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勁道太大了,我就被他踢中一腳,感覺腿骨都快斷了,不用想肯定是大片淤青。而他劇痛下隨手一推,我就沒站穩,直接摔得四仰八叉。
“重量級毆打蠅量級原來這麼容易,果然啥功夫都是虛的,長得壯,渾身肌肉纔是王道!”我在心裡直罵娘,以往看那些電影和電視裡,基本上主角都不是人高馬大那種,但卻揍得那些五大三粗的**特別慘,現在我懂了,全特麼是騙人的!
我一記滅火器砸中了這傢伙的胸膛,我發誓,絕對使上了吃奶的勁兒,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屁事兒都沒,只是暈暈乎乎的罷了。
這時候我才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子酒味兒。
這傢伙!他來對付我前還喝高了,看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趁他病要他命,我順手抄起牆角的一個紙箱子,裡面是些小姨當初做菜時留下調味品,我廚藝有限,留在外面怕蒙上灰塵,也就乾脆收拾了起來。
如果說現在的我跟那個王八蛋比有啥優勢的話,那就是我對這間房子很熟悉,而且他喝醉了,他還瞧不起我,這都是有利條件。
我抓起一把鹽,直接撒向他的臉。
黑暗中,誰也防不住這種偷襲,他中招了。
但只是一些鹽罷了,我現在很後悔沒有在家裡藏點石灰粉,那玩意能直接讓他失明。但現在他只是悶哼了一下,跌跌撞撞又朝我衝來,但幸好酒精讓他跟只笨豬一樣。
這一回,我沒中招,而且踢翻一個板凳,絆了他一跤。
他本能的拿胳膊墊在地上,八成摔了個骨折,畢竟他那種塊頭的傢伙摔倒很麻煩。但我沒想到他因爲肌肉多,皮糙肉厚的,所以又爬了起來。
我趁機亂翻,總算找出一小袋大料和胡椒粉,然後是一瓶王守義十三香!
胡椒粉太少了,沒啥威力,但那一瓶香料絕對能讓他暈頭轉向。
我立馬全倒出來,雙手各抓一把
,直接往他臉上丟。
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拎起絆倒他的板凳,揮舞起來,狠狠砸在我身上,把我撞飛,直接後腦勺碰在牆上。
我的腦袋一下子嗡嗡嗡的,我知道這八成是腦震盪,但他被我暗算了一下,歪歪扭扭的亂衝,加上砸板凳時力道失衡,所以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腦袋也撞在桌角上。這一點是我聽到的,因爲桌子被撞翻了。
我倆同時暈暈乎乎的倒地不起,我拼命掙扎,想盡早站起身來,因爲我清楚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局勢下,誰先清醒,誰就能把對方像只雞一樣宰掉!
這種事情,對方想必也是清楚的……嗯,在清醒的狀況下。
酒會誤事兒,這一回要的是他的命!
他喝得很多,本來胃裡就翻江倒海,現在又跟我扭打一陣子,摔個四仰八叉,所以他一下子開始狂嘔起來,滿地亂噴。
我本來沒有他那麼耐揍,後腦勺又脆弱,沒有直接在牆上撞碎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但也腦震盪得很厲害,而他是人最硬的一塊骨骼——頭蓋骨,撞在了桌角,所以他受創比我輕得多。
但感謝酒精,他嘔得一塌糊塗,徹底失去了戰力,就那樣躺在地上狂瀉不止。
我終於是清醒了過來,立馬提起餐刀,強忍着腦袋的暈眩,直接衝到那個混球面前,一腳踹在他腦袋上。
這種時候,我也顧不上控制力道,就算我沒有把他打暈,而是直接打死,也無所謂了。最多他去見閻王,我去蹲監獄。反正去監獄被人爆菊,也總比變成屍體被蟲蛀鳥啄好得多。
然後我把手伸到他的鼻子前,還好,這傢伙還在微弱的呼吸着,看來……我的勁兒太小了,用盡全力的一腳,也就只能把他踢昏了。所以我一點都沒高興起來,心裡尋思我真是弱爆了,將來必須得好好練練,畢竟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日子,我都得靠自己的身手。
在屋裡翻箱倒櫃,找出一條搬家用的
皮繩,忍着他嘔吐物的餿臭味,我將這傢伙結結實實捆住,然後檢查了一下,確信他不可能脫身後,我纔去廁所拿來拖把,將地打掃乾淨。
然後,我扒拉開他長髮罩住的臉。
這是張很平庸的臉,丟到人羣裡,誰也不會有印象,但他的雄武肌肉倒是很吸引眼球,估計能賺個健美先生的名頭。
我又檢查了一下繩子是否綁好,畢竟我又不是專業綁匪,瞎搗鼓一通,萬一真沒捆好放他跑出來,那就糟了。醒酒狀態下的他,我真沒把握對付,如果真出事兒,我就只能跳窗戶跑路。
搞定後,我端來一盆涼水,澆在他頭上。
這傢伙一醒來就要大叫大嚷,但我在廚房的菜刀讓他閉上了嘴。
“再嘰嘰歪歪,惹來左鄰右舍的話,甭怪我翻臉!”我壓低嗓音告訴他,問他是誰派來的。
他立馬闔上嘴巴,一言不發。
我笑了,直接翻出他的手機,然後用他的指紋解鎖,開始找他的通話記錄。一面找,一面跟他談:“我覺得吧,你辦事前既然喝醉了,那說明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你可能是覺得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捏死我。既然這樣,你肯定不會刪掉手機裡通話記錄纔對,因爲你不會覺得自己會失手,更不會想到有可能落入我手裡。所以你一點都沒爲現在的情況做準備!”
“既然這樣,你在動手前,最後的一個通話記錄,必然是給僱主的!”我冷笑一聲,覺得自己帥呆了,能夠跟夏洛克·福爾摩斯,或者名偵探包拯、宋慈、狄仁傑之類的牛X哄哄的人比一比。
所以,我立馬找到最後一個通話記錄。
先往那個傢伙嘴裡塞了個抹布,然後按下回撥鍵。
“喂。”出乎意料的是,接電話的是個**糯軟的嗓音,充滿魅惑,而且好像在喘息。我不記得自己得罪了任何女人,而且是這麼個嗓音出衆的美人,如果有,我一定印象深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