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陽光猛烈。
海風呼嘯。
我們一衆人直接氣勢洶洶地前往碼頭!
既然已經定下計策,那我立刻就已經開始付諸實施。第一步行動,便是去騷擾碼頭上大圈幫收購漁船的生意,妨礙他們正常活動,這一招的目的並非是削弱他們,也不是真的要開戰,只是表露態度,同時恫嚇住其他的老百姓,釋放出一個信號:我們會在碼頭上演黑吃黑,怕死的離遠點!
那是爲了防止在一週後的火燒碼頭時,會有無辜羣衆捲入烈焰。
當然,落入公衆眼中,肯定會抱怨我不得好死,因爲我們在碼頭鬧事,妨礙了很多人的正常生活。但我也不在乎那些爭議,成王敗寇,現在我們雙方是在拼命!
我帶着湯姆森、花衫飛、啤酒華、黃仔他們一衆兄弟,一塊兒去碼頭,總共加起來有約莫三十來個人,畢竟我們並非去全面開戰的,只是去騷擾大圈幫一下子,表個態,嚇唬嚇唬他們,免得那些雜碎做事太肆無忌憚。
五輛麪包車齊刷刷停在碼頭前,我們一衆人赤手空拳地下車,盯着正在喜滋滋交接漁船的漁民和大圈幫的商人。
“你們來幹嘛?!”
一見我們露面,碼頭頓時劍拔弩張,瀰漫着一股子硝煙瀰漫的緊張。
很多人立刻怒目瞪視我們,接着就從碼頭中,鑽出一批臉色蠟黃身體強壯的人,一瞧他們的臉色,就知道必然是東南亞人無疑。因爲儘管都是黃種人,但在我們這兒,就算天天在沙灘上曬太陽,也不可能有那種古銅色的皮膚,只有在東南亞的熱帶陽光,纔可能曬出那種膚色!
“楊迪?”最先趕來的是裴鑫!
他臉色陰鷙地叼着一根菸,神情冰冷,攔在我們面前:“你們來幹嘛?楊迪,你他媽活膩了,跑到老子的地盤撒野?想死自己找棟樓往下跳,老子忙得很沒工夫削你!”
我淡淡冷笑,對那些漁船
撇撇嘴:“你們這些大圈幫的狗,幫他們收購漁船,是想幹嘛?”
“關你吊毛事?”裴鑫自從獲得大圈幫的鼎力支持後,腰桿硬得很,一點都不慫地直接懟我,“我們大圈幫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們是想出海捕魚,撈點海鮮吃,你管得着啊?”他滿嘴跑火車地敷衍我,一臉的戲謔冷笑,顯然料準了我不敢翻臉。畢竟,我就只帶來三十餘個弟兄,但他們一溜煙功夫,已經浩浩蕩蕩地召集了五六十個大漢。
一旦動手的話,我的人手落在絕對下風,只會捱揍。
我也態度強硬地往前踏出半步,跟裴鑫臉貼着臉,冷笑着威脅他:“怎麼?你敢動手?這一趟,我就是來提醒你們一下,別做得太出格太過分罷了,下一回,我就不會只帶這點人馬來了,而且,更加不會在光天化日下來找茬。”
裴鑫臉色微變,咬牙切齒道:“怎麼?你想威脅我?老子怕你媽個蛋!我告訴你,大圈幫做的事,憑你也想指手畫腳?做夢吧你!想提前決戰的話,我們奉陪到底!”
我冷笑道:“好,就等一個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的時候,我就帶弟兄們來端了你的老巢!”
我們倆罵罵咧咧地對噴一陣子,身後的弟兄們也蠢蠢欲動,頓時碼頭上**的人羣就再也不敢湊熱鬧了,他們一嗅到火藥味兒,立刻就溜之大吉了。畢竟,一旦捲入黑幫鬥毆,就屬於白捱揍,根本找不到人說理。
我們對噴半晌,鬧得愈演愈烈,氣氛也越來越僵。
我的一衆弟兄火性很大,直接擼胳膊挽袖子,摩拳擦掌的。
裴鑫的那批兄弟就有點弱,畢竟,我的人可都是楊記保全公司篩選出來的精英,而且每天都起碼鍛鍊四小時,非常強壯,而裴鑫的那羣流氓整天狂嫖懶賭,一個個身體素質都很糟糕,就是普通混混的檔次。
所以裴鑫的臉色鐵青,滿臉忿忿。
圍觀我們的老百姓,都已經是逃得遠遠的
,不敢靠近,因爲我們間水火不容就像是炸藥桶,說不準一個火星子就能引爆,然後演變成一場大械鬥級的流血衝突。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還會持續不斷地騷擾碼頭,包括晚上來偷襲等等。總而言之,就是竭盡全力地找茬,拖延他們購置漁船的進度,給碼頭上往來的路人留下深刻印象,讓他們從此將碼頭視爲禁區。
正在我們間的敵視抵達巔峰時,大圈幫的領袖胡志銳和龍騰集團的王唯一,居然聯袂露面了。
“喲,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楊迪啊。”王唯一直接就輕蔑地冷嘲熱諷,“都已經是投資集團的董事長了,居然還親自跑出來好勇鬥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某些人就算再飛黃騰達,骨子裡,也依舊是一個小混混。”
我冷笑道:“是啊,有些人就算成爲龍威的左膀右臂,混到了巔峰,也依舊是孬種一個,只敢躲在別人背後狗吠,真是窩囊廢!”
王唯一的腦門上青筋暴起,冷笑連連地瞪着我:“楊迪,你可真是大心臟啊,我聽說你恐嚇那羣漁民,禁止他們以低於市價雙倍的價碼出售漁船?哈哈,你沒想到吧,我們索性就用雙倍市價來買!僅僅是一天工夫,我們就整整買到19艘漁船啊。”
我不禁微蹙雙眉,臉色驟變。不得不說,大圈幫的收購力度太強悍了,長此以往,他們怕是會將本地的漁船一網打盡啊,可見他們的野心勃勃。
但也無所謂,大圈幫縱然收購再多的漁船,短期內改裝的也很有限,畢竟那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一週後能夠出海的依舊是少數,大部分肯定得停泊在碼頭中,只需一把火就能全都毀掉!只是……看起來我得多帶點汽油啊,用熊熊大火徹底摧毀那些漁船。
胡志銳噙着一抹自信滿滿的微笑,傲然斜睨着我:“楊迪,你來碼頭的真正目的是幹嘛?”
“我們是來鬧事的啊。”我笑吟吟說,“怎麼,瞧不出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