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你怎麼了?”我慌了神。
“不要你管,你給我滾。”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象是正在承受某種無法忍受的刺激。
尼瑪,不知怎麼的,聽到了如此銷魂的聲音,我突然來了反應。
幾乎是轉瞬之間,我恍然大悟,想明白了真正緣由。
我去,校花居然悄悄用那種玩意……
看着手中的遙控器,我很無語,一時沒忍住,又開始按那些鍵。
然後,陳珂在洗手間裡哭了。
壞了壞了,是不是整得過火了,我心裡暗暗叫糟。
做了壞事,當然要趕緊溜,不過,我又怕自己猜錯了,萬一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該怎麼辦?
所以,我猶豫着,還是留了下來,跑到陳珂閨房給她弄電腦。
足足十分鐘後,陳珂纔出來。我注意到,她臉上殘留着一抹紅暈,美眸脈脈含情,樣子還有些慵懶。
什麼情況這是?
“壞蛋,怎麼你還沒走?!”驟然見到我,陳珂很惱火,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朝我砸來。
我沒提防,一下子就被砸中了。
“啊啊啊,謀殺親夫啦,你這個潑婦,爲夫要休了你……”我藉機往她牀上一倒。
“誰是你老婆,不要臉!”陳珂給氣樂了,衝上來,攥着粉拳砸我。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總打我腰眼處,弄得我挺痛。
打鬧了一陣,陳珂也累了,喘着氣站在牀沿,氣鼓鼓的瞪着我。
“東西拿來。”她朝我伸手。
“什麼東西?”我怔了怔,“你說的是那個遙控器啊,我以爲是什麼邪門玩意,剛纔給扔下樓了。”
“你怎麼能這樣……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東西,丟了就丟了。”陳珂無奈道。
我嘿嘿的笑道,“我說,大美女你是不是特別寂寞,居然玩那東西。”
“寂寞你妹,沒事趕緊給我走,今晚的事不許你出去亂說。”陳珂不悅道。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環抱雙臂,“你要真把我趕走了,待會我就到各個羣裡給你免費宣傳,說你有些古怪嗜好,嗯嗯。”
也許我的笑容挺邪惡,陳珂臉色驟變,“好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我想象上次那樣。”
這回,陳珂倒是挺爽快,“成交。”
說着話,她就反鎖了房門,慢慢朝我走來。
看着她那俏麗的面龐,苗條的腰肢,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能拍張照片嗎?”
“不可以,你敢拍我就殺了你!”
“那好吧,嘿嘿。”
“喂,我說你怎麼回事,那裡不能摸。”
……
離開陳珂家,我是吹着口哨的。如果每次修電腦都是這種情況,我不介意一天修個十回八回的。
才走出了不到五百米,陳珂又給我發來了短信,“那天在燒烤時,你叫我‘老婆’,是真心的嗎?”
“千真萬確,比真鈔還要真。”我回複道。
陳珂就沒再吭聲。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我不想回宿舍,更不敢去“大浪淘沙”,如狼似虎的柳紅等在那裡呢。
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該去開個房間,獨自睡一晚。
誰料到,蘇媚居然打來了電話。
“林棟,你在哪?”蘇媚的語氣很嚴肅。
我說,“我在宿舍啊。”
“真的假的?”蘇媚冷笑說,“今晚突擊檢查,我就在405宿舍,你別告訴我說,你藏在行李箱裡。”
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檢查宿舍?沒人跟我提這件事啊。
實在沒輒,我只能說還在外邊溜達。蘇媚命令我馬上回去,還說學校大門要提前關閉。
我說不行,蘇媚又問我原因。
我就把我的擔憂說了,傍晚在黃亮宿舍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徹底解決,誰能保證,孫浩那拔人不會趁半夜衝進宿舍打我。
熟睡時被人狂毆,搞不好會把小命都丟了。
蘇媚顯然知道之前的事,就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說,“開個房唄,你來嗎?”
