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小心點！”見我要出去打架，趙雪有些擔心。
“沒事，在學校裡他們不敢怎麼樣。”我在趙雪手背上親了一下，“等我勝利的消息。”
拍出了一張紅票子，讓趙雪負責結賬，我匆匆的趕回學校。
籃球場那邊，昏黃的燈光下，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看熱鬧的都有四五十個。
場地中間已經打成一團，就數高二的虎剩最囂張，氣勢最足，兩三下就打翻我的一個兄弟。
有虎剩帶頭，高二的混子們穩穩的佔據着上風。
李彬、肥帥、小碩都被打翻在地，被人圍毆着。
就是不見丁勇峻的身影。
“草泥馬！”我眼中有火苗躍動，迅速躍入場地中。
“林棟來了！”有人驚呼。
“來得好！”虎剩活動着肩膀，捏了捏拳頭，“過來領死。”
我呵呵的笑着，大踏步走上去。
虎剩掄圓了拳頭朝我打來，他塊頭大，兩臂也十分粗壯有力，這一拳打來威勢十足，普通人哪敢硬抗。我敢肯定，三五個成年壯漢都未必是此人的對手。
可是，打架又不是比蠻力。
在我看來，這貨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我輕輕往旁邊一躍，一記鞭腿就抽在虎剩大腿上，這貨慘叫一聲，有點站立不穩的意思了。
“快給我上，一起上！”虎剩急了。
大約，他已經明白，單打獨鬥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必須採用羣狼戰術。
幾個高二混子迅速朝我逼近。
我根本就不理會他們，專心的對付虎剩，頭一偏，躲過他打來的拳頭，狠狠的一肘砸向此人的肘部。
嗷！虎剩慘叫着，碩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黃膽水都快吐出來了。
“棟哥牛比！”還在苦苦支撐的高一兄弟，全都振奮起來。
有個高二混子想從後面偷襲我，可他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把他的意圖給出賣了。
三兩下，這人被我一記手刀給放倒。
人羣中頓時一片譁然。
大家都只是普通學生，打架鬥毆或許看到過，很多人卻沒見過象我這樣乾淨利落的出手。
他們哪裡知道，我被瑤瑤和花師伯訓練得有多麼辛苦。如果普通少年都對付不了，那我只能買條絲襪在籃框這裡上吊。
“棟哥，弄死這些高二狗。”徐萌萌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她見到肥帥被狂踩，當然很窩火，巴不得我替肥帥報仇。
“對，高二的學生欺負人，我們在這裡好好的打籃球，他們故意來挑事。”人羣裡，又響起了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殺向對手最密集的地方。頓時，一陣拳腳朝我招呼過來，甚至還有人抓起籃球砸向我。
我的步伐再靈活，也不可能把對方的攻擊全部躲過。事實上，我咬着牙捱了幾下，藉着這個機會，衝到了對方面前。
近距離內，我拳掌變化，劈拳崩拳手刀，簡直是信手拈來。
瞬間，又有兩人被我打得踉蹌後退。
還有一個高二混子，想起飛腿踢我，卻被我閃電般捏住腳踝，狠狠的往地上一摜，這人給摔慘了，躺在地上嗷嗷亂叫。
砰！
一聲悶響，有個高二混子被偷襲放倒，來者手裡抄着一條木質的凳腿，神色陰沉，正是曉波。
算了算時間，他也該趕到了。
“王曉波！林棟！高一年級兩個最能打的都來了。”剩下的高二混子慌了神。他們之中，應該有人聽說過曉波單挑王的稱號。
我直視着曉波，他也目光堅定的看着我，都是微微一笑。
“棟哥，救我。”肥帥慘嚎。
我一步步走過去，“放開我兄弟。”
圍毆肥帥的三四個人，雖然停了手，但是還不肯離開，對我敵意十足。
我也就沒跟他們客氣，一聲虎吼，氣勢十足的衝上去。
正對着我的那個高二混子，開始雙腿顫抖，其他幾個竟然很沒義氣的轉身就跑。
啪！我搶圓了胳膊，把此人抽翻在地。
不用我繼續出手，肥帥已經敏捷的翻身，把那人壓住狂毆，發泄着心中的鬱悶。
曉波雖然手上的傷剛好，可是掄圓了凳腿，帶起了恐怖的風嘯聲。看這架式，誰要被打中一下，肯定得躺進醫院裡。
