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刀子!”疤虎賊精,他立馬搞懂了狀況,知道肉搏的話,二十個弟兄未必就夠龐兵打的。
他一喊,張猛也急躁了起來,這年頭能打已經談不上啥巨大優勢了,因爲有刀有槍。當然,除非想不知死活的惹來警察,甚至是武警和軍隊的圍剿,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會很默契的禁用槍械之流。畢竟,光是一個非法窩藏槍械罪就夠吃好多年牢飯了。
我也一下子冷笑起來,一揮胳膊,示意所有人圍住疤虎的人。
然後叼上根菸,對疤虎冷笑:“你敢動刀子,就甭怪我讓弟兄們一擁而上,讓你下輩子癱在輪椅上,只能吃點小米粥之類的流食。”
疤虎火冒三丈,腦門上青筋暴起,雙眼通紅:“你有種跟我單挑啊!”
我笑了:“我已經派了龐兵跟你們單挑啊,還是一個人挑你們二十來個,你們卻慫得拔刀子,現在又叫囂着要單挑,還要不要臉啊疤虎?”
我一說完,己方的弟兄們鬨堂大笑。
疤虎那幫人尷尬得要命,恨不得鑽地縫逃掉。
“你想怎樣,楊迪?我還是那句話,你今天能揍我個鼻青臉腫,但以後你天天都得來一中上課,我呢,還是能閒着沒事幹就來堵門。但你能繼續召集這批人來助拳嗎?你能天天整出這種大陣仗嚇唬我?所以,我們和解,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絕對不再騷擾你,咋樣?”疤虎惡狠狠的提議,然後咬牙切齒,“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保證,今天只要你沒揍死我,我一定捲土重來,跟你不死不休!”
他的話裡透着一股子狠勁兒,也是個辣手的主兒,但很可惜,疤虎猜錯了我的本事,所以我根本不怵他!
鄭龍和鄭虎都是噗嗤笑了。
鄭虎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搖搖頭:“我都說得那麼清楚了,迪哥,真的是樑濤老大的心腹干將。他在張牙舞爪KTV,是內保總隊長呢!你知道那家KTV嗎?”
疤虎搖了搖腦
袋,他顯然對張牙舞爪KTV一無所知。
這時候,鄭龍打斷了他的話,嗤笑:“誰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傻子。我們話都說得很清楚了,但疤虎就是不信,非要把楊迪老大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呵呵,他有眼無珠怪誰?”
鄭虎笑笑:“是啊。張牙舞爪KTV可是樑濤老大起家的地方,是他的老巢,這種道上人人皆知的情報都不懂,真是孤陋寡聞,活該像個傻瓜一樣糊里糊塗的死掉。”
“我不信!我不信!”疤虎跟瘋了一樣抱緊腦袋,一臉兇戾的拿眼瞪我,“你們是合夥蒙我,有種今天剁了我,否則我早晚會搞死你的!”
我皺了皺眉,隱晦的對花衫飛做了個一刀兩斷的動作。既然疤虎撂了狠話,那他這人留不得,畢竟我可沒有龐兵那種一挑二十的本事,下回我如果給疤虎的人抓走,結局一定很慘,所以得提前斬草除根。
這時候,一輛拉風的黑色帕薩特,忽然嘎吱停在一中門口。
接着一個黑墨鏡黑西裝黑西褲的男人出現,而我一瞧他,立馬跟耗子見到貓一樣,本能的就想撒丫子跑路!
要不是現在我手旁也有一大堆的弟兄,而且他們就來了一輛轎車,我早慫了,因爲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是彪哥,而瞧他那副溜鬚拍馬的熱絡樣兒,再想想能讓彪哥屁顛屁顛去開門的是誰,誰都知道一準是李純生沒跑了!
我想到過李純生能得到消息,但我尋思着就算他再有本事,再有號召力,想臨時召集起那批光頭佬兄弟,然後浩浩蕩蕩的來圍剿我,起碼也得耗費個三五小時纔對。我們可不是軍隊,又沒練過啥緊急集合,再加上地痞流氓都生性懶散,哪有那麼容易聚集起來?
但我萬萬沒想到,李純生膽子這麼大,單槍匹馬的就來找我,而且就帶着一個阿彪。
我的眼神僵住,瘦猴被我給嚇住,趕緊上來捏我的手腕:“老大你咋了?怎麼跟心臟病一樣?你別出事啊……
”
而張猛和龐兵已經是直接撇掉疤虎,跑到我身旁來,一臉的焦躁,他倆也怕得要命:“迪哥,走吧?李純生這老混蛋來了,他的那羣光頭佬八成已經把咱們包圍了!再不走,咱們就被一鍋端了。”
我當機立斷,對着黃仔、啤酒華和花衫飛叫來的兄弟,加上我們內保二隊的人拱拱手,趕緊說:“多謝諸位相助,兄弟我來日請你們搓一頓,但今天你們也瞧見了,惹出李純生這種大佬,我是沒本事罩得住,請你們先撤吧。你們不是濤哥的嫡系人馬,現在跑路不丟人。”
我一說完,那幫子傢伙也是急吼吼跑了,沒人爲了面子硬撐。畢竟,那可是李純生和他的那幫子光頭佬啊,威震本地多少年的大佬!
一提到老牌黑幫,當地的百姓都知道李純生,反倒是外來的龍威,和新崛起的樑濤,基本上沒啥名聲。
疤虎看傻了眼,他也瞄向那輛黑色帕薩特,但他卻不認識李純生,只覺得是個儒雅的中年人,戴着金絲楠木眼鏡,提着一個手杖,瞧上去有點西方紳士和東方儒者的味道。
汪凱樂了,滿臉鄙視的說:“一羣烏合之衆,沒啥本事,瞧見個老頭就全嚇跑了。”
這時候,鄭龍和鄭虎也是一臉的尷尬,焦慮的看着我。
我立馬懂了,他們也想跑,很怕被光頭佬剿了。
“龍哥、虎哥,你們也走吧。”我笑了笑,跟他們說,“不過李純生這人挺講道理的,他跟我有仇,但跟你們沒啥關係,而且他摸人底細的本事很厲害,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你們跟濤哥沒有聯繫,所以,我覺得他八成不會遷怒你們的。”
鄭龍撓了撓頭,腦門上一片熱汗,猶豫不決。
鄭虎則是跺跺腳,衝我一拱手:“迪哥,對不住了,我們飆車幫是小勢力,惹不起李純生。哥,還裝啥呢,快點走吧!如今不是要臉的時候,我們得要命!”他很光棍的一轉身,招呼上兄弟,就準備一鬨而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