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紫打發走,我叫來了柳紅。
“小棟棟,怎麼弄得這麼辛苦?”柳紅看着我的樣子,很是心疼。
“沒辦法,活着就是要奮鬥。”我說,“我已經拼盡全力了。”
“嗯。”柳紅輕輕的抱着我,在我額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
隨即,她把我弄到那個寬大的按摩浴缸裡。
放滿了溫水,又打開池內的衝浪噴頭,一股股有力的水流頓時徘徊在我身子周圍,大量的氣泡跟着涌起。
“感覺怎麼樣?”柳紅披着一條浴巾,在池邊坐着,笑意盈盈的問。
“還行。”我閉上眼睛,很是享受。
柳紅很體貼,又拿起池邊的花灑,溫柔的替我洗頭髮。
她就是這麼會伺候人。
在裡面呆了足足半個小時,又喝了一杯暖暖的,甜甜的薑茶,我才感覺渾身輕鬆,體力稍稍的恢復了一些。
柳紅關了衝浪噴頭,扔掉浴巾,象美人魚一樣滑進來陪着我。
“紅姐,你最近越來越年輕了,看這滑膩的皮膚,連十八歲的妹子也不如你。”我感嘆道。
“哪裡,”柳紅嫵媚的看了我一眼,“沒有你的滋潤,姐就象準備枯萎的花朵,隨時可以丟到垃圾堆裡了。”
說話的同時,她把纖手輕輕的放在我的胸口,象彈琴一樣,手指輕輕的顫動。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笑道,“別這麼說,我會內疚的。要不,咱們現在就來滋潤一下?”
“算了,你剛纔累得都動彈不得,晚點再說吧。”柳紅幽幽的說。
“不用,”我嘿嘿道,“我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老虎都能打得死。”
柳紅象蛇一樣扭動着腰肢,美眸裡涌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吹吧,你就使勁吹。難道你沒聽說過,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你能打幾隻?”
“怕個毛!我先打你這一隻。”我哈哈一笑,環住了她的纖腰。
旋即。
原本已經恢復平靜的房間裡,又響起了水花拍擊池畔的聲響,很有節奏,啪啪啪啪啪。
“答應我,以後別再那麼冒險,”柳紅氣喘噓噓,“你是一家之主,那麼多女人擔心你,你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行,我儘量吧。”我說。
沒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口居然被推開了。
換了一身乾淨衣衫的張晴晴,把頭探了進來。
“啊……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張晴晴羞得耳根都通紅。
“晴晴,有事嗎?”我尷尬無比。
這邊本來就是我和柳紅的世界,平時不會有人過來,柳紅可能也有點疏忽,就沒把門關緊。
張晴晴沒找到我,就一個個房間的看,結果就發現了這個場面。
“沒有,我是擔心師傅沒吃飯,怕你餓着了。”張晴晴的聲音,迅速由近而遠,似乎跑開了。
“傻丫頭!”我無語。
柳紅嘆了口氣,勾住我的脖子,說,“你這個徒弟,似乎對你挺有好感的,打算幾時收了?”
我一邊跟她親熱,一邊喃喃的解釋,“沒有的事,純潔的師徒關係。”
“我信纔有鬼了,”柳紅哼哼道,“你這個花心大少,見一個愛一個,現在越來越有錢,越來越出名,實力也越來越強,估計後宮軍團要擴招嘍。”
“……”我無言以對,只好憋足了勁來懲罰她。
良久。
雲收雨散。
和柳紅分開之後,我穿戴整齊,緩緩的走出去。
張晴晴站在一處高臺上,朝着遠處眺望,若有所思的樣子。
“晴晴,你在想什麼?”我問。
張晴晴聞聲,瞟了我一眼,似乎回想起了什麼,臉色又開始止不住的泛紅。
“我在想,我怎麼有這麼多師孃,師傅才這把年紀,應付得過來嗎?”張晴晴故意調侃我。
我苦笑了一聲,“別出去亂說啊,回頭我給你打個紅包。”
“封口費嘛,我懂的。”張晴晴很機靈。
“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我打了個哈欠。
今天的消耗也很大,似乎郊區的田地,全被我獨自犁了一遍。
跟趙雪說了一聲,我在俱樂部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我還在吃着早餐,張晴晴居然又跑來找我。
“師傅,有人在小廣場擺擂臺說要挑戰你呢,現在本地的論壇都在議論這件事,你去不去應戰?”張晴晴眨巴着眼睛,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我不動聲色,繼續消滅早餐。
擦完了嘴巴,我才擡起眼皮,淡淡的說,“理他幹什麼?這個先例不能開。我要是出來應戰,絕對是麻煩不斷,會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邀鬥,那我還用不用過日子?”