“滾!你給我放尊重點,不要動不動就調戲老師。”蘇媚很惱火。
我說,“不來拉倒。”
蘇媚想了想,提出讓我去她宿舍再將就一晚。我說,那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堅決不睡客廳,那邊的蚊子大得象轟炸機。
“想跟我擠一張牀,你做夢吧你。”蘇媚不幹。
我就坦白說,還是算了,我要再去你宿舍過夜,張熙文就得提刀來找我了。
蘇媚沒辦法,說那你注意一點吧,最好回家去睡,我記得你家挺近的。
被她嘮叨得頭痛,我只能照辦。
到了家裡,老媽很高興,還塞給我兩百塊錢,說是一週的生活費。我不缺這個錢,卻還是老實收下,免得露了餡。
簡單的洗漱一下,站了會兒樁,我躺到了牀上。
還是自己的小窩舒服,雖然簡陋點,可我早已習慣了。
登上qq,我跟柳紅聊了幾句,讓她幫我想辦法整一整孫浩,最好徹底弄垮這貨,柳紅說包在她身上。
接着,微信上也來了蘇媚的消息。
“老公,你想媚兒了嗎?”蘇媚用語音嬌滴滴的說。
聽了她嗲嗲的聲音,我身上象是過了電,又麻又酥,簡直渾身難受。
尼瑪,她怎麼管我叫老公?我想了又想,才恍然。
誰叫我昨天答應當她的新男朋友。
現在的妹子,很多都把男朋友叫成老公,我是少見多怪了。
我說,“別提了,哥今天去了趟醫院。”
“咋了,哪裡不舒服?醫生怎麼說?”蘇媚還挺關心我。
我說,“醫生說我得了病,相思病。”
蘇媚發來一串害羞的表情,問,“真的呀,是不是想媚兒想得厲害?”
我說,“這不是廢話嗎,醫生說我已經是相思病晚期,已經病入膏肓了。”
“那你來找我呀,我洗白白等你。”蘇媚逗我。
見她這麼說,我心裡那叫一個癢啊,象是有幾十只小奶貓在我心裡一通亂撓。
我很想殺到她的宿舍,把這個大美人就地正法。
可是,穿幫的機率太大了,蘇媚本來就恨我,再發現被我耍成這樣,她肯定要暴走的。
我覺得吧,匿名勾搭蘇媚這件事,簡直就是脫褲子打老虎,一不要臉,二不要命。
我無奈說,“媚兒,不是我不想,可我人還在廣東,鞭長莫及啊。”
蘇媚哼哼了兩句,又想發飆。
我見情況不妙,趕緊發了兩個紅包給她,一個金額是13.14,另一個金額是5.2,意思是一生一世和我愛你。
蘇媚很高興,說謝謝老公打賞。
我說,你不嫌錢少啊。
蘇媚哼哼說,本美女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你有心就行了。
看着她的回覆,我差點笑噴。
蘇媚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一等一的拜金女,否則的話,也不會被人包養了。
真要信了她的話,準能被她玩死。
聊了幾句,我又旁擊側敲的打聽張熙文的事。
蘇媚也沒隱瞞,就說她前男友誤會了那個不良學生,起了衝突。
我說,這人心眼也太小了吧,怎麼跟學生哥計較,誰贏誰輸?
蘇媚說,她前男友是個繡花枕頭,看着又高又帥,一打架就懵比,居然讓不良學生給收拾了。
我問,那後來呢,小張還騷擾你麼?
蘇媚答道,那人也挺難纏,電話和微信都被拉黑了,還老是換號碼打過來。
我佯怒說,敢撬我蝠蝙俠的馬子,這貨活膩味了吧,要不要我找幾個社會上的人收拾他?
沉默了半晌,蘇媚嘆氣道,還是算了吧,不理他就行。
然後,蘇媚就藉口去洗白白,不理我了。
搞得我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楞是沒機會問。
第二天。
我進校門,就聽到有人說,孫浩早上被人架走了,好象說是欠了高炮的錢還不上,被人找到了學校。賭徒都知道,高炮就是放高利貸的。
聽張豔說過,孫浩嗜賭如命,明明沒什麼錢,還賭得挺大的,窟窿都快填不上了。
現在突然事發,也太巧了吧。
難道是柳紅在後面推波助瀾?
想到這裡,我決定給她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