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尚強的話,我一頭黑線。
表姐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被追求的並不是她,她不方便發表意見。
果果有些害羞,“這樣不好吧。”
朱尚強說,“有什麼不好呢?我有錢,你有貌,正所謂男財女貌。相信我,我會讓你衣食無憂的。”
我心裡說,快省省吧,看到你這一身肥肉就倒胃口。表面上,我還是臉色平靜,完全看不出喜怒。
貌似這段日子,我也受到了磨鍊,小小的成長了一些。
果果搖了搖頭,“可是,朱老闆跟我的擇偶條件不符啊。”
聽到這裡,我頓時想起來,果果曾經跟我說過,她找男人要滿足三個十八。房子一百八十平米,身高一八零,丁丁的尺寸也要達標。
依我看,朱尚強倒也符合一個十八,就是體重一百八。
朱尚強還不死心,說,“那你倒是透露一下,標準都有哪些?”
果果說,“算了,還是不說了,我不喜歡打擊人。”
朱尚強的臉色微微變了,“我有那麼差嗎?不怕跟你交個底,我銀行存款超過五百萬,房子也有兩套。跟着我,你就搖身一變,成爲少奶奶。”
果果喝了口牛奶,說,“朱哥,不是錢的問題。”
朱尚強說,“那你是嫌我長得醜嘍?我確實長得沒有那些小白臉好看,可是,長得帥有毛用,沒錢還不是一樣**絲。”
果果嘆了口氣,“也不是長相問題,簡單的講,我很挑的,眼光比較高。對不起了,朱哥。”
“這樣啊……”朱尚強眉頭跳了跳,“那我給你砸的那些錢,豈不是白花了?”
果果攤了攤手。
表姐忍不住說,“你喜歡打賞,那是你的事,沒有人逼你那樣幹。”
這下子,朱尚強被惹火了,“那這樣好不好,果果你把錢退回給我,咱們一拍兩散。”
果果無奈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個普通主播,並沒有退款的權利,這個你要跟網站管理交涉。”
朱尚強怒氣更大了,“我不管,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退款,另一條是當我女人。”
“抱歉。”果果站了起來,看樣子要走。
我也跟着站了起來,對着朱尚強怒目而視。
林子大了,果然什麼鳥都有,這特麼是什麼渣渣啊。
“小婊子!”朱尚強開始罵人,“你不退款是吧,我去舉報你,說你低俗表演,把你的直播間給封了,我要你喝西北風。”
我再也按捺不住,抓起桌上的半杯牛奶,一下子潑到對方臉上。
“林棟!別衝動啊。”果果愕然。
表姐也伸手過來抓住我,給我遞眼色,示意我不要發脾氣。
可是,朱尚強不幹了。
他一下子跳起來,揮拳就朝我臉上砸來。
我呵呵的笑了,“就憑你,也想跟我動手?”
說話的同時,我伸手封住了他的拳頭,再反手一擰,朱尚強被扭得象殺豬般叫喚。
他只是普通人,而且平時缺乏鍛鍊,更不會拳腳功夫,我能輕鬆的虐他。
“放手啊,放手!快放手!”朱尚強痛得不行,連聲喊道。
我說,“放手也行,你保證以後不再糾纏果果,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行,我答應你。我這就滾,圓潤的滾。”朱尚強慫了。
店家還沒派人過來之前,朱尚強已經灰溜溜的跑了。
“別生氣,爲這種人渣不值得。”表姐看到果果有些鬱悶的樣子,馬上過去安慰。
果果重新坐下來,臉色有些憂鬱,“我是怕他真的去直播室搗蛋,如果讓他陰謀得逞,那我的生活來源怎麼辦。”
我笑了笑,“果果姐,沒事的,實在不行我養你。你的學費什麼的,都由我來交。”
果果給逗樂了,“林棟,你比我還窮呢,拿什麼來養我。”
我呵呵了一聲,把手機短信給她看。
“哇,真是人不可貌相,”果果驚訝極了,美眸睜得溜圓,“林棟你纔多大啊,十六歲吧?就有這麼多錢了?”
表姐說,“錢是俱樂部的,別信他胡扯。”
果果頓時恍然。
我說,“果果姐,你不用擔心,到時你去我俱樂部上班也行,我給你一個管理崗,月薪八千以上。”
“一言爲定。”果果很開心,還跟我擊掌,“這樣也好,至少我還有條退路。”
八千塊在我們這樣的三線城市,也算是白領級的收入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算太差的待遇。
“看不出來,林棟你還挺會關心人。”表姐笑眯眯的誇我,“要不,你也給我一個俱樂部的管理崗。”
我搖了搖頭,“不行,任人唯親的事我不幹,萬一你去那裡啥事也不幹,天天顧着打球怎麼辦?”
“呸!”表姐笑着拍了我一板,“你把表姐想得也太不堪了吧。”
我看了看周圍,問,“我一直想問一件事,你倆到底是不是親姐妹?”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表姐的回答模棱兩可。
我都給繞暈了,“那到底是還是不是?”
“勉強算是吧,”果果想了一會兒,總算是向我坦白,“其實我跟蜜桃姐,一直在追查我們的身世,最近總算是有了新的發現。”
“什麼發現?”我問。
果果說,“其實,我和蜜桃姐都是試管嬰兒,出生在不同的家庭裡。只不過,我們的父系基因太強大,所以長相幾乎相同。”
聽她這麼說,我大概明白了。
這就是人工那什麼嘛,難怪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陳蜜桃跟果果的父親是同一人,母親卻在不同,而且家庭環境相差挺遠。
“那你們的父親是誰?查到了嗎?”我問。
兩女同時點頭,“我們的父親,是帝都大學的一位資深教授,長得非常帥的。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回去認親,或許不會。”
我恍然,“難怪,我說表姐精得象鬼一樣,原來是遺傳。”
“精你妹啊。”表姐很不爽,擡腳踢了我一下。
我們三個正說笑着,準備結賬離開。
誰料到,朱尚強卻去而復返,而且帶來了一幫人。
這些人,一個個流裡流氣的,穿着耳環鼻環,頭髮染得花花綠綠,身上還盡是嚇人的紋身,貌似是附近的混子。
我頓時有些頭大,表姐和果果也嚇了一跳。
“就是他們!抓住了給我打!”朱尚強指着我,大聲的喊叫。
“朱老闆,你確定?還有兩個小美妞啊。”其中一個紅髮男詫異道。
朱尚強說,“沒錯,三個一起打。難道老子不給你們錢?”
聽到這裡,我大概明白了。
朱尚強被我氣走之後,可能心有不甘,就花錢僱了些小混混過來搞事。
他也就剩這點能耐了。
“弟兄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給我上!”紅髮男發號施令,儼然是個小頭目。
那幾個混子頓時分散朝我們衝來。
“啊,有人打架!”餐廳裡的人都慌了神,紛紛避讓開來。
“且慢!”我淡定道,“你們是哪個社團,哪個堂口的?”
見我這樣問,紅髮男他們有些奇怪,頓時放慢了速度。
“哥們,看起來你也是道上混的?”紅髮男試探道,“我是‘青雲堂’外圍的。”
我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認識唐輝嘍?”
“輝哥!認識啊!我偶像啊!”紅髮男將手一伸,把他的那些跟班全部攔住,“這位大哥,你也認識他?”
我說,“這樣好了,都是自己人,我打電話叫他過來吃飯。”
“騙子!別信他!他就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哪裡可能認識什麼輝哥!給我打!往死裡打!”朱尚強急了,直接拿出錢包,抽出了一迭紅票子,瘋狂的揮舞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