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悲憤的神情,怒道:“我也不知道咋搞的,他秦毅華,富家公子哥,在警察系統裡地位很高,年紀輕輕就能做到處長,仕途一片璀璨啊!他家裡那樣有錢,幹嘛找我索賄?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王唯一欲言又止,很顯然,剛纔他就想反駁我,因爲秦毅華找我索賄,那是一個巨大漏洞,可惜我已經把他的話堵回去了。
龍威也眼神閃爍,我估摸着他也知道一些內情,所以確信以秦毅華的家世,根本就不可能缺錢。
“我也沒法子,就賄賂了秦毅華幾回,但他卻慾壑難填,依舊想方設法地刁難我,還是伸手要錢。”我嘆了口氣,“後來我才知道,秦毅華那癟三,他有極強的佔有慾,而且對警局的大警花林茜茜特別在意,想娶她爲妻。可偏偏,他長個鱉孫樣兒,又愛泡夜店,私生活糜爛,爲人又陰險,人家林茜茜長得漂亮惹火,家世不比秦毅華差,追求者衆多,哪會瞧得上他?”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我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可憐我,無緣無故就惹上一身騷。”
“哦?你還沒說他到底爲什麼針對你呢。”龍萱兒好像對八卦緋聞特別感興趣,興致勃勃地問。
我無奈地攤攤手:“說起來,我真是無辜啊,平白無故惹了一身騷。林茜茜恰好跟我當時的女朋友陳嬌嬌是閨蜜,所以,我跟女朋友出去玩時,她偶爾也出來玩個一兩次,偏偏就被秦毅華懷恨在心,以爲我跟她有一腿,所以才妨礙了他追求林茜茜的計劃。你們說我冤枉不冤枉?我女朋友帶閨蜜時,都是直接帶上三個閨蜜的,難道說我是去跟四個女孩約會嗎?這真是無妄之災,而他小肚雞腸,竟然認準了我,總是加以刁難!”
龍威淡淡道:“你可以解釋清楚嘛,既然是誤會,好好說一說,總歸能讓他放下成見。”
我淡淡笑笑,冷哼道:“秦毅華三番五次地找茬,已經把我
得罪狠了,我難道還依舊低三下四地跟他求饒嗎?我做不出來,所以無非就是死磕到底罷了!他也就一個狗屁處長,算個吊毛!”我粗俗地冷笑,頓時把龍萱兒鬧個大紅臉。
魏瀟翹起拇指,讚道:“夠膽量,做得好!那種自視甚高,以爲能把你隨便揉圓搓扁的癟三,就該好好搞他一下子,讓他長點記性。”
我沉下臉來,森森地說:“他死定了!我要把他做成一樁無頭公案,誰都找不出證據的那種人口失蹤。”
王唯一的眼皮頓時抽搐了一下,卻沒有繼續說話。
“原來如此。”龍威笑了笑,卻沒有表態,他未必就信我的話,但是他也沒有再刁難我。顯然,以龍威的多疑,他根本就是在同時懷疑我和王唯一都在添油加醋。
我的脊背上已經滿是冷汗,溼漉漉的,心裡大石落地。這一回,我險些就完蛋了啊,但看龍威的最終表情,貌似總算勉強過關了。
真他孃的懸啊!
差一步,今天就是鴻門宴。
“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請勿外傳。”龍威叮囑在座所有人。
當然,我們這些屬於龍騰集團的人,自然都不敢反對,所以龍威的話無疑是針對魏瀟的。
“當然,我一直都守口如瓶。”魏瀟風度翩翩地一聳肩,轉身推門,坐電梯下樓走了。
我也跟龍威告辭,既然他不放心我,也不准我走,那我也沒必要多逗留,免得被他看出破綻來。
這一趟,所有人都難免有點驚心動魄的感覺,只有龍萱兒貌似很高興,喜滋滋地跑來對我說:“你又能呆在我們市多陪我一陣子啦,我希望能租借你的吳國叔叔,請他指教我一些功夫!”
我不禁瞥向吳國,這種事兒,當然輪不到我替他老人家做主,全憑他一己喜好。
吳國笑了笑,一口同意下來:“萱兒小姐願意的話,我傳你幾招就是了
,但是我的八極拳,都是得長年累月地練習,纔會有效果。而且,咱們中國功夫向來有句老話‘文有太極鎮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八極拳暴烈純陽,最適合男性修煉,您怕是並不適合。”
“哦……”龍萱兒頓時流露出一絲絲的失落,她可定沒想到,八極拳那玩意根本不適合女人練。
那可不是性別歧視,而是一個女孩子家,整天去撞樹撞牆,別人一準把她當傻嗶來看。
“我隨意傳授你兩手,起碼比你目前練的那些入門級空手道厲害多了。”吳國微微一笑,很自傲地說。
龍萱兒的鬱悶立刻一掃而空。
我們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後,我告辭了戀戀不捨的龍萱兒,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回酒店。
一回到家,我直接摔上門,腦門上的冷汗才涔涔地往下流淌,跟條溪流似的。
“好險啊!真他媽的險!”吳國罵罵咧咧地說,“阿迪,你幹那種往警察那兒捅王唯一證據的事也就罷了,這無所謂,誰家裡不內鬥?但怎麼能那麼不小心,落人口實呢?尤其是那個狗日的秦毅華,你怎麼把他得罪的那麼狠,竟然不惜觸犯警局內部的條例,向王唯一出賣你的情報。““那個狗雜碎,我早晚要他好看!”我也是咬牙切齒,怒火熊熊。
錢綱輕嘆:“這事兒,老大您做得欠妥,但幸虧龍威今天沒有反怒,看來他也將信將疑,起碼是信了你說的那些話裡的一部分。”
“但他去找了個蹩腳藉口,把咱們都留在這兒了!”啤酒華冷哼,“依我看,龍威很顯然會偏袒王唯一,咱們如果呆久了,一定會生出變數!老大,咱們趁着午夜,偷偷摸摸地跑了吧!只要回到咱們的地盤,誰也沒法奈何咱們!你只需要隨口編個藉口就行,比如說,家裡出急事了,或者樑濤有啥異動,什麼藉口都行,畢竟龍威現在不可能跟你公然翻臉的,他還得依仗你來對付樑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