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包間裡睡一宿。”
張豔搖了搖頭,“那怎麼可能,這裡又不是你家,人家要打烊的。”
她又伸出手來給我按頭,說是使腦部氣血循環,緩解頭暈頭痛。
還別說,經過短暫的培訓後,張豔的手法倒也象點樣子了,指力勁道拿捏得不錯。
她先是用指腹力量稍微一上一下的抓,然後慢慢的放鬆,再重新開始按。
“棟哥,我聽紅姐說,‘香榭麗人’你也是股東之一,有沒有這回事。”張豔有意無意的問。
什麼“香榭麗人”?
我有些疑惑,後來纔想起,這是柳紅新開的美容美體店。她還徵求過我的意見,我對起店名一竅不通,當然是讓她自己看着辦嘍。
當然,我不可能什麼事都說出去,所以說,“不該問的別問,你老老實實的上班就行。”
“嗯嗯,棟哥教訓得對。”張豔連連點頭,一副很乖巧的樣子,“怎麼樣,頭沒那麼暈了吧。”
“還行,你去跟他們玩吧,讓我靜一靜。”我說。
張豔還想繼續糾纏,可是這時門口突然打開,熊大跑進來跟我說柳紅到了,想見我一面。
我已經走路都扶牆了,有點怕看到柳紅,可是轉念一想,還是得跟她聊幾句,萬一她心情好,把這場酒給免了單呢。
所以,我就過去了。
那是一個隱秘的包間,靜悄悄的,只有柳紅一個人。
她臉上化着淡妝,穿着一襲透視短裙,燈光一打,裡面的風景看得一清二楚,讓人血脈賁張。
把熊大攆走,柳紅把門反鎖了,輕輕的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小棟棟,你是怎麼回事,今天喝大了啊。”柳紅親了親我的耳垂。
她吐出的氣息很香甜,很撩人,那聲線也是嗲嗲的,讓我骨頭全酥了。
“沒事,高興就喝了點。”我說。
“是嗎?”柳紅毫不介意,笑眯眯的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項飛把蘇媚給甩啦。”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酒頓時醒了大半,“什麼情況?”
“具體的不太清楚,好象是項飛懷疑蘇媚給他戴綠帽,”柳紅說,“然後就把那個狐狸精給拉黑了。”
我怔了怔,不由得回憶起那天早上在蘇媚家的情形。
蘇媚對我發飆,我把她打暈了,緊接着項飛就來了電話,我就搞了個惡作劇。
該不會是因爲這個,引起了項飛的誤會吧,那還真叫做無心插柳了。
“那蘇媚還不得傷心死?她好象做夢都想嫁入豪門的。”我思忖道。
“那是必須的,”柳紅笑得很開心,“有人看到你的蘇老師喝得酩酊大醉,在街邊狂吐呢。”
“她人在哪裡?”我頓時急了。
“你急什麼急,她不是你的仇家嗎,人家借酒澆愁你都要管啊。”柳紅摟住我,又輕輕的咬我的耳垂,“來嘛,咱們慶祝一下嘍。”
我一把推開柳紅,或許力氣大了點,竟讓柳紅摔到了地上。
她惱了,“林棟,你發什麼酒瘋啊,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騷狐狸了吧?”
我沒理她,徑直掏出電話來拔號。
蘇媚電話是通的,就是沒人接聽,我接連打了五六個都是這樣。
擦!不會是出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