又有好幾個高一的兄弟參與進來，那些打人的高二混子見勢頭不對，全都跑散了。
李彬，肥帥，小碩，各個臉上帶着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我抓住虎剩的領口，一拳砸在他臉上，“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丁勇峻麼？”
虎剩被打懵了，可還是嘴硬，從牙縫裡迸出來了聲音，“有種你打死我。”
我呵呵了兩聲，“打你還嫌髒了我的手，不想說就算了，遲早我會知道。”
等我把虎剩放開，李彬他們一窩蜂的衝上去，七八隻腳落下去，踩得虎剩哼都哼不出聲來。
看到大局已定，小碩從兜裡掏出一包變得皺巴巴的煙，請我和曉波抽。
我吐了口煙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先動的手？”
小碩解釋道，“吃完飯我閒得無聊，就叫彬哥下來打籃球，結果被人盯上了。虎剩帶着兩個高二的，非說要跟我們打比賽。可這些人太過份了，根本不是打球，而是衝着人去的，連拉帶拽的，還用指甲撓人……”
說着，小碩擡起胳膊讓我看，確實有一條指甲撓出來的血痕。
我點了點頭，“行，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說到底，這事還是因我而起。
我打贏了丁勇峻，把高二的混子全得罪了，人家心裡憋着火，肯定要來尋釁滋事。
今天搞成這樣，樑子越結越深，後續肯定還有架要打。
沒等我們點完這根菸，汪觀江領着保衛科的人來了。
老汪光着頭，腰間繫着老式武裝帶，還是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林棟，又是你！當了高一老大，可以肆無忌憚是吧？”汪觀江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瞪着我。
換成普通人，被老汪這麼一喝斥，肯定得嚇尿了。
可我經歷了這麼多事，眼界也開闊了，心理素質也鍛煉出來了，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我淡定道，“汪科長，麻煩你搞清楚原因。高二的虎剩挑事，一幫人打我的兄弟，我們也是被迫反抗。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可以正當防衛吧？”
“少扯淡，就你個不良少年，還說什麼正當防衛？”汪觀江獰笑道，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虎剩，“正當防衛能把人打成那樣？”
“隨你怎麼想嘍。”我淡定依舊。
“把打架的都帶走！不管高一的還是高二的，都去保衛科。”汪觀江把手一揮，跟隨而來的學校保安，就開始用膠棍攆人。
這種情況下，我是不可能跑掉的，只能跟着大部隊走。
此時，丁勇峻也接到了消息，跑到了保衛科門口。
“喲，這不是棟哥嘛，”丁勇峻陰氣怪氣的說，“聽說你剛纔很威風啊，一個打幾個喔。”
我不動聲色道，“沒辦法，可能是勇哥的手下太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丁勇峻也笑了，“都知道你練過的嘛，虎剩怎麼可能贏你，下次咱們再打過嘍。”
“行。”我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敢在我的地盤約架？想被開除是吧？”汪觀江排開衆人，攔在我和丁勇峻中間。
丁勇峻說，“沒有這回事，我是覺得林棟崛起得太快，風頭都蓋過了亮哥，於是想跟他切磋一下，點到爲止就行了。”
汪觀江甕聲甕氣的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理由，在學校打架就是不對，只要有我汪某人在，就容不得你們張狂。”
“呵呵，”我說，“那麼這次的事，汪科長打算怎麼處理？”
汪觀江濃眉一挑，“很簡單，按照校規，帶頭的那幾個開除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