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
無法阻止我和馨語的熱情。
足足二十分鐘之後，我倆才從裡面先後溜出來。
飛機剛剛起飛沒多久，也沒什麼人想用洗手間，我倆折騰這麼久，居然沒人發覺。
我先回到座位，馨語拖延了一陣子，這才緩緩回來。
小桂疑惑道，“姐，怎麼去了那麼久？肚子不舒服？”
“嗯，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馨語弱弱的說，“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她是天生的演員，演得還挺像，只是雙頰還殘留着一抹潮紅，實際上破綻不小。
小桂挺擔憂，安撫了她幾句。
旋即，馨語戴上眼罩繼續睡，嘴角噙着笑意。
小桂則是不動聲色的打量我。
我知道，她已經起了疑心。
估計她很想問，大哥你也去了那麼久，也是肚子不舒服？
我衝着她微笑，淡定的說道，“不止是女生，大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的……”
噗！馨語忍俊不禁。
小桂也揉着額頭，一臉的黑線。
我懶得說話，也開始閉目養神。
馨語還挺調皮，偶爾伸出手來，悄悄的碰我一下。
我忍不住還以顏色，跟她玩點小動作，感覺挺溫馨的。
約莫五個小時過去。
大家終於抵達了羽田機場。
趁着小桂去取行李，馨語悄悄跟我說下榻在“萬豪酒店”。
等她離開之後，我也打了輛車，直奔銀座那邊。
這家酒店是四星級的，價錢也不低，雙人標準間居然要兩千多一晚。
我開了個單人間，進去一看，簡直鬱悶壞了。
房間小得可憐，性價比奇低，跟我以前住的實驗高中宿舍差不多。
唯一的優點，就是地理位置優越，說是十分鐘內可以走遍銀座商圈。
放下行李，我也沒有急着確定馨語的房間，而是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網絡瀏覽網頁。
一個多月沒上網，對於現代的都市人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登錄了“杉口組”的官方網站。
你沒看錯，這個社團還真有官網。
點進去一看，左上角的標題是“株式會社杉口組”，甚至還有專門的標識。
甚至於，他們總部的所在也毫不避諱，直接附帶着這棟建築的照片，下面寫着“崎玉縣佑世保市地滿町某番某號。”
聯繫電話和傳真機號碼也一應俱全。
雖然網頁上很多漢字，可還是得用翻譯軟件。
我耐心的看着，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個社團的總部，門口有個醒目的牌子，赫然寫着，“我們不使用童工，不販賣違禁品，也不亂扔菸頭。”
我摸了摸下巴，感覺有點意思。
再看了看他們的綱領，我當時就樂了。
“對外接觸要有愛，重信譽”、“尊重前輩，聽取前輩經驗，提高自己的人格”、“爲人處事要有節操，不招來不應有的非議”、“內部團結，和諧一體”……
看了這綱領，簡直跟慈善機構差不多，誰敢說他們是暴力團體？
但是，官網並沒有太多消息。
好多是前幾年的舊聞，而且多與公益事業有關。
點了根“雙峰塔”，我揉了揉太陽穴。
收集情報方面，不是我的長項。
這種事應該交給專業人士來辦，比如滕青山。
可他是“龍組”的人，肯不肯幫忙還是其次，我也怕找他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硬着頭皮，找了個東洋本地的門戶網站，儘可能的蒐集信息。
時間慢慢的推移。
我正翻閱着網頁，陷入沉思之時。
冷不防，旁邊的固定電話響了。
我瞟了一眼，居然是個內部號碼，響了兩聲，對方就掛了。
我在電腦上打開文檔，記下了這個號碼。
剔除號碼的幾個前綴，後面四位就是房間號，是馨語入住的地方。
馨語的助理小桂，已經起了疑心，我們不好頻繁見面。
所以馨語跟我約定，以這種方式通知房號。
“房號8832……”我思忖着，確定了她住的房間在樓下。
至於她怎麼曉得我的房號，這很簡單，塞錢給前臺問就是了。又或者，我登記入住時，她恰好在旁邊看見。當時前臺客人不少，我也沒太注意四周。
窗外的天氣，已經臨近黃昏。
我正琢磨着，是否偷偷邀她去吃飯。
緊接着，又一個電話打進來，而且是完全陌生的號碼。
我猶豫着，還是拿起了話筒。
我打定主意，暫時先別開口，弄清楚對方是誰再說。
“先生，請問你需要客房服務嗎？”對方是一把溫厚的男音。
而且，對方說的是普通話，聲音熟悉之極。
在東洋本土，怎麼可能有這種妖孽？
“滕青山！你搞什麼鬼？！”我無語了，“你怎麼曉得我來這裡了？”
這個聲音，恰好就是那個黑客高手的。
“老大，”滕青山立馬換了腔調，可憐兮兮道，“我也被‘龍組’除名了，他們說我跟你走得太近，之前還把我關進了‘黃泉殿’……”
“有這種事？”我疑惑道，“別急，慢慢的說。”
“慢不了！”滕青山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有位大佬把我從‘黃泉殿’裡撈了出來。我思來想去，也只有投靠你這一條路，接着大佬就讓我打這個電話。”
“……”我沉默了。
那個大佬八成就是冥王星。
他曉得我的護照名字，也可以方便的查出我從哪裡登機，去往的目的地是哪。
到了地方，人肯定要找住的地方，他費一番功夫，也能查到我下榻的酒店及房號。
我暗暗的慶幸，還好冥王星是站在我這邊的。
否則的話，就實在太危險了。
“老大，我馬上來找你，咱們是黃金搭檔，”滕青山說，“我跟你混，你得給我開工資啊。”
我思忖道，“我的仇家太多，一個個手眼通天，勢力極大，幾乎沒人敢跟我走得太近。你能這樣來投靠我，我很欣慰，別的不說，至少保證你身家千萬。”
“太好了！”滕青山眉開眼笑，“‘龍組’條條框框太多，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我被束縛得快喘不過氣來。還是跟老大混比較爽，各種嗨，各種賺。”
“趕緊來找我，我有任務交給你。”我說。
“我人在魔都，”滕青山說，“現在立即去機場，買票登機耗點時間，飛行還要三個小時左右，在半夜一兩點鐘到。”
“‘換臉’、‘換證件’，小心別讓人盯梢。”我說。
“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滕青山高興壞了。
得知他要來，我的心情有點複雜。
人心隔肚皮啊，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又或者，是不是水家派來的臥底。
以水家掌握的資源，要錢有錢，有人有人，想拉攏這樣一個“龍組”底層的小角色並不難。
又點了兩根菸，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暫且信他一回，同時也留着後手，小心提防就是了。
以我如今的實力，只要不被化勁級高手團團圍住，硬闖出去還不算太難。
再加上，我身上還穿着半蛟的鱗甲，防禦力比避彈衣更變態。
我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透了透氣。
無意之中，我正好看到，馨語和助理小桂一前一後走出酒店。
我猜測，她倆應該是去吃飯加逛街。
既然如此，我也樂得輕鬆。
尋了個空隙，我到樓下隨便吃了點東西，色拉、味噌湯、米飯和整塊的牛排。
牛排味道特別嫩，只是配菜都沒放鹽，實在差點意思。
半夜一點，滕青山匆匆趕到。
我沒讓他去酒店，而是把他叫到了附近的一家居酒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