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大蔥的話說:“不敢?鄒怡,你這好像有點激將法的味道。惦記我很久了是吧?得,今晚我就從了你吧。”
一桌人開始起鬨,把鄒怡急得直跺腳。
大灰又說:“鄒怡,曉俊今……今晚就交給你了,愛怎麼調理他就……就怎麼調理他,得給這小子調……調*教出點人樣來,最好是徹底霸……霸佔了他。這樣,你到了美國也就安……安心了。明天一大早這小子要......要捂着臉,哭哭啼啼回宿舍,咱就知道你得......得逞了。”
“噯,大灰,你這酒有點多了,快坐下。”旁邊的海芳一個勁拽大灰的胳膊。
斃狗推了推眼鏡說:“你他媽少扯淡,什麼捂着臉還哭哭啼啼,你以爲曉俊誰啊?這孫子指定打着響指,哼着流氓小調回來。還特地走到每個人跟前特找抽地說上一句:‘昨晚睡得可好?’”
小祝子附和道:“沒錯,就這德性,沒跑。”
嘯海站起身:“要不散了吧?我們讓鄒怡和小美早點休息,明天還趕飛機呢。”
小美隨即說:“噯噯噯,我跟你們出去走走吧,酒多了,頭有點疼。”
嘯海拍手叫好:“求之不得,那就由我陪你溜達溜達。您請!”
小美走到我身邊,貼着我耳朵說:“你負責把鄒怡護送上樓,好生伺候。”
小美這是在有意成全我和鄒怡。
“喳!”我單腿一彎,衝小美作了一揖。
我走過去扶起鄒怡:“老佛爺,咱起駕回宮了。”
鄒怡含糊地答應着:“我能走,沒事。”
我拉起鄒怡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摟着她進了房間。
鄒怡往牀上一躺就不省人事了。
幽暗的燈光,軟軟的席夢思牀,牀上秀色可餐,尤其是鄒怡傲人的雙峰,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的,隨着呼吸,上下起伏,看得我都快冒鼻血了。
靠!這是逼着我犯錯誤啊!我覺得身體某區域的邪惡勢力迅速擡頭,堅守了十八年的童貞馬上要含笑九泉了。
“曉俊,你別走。你會想我嗎?答應我,這輩子只能喜歡我一個。”鄒怡閉着眼喃喃自語。
小美,你他孃的怎麼還不回來!小爺我快熬不住了!
我跑到衛生間拼命往臉上潑涼水,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冷靜,冷靜,控制,控制!”
拿了塊溼毛巾,坐在牀沿上,將鄒怡扶起靠在自己懷裡:“鄒怡,擦個臉,清醒一下,你要再不清醒,我可就要不清醒啦。”
鄒怡一下撲我懷裡,抱得我喘不過氣來,我頓時感覺兩團軟軟的東西貼着我胸口,說不出的暢快。
鄒怡的臉貼着我的臉,嘴脣幾乎咬着我的耳朵,用極具挑逗的聲音說:“曉俊,抱着我舒服嗎?我胸口好悶,幫我後面解開。”
後面解開?我勒個去,天哪!邪惡勢力再次死灰復燃!
我做了幾下深呼吸,說:“怎麼解啊?這活技術含量太高,我幹不了啊。你把手鬆開,抱我這麼緊能不悶嗎?你要再用點勁,那兩個氣球可要爆了。”
“不嘛,我要你解。”鄒怡嘴裡撒着嬌,還抱着我亂晃。
“鄒怡,你是不是把持不住了?你到了美國可別喝酒了,別人可不像我這麼老實。媽滴媽我滴姥姥,你說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我想把我交給你,讓你放心。”
“鄒怡,你真喝多了,等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你把你完完整整地交給我,好嗎?”一向沒正行的我發現自己頭一回這麼正直,真他媽崇拜。
鄒怡一下鬆開了手,向後側着身,兩隻手扶着我的肩,眼裡晶瑩剔透:“曉俊,你沒讓我失望,好樣的!”說完,用手指狠狠颳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嚯”的一下蹦起來:“你沒喝醉啊?我靠,消遣老子,有點過分啊鄒怡。”
“小女子給你賠不是了。”說完,鄒怡深深一揖,“不過,你表現真的不錯,柳下惠坐懷不亂。”
“別提柳下惠,我懷疑這個人的取向有問題。咱是正常爺們,要不是看你喝醉了,我早就不客氣了。”
“你看你,光誇你兩句又原形畢露了,爛泥糊不上牆。”
“你沒事了,我可得走了。晚了,校門都進不去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自己照顧好自己。到了那邊給我寫信,電話太貴。不許喝酒,酒量好也不行。不許盯着帥哥看,要看也只當是在看我。還有啊……”我叮囑了一大堆。
“你比我媽都嘮叨。那個學校基本都是華人,生活的圈子也是華人居多,應該很快適應的,不用太擔心。你也要多給我寫信,告訴我你在這邊乖乖的。聽見沒?”鄒怡輕輕捏了捏我的臉。
“我寫情書比較晦氣,已經斃了兩組了。”
“給自己寫不會。”
“好了,我走了。等會你檢查一下你倆氣球是不是爆了。”說完我站起身,發現身體局部區域的邪惡勢力還繼續在那直挺挺地杵着,好不尷尬,好在鄒怡並沒看見。
“神經病你。曉俊,來抱我一下。”鄒怡伸出了雙臂。
“剛纔沒抱夠啊?”
“不一樣的,剛纔是,是工作需要,現在是感情需要。”
我把鄒怡摟在懷裡,撫摸着她的秀髮,聞着她的氣息,一切的感覺我都要深深刻在大腦裡。
鄒怡白了我一眼:“曉俊,你頂着我了。”
我一擦額頭的成吉思汗:“含蓄一點好不好?你剛纔也頂着我了,只是你軟綿綿的挺舒服,我有點霸道,咱倆軟硬兼施。”
“你這嘴皮子我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擱這兒。”鄒怡說完微微仰起頭,閉着眼睛,掂起了腳尖。
我想看看鄒怡這個動作到底能堅持多久,默默的給她讀秒。
30秒後,鄒怡睜開眼瞪着我:“成心的是吧?!”說完,她放下腳跟,摁下我的頭,兩片紅脣貼了上來。我滴個野蠻女友!
這一吻,鏗鏘有力;這一吻,纏纏綿綿;這一吻,蕩氣迴腸;這一吻,300回合仍欲罷不能;這一吻,哪怕缺氧休克。
我絕版的初吻,就這麼光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