“也對,還是師傅站得高,看得遠。”張晴晴感嘆道,“不過,那人說的話很難聽,象是非把你激出來不可。”
“隨便嘍,就當是有條瘋狗在亂叫。”我說。
“好吧。”張晴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要不,你先聽聽他說了什麼,再做決定也不遲。”
說着,張晴晴把她隨身帶着的平板電腦拿出來,擺在我面前,點開了一個本地論壇的鏈接。
很快,一段視頻播放了出來。
市民小廣場那邊,人頭攢動。廣場正中間擺了一個散打比賽用的擂臺,有個打着赤膊的壯漢站在上面,一臉的囂張。
“各位鄉親,不瞞大家說,”赤膊壯漢大聲嚷嚷,“我是從省城趕過來的。就是爲了打假。功夫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神話,大家都是血肉之軀,一腳踏裂地面的人,反正我是沒見過。所以我認爲,昨天開始爆紅網絡的那段視頻,絕對是假的。有人故意炒作。”
聽到臺下一片噓聲,赤膊壯漢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說,“誰認識那個姓林的小子,把他給我叫過來,我看看他是有真功夫,還是加了五塊錢的特效。如果他不敢出來,那就證明這是個裝逼犯,欺騙了全世界。”
“大言不慚,你叫什麼名字?”臺下的觀衆不買賬。
畢竟,我是本土子弟,爲龍城爭了光,大家都感覺有榮與焉,不可能讓外人打了臉。
“很好,有朋友問我的名字,”赤膊壯漢哈哈大笑,“你們聽好了,我叫洪大力。洪水猛獸的洪,大力出奇跡的那個大力。”
“連明勁巔峰都沒達到,還敢出來賣弄?!愚昧之極。”我懶得理會,伸出手指想關掉視頻。
可是,張晴晴卻讓我繼續往下看。
因爲我一直沒出現,洪大力越發的得意,在擂臺上頻頻展示才藝。又是打拳,又是劈磚,還玩銀槍鎖喉,跟街頭賣藝似的。
不但如此,他還對我各種貶低,甚至辱及我的父母。
誰罵我,我都無所謂。
但是,要罵我的父母,那我絕對不答應。
二十分鐘之後,我戴着口罩,和張晴晴一起來到了小廣場。
洪大力的擂臺旁邊,圍着不少的人,都象是看耍猴一樣圍觀。
“各位鄉親,請記住我的名字,功夫打假第一人,洪大力!”洪大力高舉着雙拳,在臺上走來走去,似乎在炫耀武力。
“晴晴,你等着,我去去就來。”我說。
“嗯。”張晴晴兩眼放光,俏麗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從人羣裡擠出一條路,我將身一縱,站到了擂臺之上。
“這位小哥,你是哪位?”洪大力瞧見了我,還挺納悶。
我淡淡的說,“我是特技公司的,領導交待,讓我給你加五塊錢的特效。”
話音未落,我已經如同獵豹般衝出,直接就是一個勁風鼓盪的橫掃踢。
嘭!洪大力猝不及防,慘叫着,象是沉重的麪粉袋,一下子被踢飛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