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擔憂道:“那以後他要是再插手咱們的事……”
“呵呵!”杜峰冷笑道:“人情只有一次,我跟汶明在電話裡挑明瞭,以後該怎麼整還怎麼整。”
“峰哥,要不我幫你們吧!”這時付哲建議道。
“我不是早說過嗎,學校的事不用你插手,這點事我們還能處理好。再說了,咱們的彬哥都還沒出手,有你什麼事?你好好給人家上班,萬一將來混好了,我們還得投靠你。”
“你就別埋汰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有數。況且我這上班就是打發時間,等將來你畢業了,我還要繼續跟着你混。”
看到付哲一臉堅定的表情,杜峰滿意道:“只要兄弟相信我,將來我一定帶你們出人頭地。不過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來了。”
“什麼?”
“兩個字——”杜峰嘴角上揚,一臉霸氣地說道:“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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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菜飯店。
這家飯店距離二中只有幾百米,雖然規模不大,但經濟實惠,飯菜味道可口,因此很多學生都喜歡來這裡吃飯。
在一間大包廂裡面,武修、齊遠他們一夥人一共坐了三桌,其中決大多數人都是跟齊遠關係特別好的。
武修這一桌,他的左邊是劉氓、肖樂、晁仲、齊遠,右邊是葛晨,還有幾個齊遠的朋友。剩下的十幾個人在另外兩桌,一夥人正喝的不亦樂乎。
葛晨現在和齊遠、晁仲、肖樂也已經正式認識了,畢竟都是大老爺們,也都不是矯情的人,在酒桌上一頓喝酒互相瞎侃,很快彼此就慢慢熟悉起來了。
一夥人今天晚上都喝了很多,不僅把飯店裡面的酒都喝完了,還去外面超市買了幾箱。
大家的心情看起來都很不錯,不過齊遠卻總給人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儘管他臉上的表情很開心,不過從他喝酒和說話的語氣,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畢竟他曾經在二中也是一個輝煌的人物,如今卻被以前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段聰堵在教室,還差點被打。
而他那些以前跟他在一個酒桌上稱兄道弟的人,卻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了離開,這讓他受到的打擊很大。
酒足飯飽後,齊遠吆喝着要去KTV過夜。他覺得還沒喝好,想來第二場。
不過從齊遠走路搖晃的身形和說話已經吐字不清晰的樣子,武修他們覺得還是先回宿舍,讓齊遠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他們一羣人除了幾個校外住宿的,其他大多數都是翻牆出來的。
二中宿管晚上會查房,凡不在宿舍的學生回宿舍後要去宿管辦公室簽到。他們這一羣人要都在外面的話,找人簽到都不好籤。於是他們決定先回宿舍,等下次專門找個時間好好喝。
葛晨在外面租房住,按照他的說法,他不喜歡住宿舍,約束太多了。而且據說他還給汶明在他隔壁租了一間房,只是汶明的房間一直都沒人住。
由於葛晨今晚剛和武修他們認識,酒桌上自然被敬了不少酒,導致他現在走路都搖搖晃晃。
爲了確保葛晨能安全回去,武修決定親自送他。正好汶明的房間空着,完美解決了武修的睡覺問題。
至於宿舍那邊,只能由劉氓幫他簽到了。
距離二中五六百米外有三個小巷子,這裡都是普通居民房。由於環境比較安靜,距離學校也不遠,很多校外住宿生都選擇在這裡租住。
葛晨在第二個小巷子裡租了間三室一廳,除了他和汶明的房間,剩下一間是個雜物室,被房東鎖着沒往外租。
房間不太大,不過總體感覺還不錯。
由於葛晨一路上嚷嚷着自己還沒喝夠,武修和他回來的時候便又買了些啤酒和一些下酒零食,他們準備再喝一點,而這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兩個人第二天均遲到了。
“哎呀——我今天頭疼,不去學校了,等會給老班打電話請假。”葛晨覺得反正來不及上學,不如直接睡個好覺。
武修狠狠地鄙視了葛晨一番,然後撒腿朝學校跑去。
“嗯,你趕緊給我查一下武修家長的電話。眼看這晨讀課都要下了,他還沒來教室,萬一是被人販子騙走了,身爲班主任,我會有難以推卸的責任。”
“老師,我在呢!”武修來到教室門口,看着正在對班長髮布任務的周連海,一臉鬱悶地說道。
“呀,你居然來啦!你怎麼就來了呢?”周連海轉頭看到武修後,有些詫異地說道:“我問劉氓同學你在哪,他說你早上五點多就起牀離開宿舍了,之後一直沒見到你,我還以爲你遭遇不測了。”
“——”
武修偷偷瞪了眼周連海,他本想說:你才遭遇不測了,你全家都遭遇不測了。不過想到周連海是自己的班主任,他又一直尊敬師長,於是忍住了。
武修自然不會承認,在他內心深處對周連海拎着大剪鉗時的神勇場景有陰影,因此他只能轉移注意力,一臉鬱悶地將目光看向了劉氓。
“你就不能給虎子說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嗎?”這是武修想用眼神傳遞給劉氓的信息。
不過劉氓顯然沒看懂武修的意思,他先是一臉疑惑地看着武修,很快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衝武修笑着點了點頭,似乎在說:這是應該的,大家都是兄弟,不用感謝我。
“既然你沒事,下次就記得按時上學。不要等我把電話打給你家長後,你又在心裡偷偷罵我。雖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還是由衷希望,我教的每一個學生都能愛我、敬我。”
看到周連海一臉嚮往的神情,武修想了想,衝他很堅定地點了點頭,似乎在說:老師,加油,你可以的。
段聰在學校搖旗了。
按照二中的規矩,當有人搖旗後,若在一個月之類沒人站出來挑旗,那麼搖旗的人就可以扛旗。
武修他們原本以爲會是杜峰出來搖旗,可段聰似乎並沒有打杜峰的旗號,他搖的是自己的旗,這對劉氓和齊遠他們倒是有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