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和李託則比較喜歡玩遊戲,兩個人玩起來也很瘋狂,可以連續幾個通宵不眨眼。
“得虧還有智障哥,不然518成員在學習面前,就全軍覆沒了。”這是武修對他舍友們無奈地感慨。
學校裡,繼續是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點一線。
時間在度過的時候感覺很慢,可一回首,一個多月已經過去。
按照刑寧寧對班級衛生打掃的規定,室內外打掃衛生的學生,一個月交換一次。
由於值日表是按照座位排的,武修、江天、趙茜和雒鈴剛好在一組。
第一個月他們打掃室外,都是走個過場,拿着掃把溜達一圈就回來了,畢竟沒人管。可這個月打掃室內,就沒那麼輕鬆了。
除了要掃地,還要灑水、拖地、擦黑板。最主要的是,刑寧寧時常到教室檢查紀律時,還會順便看看衛生。
武修和江天都比較懶散,說的難聽點,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趙茜和雒鈴不一樣,她們並不希望被刑寧寧因衛生差而批評。
“好,那我們可以不拖地,但總得灑點水吧?擦過黑板,總得洗手吧?”趙茜很無奈地看着武修和江天,說道:“要不然這樣,還是一起掃地,你們擦黑板,我們灑水、拖地。”
江天一副爲難的表情,說道:“不是我不想擦黑板,我粉塵過敏。”
“那你呢?”趙茜問道。
接觸到趙茜看過來的眼神,武修到嘴邊的理由說不出口了。他只能看着旁邊,點點頭,附和道:“我也是。”
“好!很好!灑水,你們怕涼。擦黑板,你們粉塵過敏。”趙茜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擦黑板和灑水都不用你們,你們只要去下面幫我們打一桶水就好,行不?”
江天依舊爲難的表情,緩緩地吐出一個字:“累!”
武修看到趙茜瞪着他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這次連擡頭的勇氣都沒了。
“嗯!對!”武修悶聲說道。
“你們——”
趙茜怒視着兩人,看得出來,她已經無語了。
武修和江天猶如做錯事的孩子,都默默低下了頭,他們能聽到趙茜正在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上課鈴聲響起,趙茜不悅地轉身,準備上課了。
“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江天問道。
武修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有點。”
“纔有點啊!”
江天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內疚了。”
“——”
下課鈴聲響起,又到了大課間。按照慣例,武修哥幾個去廁所抽了根菸,然後才溜達着往教室走。
高一10班。
武修和江天回來時,趙茜正堵在教室門口。
“這是什麼情況?”馮飛疑惑道。
郝運來瞥了眼馮飛,調侃道:“你傻啊,明顯有熱鬧要看了。”
武修和江天瞪了眼郝運來,他便自覺閉嘴,並拉着馮飛往後退了一步。
“站門口乾啥呢?”武修疑惑道。
趙茜戲謔道:“你倆猜呢?”
江天問道:“接手了門神這個新業務?”
“再猜?”
江天笑道:“不會是專門來迎接我倆的吧?”
趙茜笑了笑,看着周圍的人,問道:“10班除了這倆,有沒有人要進教室?”
“爲什麼要除了我倆?我們進啊!”江天說道。
“你們先等會。”
趙茜攔住武修和江天,讓其他人先進教室。然後她對倆人笑了笑,進教室反手一把將門關上。
倆人正準備跟進去,看到迎面而來的門,趕緊往後一退。也就是他們反應快,不然這下就撞到倆人面門了。
“我靠,趙茜你瘋了。”江天不悅道。
“那也是你們給逼的。”趙茜站在教室裡,喊道:“雒鈴。”
“得令!”
雒鈴的聲音從窗戶位置傳來,接着就看到她拉開窗戶,將教室打水的桶扔到了外面。
“要麼,你們乖乖去打桶水,灑水和擦黑板都不用你們。要麼,你們以後就別進10班的教室。咱們就這樣一直耗着,我倒想看看滅絕知道後,找誰說理。”
“——”
武修和江天瞬間被弄的沒脾氣了,武修試探性說道:“不用這麼狠吧?”
“狠?我對你們夠好了。現在選擇權在你們手上,你們看着辦。”趙茜不容置疑道。
此刻由於快上課了,教室周圍全是學生。
他們的好奇心本來就強,很快便被倆人吸引,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甚至還有人對武修和江天指指點點,有說有笑。包括10班學生,很多都趴在窗戶那邊,觀看被關在教室門外的倆人。
倆人被衆人圍觀,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們對視一眼,很無奈地點點頭,拿着桶去打水了。
“寧惹小人,莫惹女人。”這是倆人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果然,還是古人有先見之明。
武修和江天通過這次事件,也算在一中小火了一把。畢竟學生之間的消息本來就傳播得快,很多人即使不知道倆人,也聽說過:高一倆男生追求女孩遭拒,被堵班級門口反思。
這一度讓倆人很鬱悶,他們只是因勞動分配不均,被堵在班級門口。怎麼到別人嘴裡,成了追求女孩遭拒,還被堵門口反思?
“以訛傳訛,謠言毀人啊!”
武修和江天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特別低調,生怕被人認出來。他們甚至想讓趙茜站出來發表聲明,以還他們清白。
趙茜自然不願意,她認爲倆人活該,純屬咎由自取,還時不時會拿這事打擊嘲笑倆人。
好在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慢慢過去了。
這天晚自習,武修正坐在座位上發呆。教室門被人推開,一個平頭圓臉啤酒肚的男子走了進來。武修認識他,是一中政教處的主任楊汕,外號吊扇。
至於這個外號的由來,據說是以前校長給老師開會時,楊汕坐在一旁,老是不停地抖。
校長那會好像講到了一個比較嚴肅的話題,看到楊汕從開會就一直在抖,便說了句:“開會呢,你能不能嚴肅點?你當你是吊扇嗎?”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事被人給傳出來了,於是楊汕便正式擁有了“吊扇”這個名字的使用權。
而楊汕或許是抖習慣了,加上他學歷高,以前行事比較囂張,於是一中便流傳着這麼一段話:“春花秋月終會了,一中吊扇勢不倒。又有文化又愛抖,誰想曾也是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