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告訴她稍安勿躁:“OK,我懂了,你安撫下人心,都告訴大家沒事兒,該幹嘛幹嘛,照常營業就好。”
“好,等你回來喲。”徐心雨掛斷電話,她也是履行我計劃的一環。那批看管倉庫的人,就是心雨幫我調開的,所以纔給了警察突襲的機會。我們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天衣無縫的進行中!
我掛斷電話,笑眯眯地說:“咱們娛樂城被警方突擊檢查了,阿華被帶走,又抓了幾個弟兄進派出所受苦。”
“呃……”花衫飛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老大,咱們雖然清楚那都是你的計劃,但畢竟娛樂城被警察搞了,咱們兄弟又被抓了,你好歹別笑得那樣燦爛吧。”
吳國哈哈一笑。
錢綱也是忍俊不禁,搖了搖頭:“我明早就去把弟兄保釋出來。”
我說好,叮囑他:“監獄那地兒,樑濤和李純生經營了起碼十年,根深蒂固,他們的人在裡面底蘊雄厚,咱們得儘早把人撈出來,免得被他們的人欺負。多花點錢無所謂,龍威昨兒高興,龍騰集團對咱們的扶植資金已經源源不絕地打入公司賬戶了。咱們不差錢兒!”
“我操!”花衫飛不禁爆了句粗口。
“咋了?”我們仨都是一怔。
花衫飛忍不住唏噓地說:“以往在樑濤那兒,他天天嘟囔的是:弟兄們,咱們的生意不太好,沒啥起色,這些日子打架住院的兄弟又多,咱們勒一勒褲腰帶,獎金就等年終再發了。但自從跟老大混以後,我的銀行卡里儲蓄都上五位數了。等將來金盆洗手後,我回農村蓋棟小別墅,絕逼能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
我笑了笑,拍拍花衫飛的肩膀:“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現在娛樂城我必須親自掌控,等將來,扳倒樑濤,對付李純生後,我們的地盤必然會大肆擴張一番。沒多久之後,大酒店竣工,古董店也得運營,都必須派得力的弟兄去
鎮場子,那纔是你們撈油水的大好機會。”
“嘿嘿。”花衫飛眉開眼笑。只要是人,哪有不愛財的?像樑濤那樣刻薄寡恩,就會讓手下的弟兄輕易背叛他,如阿粉一樣。別怨他們白眼狼,要怪,就怪你丫的太吝嗇。
我們一路風馳電掣,回娛樂城之後,就見尚不知情的弟兄們都滿臉羞愧地在門口等我。
一瞧見我們,爲首的鄭龍立馬哭喪着臉,直接就跪了下去:“迪哥,怪我犯蠢,竟然麻痹大意了。阿華對您至關緊要,我卻沒憋住尿,非得去蹲坑,結果被警察偷襲成功了,完全沒來得及轉移。您就饒我一回吧!”
鄭虎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弟兄,也慌慌張張地跪倒,苦苦求饒。
鄭家弟兄都明白,撬開阿華的嘴,對我討好龍威哥極爲必要,所以他們才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只能磕頭如搗蒜,腦袋都撞破了。
我於心不忍,畢竟小黑屋的方位都是我泄露給警方的,而且門口警戒的弟兄,也是我讓徐心雨調開的,他倆純粹是背鍋俠。
所以我直接攙扶起他倆,搖搖頭:“沒事兒。我從心雨那兒知道了來龍去脈,鄭龍的確是盡心盡力地守在小黑屋附近,沒出啥岔子。阿華之所以被警察帶走,是因爲咱們的弟兄裡有樑濤的內奸,他打探出來了阿華被關押的地點,所以才借刀殺人,讓警察來帶走了阿華。”
“內奸??!!”鄭龍鄭虎一驚。
我淡淡笑笑:“這有啥稀奇的?想當初,楊記保全公司是公開對全社會招募的,咱們的人魚龍混雜,樑濤又不蠢,他哪能不趁機塞幾個人進來?不止樑濤,難道老謀深算的李純生會不做?警察的臥底肯定也有。呵呵……”
一時間,在場的弟兄們都臉色古怪,一股子猜忌瀰漫開來。
吳國立刻打圓場說:“好啦,別擔心,阿迪沒有懷疑你們,他就是給你們提個醒,一旦瞧見鬼鬼祟祟的人,都
給我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儘早報告給我們。”
“是。”最終,一羣人疑神疑鬼的撤了。
鄭龍鄭虎也忐忑不安,但我赦免了他們,也就心中大石落地,沒有繼續求饒。
等回到我的董事長辦公室,徐心雨就皺緊雙眉,疑惑地問:“咱們的生意蒸蒸日上,楊記保全公司也在上升期,你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咱們中有內奸,那不是自亂陣腳嗎?大家都會彼此猜忌的……”
其餘的弟兄也有點不太理解。
我嘆了口氣,說:“以前,爲了儘早形成戰鬥力,所以我們拼命往保全公司裡塞人,考覈很敷衍,來路也沒有好好的查。但現在,咱們卻是羽翼豐滿了,哪能再放任那些毒瘤藏在公司中?將來,我們繼續招人的話,這批老兄弟都會往上升,成爲些小隊長之流的頭頭腦腦,內奸會更加根深蒂固,難以清除!我們我們得趁着那些內奸沒有得勢的時候,開始着手鏟除了。”
“前些日子我們沒空兒,又得集中精力應付樑濤,而現在樑濤被打趴下了,李純生也按兵不動,正是咱們清剿內部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說。
“……那你有啥頭緒嗎?”吳國問,他倒是雙手贊成,畢竟內奸一旦爬上來,身居高位的話,會成爲巨大的隱患。
我搖了搖頭:“暫時我也是一頭霧水,但長痛不如短痛,剷除內奸必須提到日程表上來,儘早着手。就用笨法子吧,你們一個個去排查業績出色的弟兄,摸一摸底細。除非是警方的臥底,否則其餘勢力派來的人,終歸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交給我。”錢綱毛遂自薦。
我一尋思,他心思縝密,又知根知底,如今已是我們核心圈子的人,交給他我非常放心。
“心雨,你去幫錢綱做。錢綱是我的左膀右臂,心雨是我的智囊,你倆聯手,一定能將內奸連根刨除。”我依舊不太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