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晨搖搖頭,一臉驕傲地說道:“放心吧,經過這十幾年的學習生涯,我深知學的最好的就是語文。不怕你笑話,曾經我的夢想是當一個詩人。”
“厄,不是語文學的好就可以當詩人。”武修提醒道。
“我知道。”葛晨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感慨道:“可是我還命途多舛啊!”
“——”
葛晨快步走進了教室,不過他出來的更快。
由於武修在教室外面,他並沒有聽到葛晨與洪月的對話,只是看到葛晨把情書遞給了洪月。洪月擡頭看了眼葛晨,接着打開手裡的情書,然後臉色瞬間變了。
只見洪月猛一擡頭,武修就聽到一聲怒吼:“滾!”
而當洪月順手抄起一本書扔向葛晨時,葛晨“嗖”一下便跑沒影了。
沒錯,這個看着一身脂肪的胖男子,居然像一顆炮彈一樣,瞬間發射消失了。
“你不是說她會很溫柔嗎?”
這是武修聽到葛晨逃跑時留下的唯一一句話。
“我只是說她應該會很溫柔。”
武修尷尬地笑了笑,他來到洪月面前,憤憤不平道:“你這個樣子將來能嫁出去嗎?”
“你說什麼?”
看到洪月充滿威脅的眼神,武修趕緊解釋道:“人家好歹是你的追求者,給你送份情書而已,你就算不喜歡他,也別動手啊,太傷人家心了吧?”
“我動手?我殺他的心都有。”
“不至於吧?”
“呵呵!”洪月冷笑一聲,她將情書往桌子上一摔,不悅道:“你看看他都寫的什麼玩意?”
武修好奇地看了眼桌子上的情書:“你是一隻美麗的鳳凰,我是一匹孤傲的野狼。
你翱翔在天空飛啊飛,我奔馳在森林追啊追。
我多想將你撂倒在土地上,讓你感受大自然的氣息。你會不會馱着我,讓我感受天空的氛圍?
雖然你個子不高,還有點微胖,長得也不算傾國傾城,暴力又不講道理,可蘿蔔青菜總有人愛,我就是那個愛你的人。
如果你願意,今天晚上晚自習結束後,讓我們一起在操場草坪上享受這花樣年華。
不見不散!
對你一見鍾情的胖哥。”
噗——
武修瞬間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武修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擡頭正好看到洪月幾乎噴火的眼睛,他趕緊一副很生氣的表情附和道:“你說的對,他確實太過份了。”
“媽的,這可是老孃第一次收到情書,就這麼被他毀了,人生能有幾個第一次啊!”
“——”
葛晨的情書表白雖然失敗了,不過他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
最近葛晨每天都去武修的班級,名義上找武修,實際只是想在洪月面前多出現,以加深洪月對他的印象。可洪月顯然對葛晨沒興趣,每次看到葛晨就要動手打他。
不過葛晨卻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他還是每天在洪月面前轉悠。索性他跑得快,洪月每次都只能氣的拍桌子。
“可算是找到一個能治得了你的人了。”武修在心裡暗暗想道。
目睹葛晨的經歷後,武修有了新的感觸,他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給瞿依依寫封情書。
杜峰?
“成功的話,是挖他牆腳,有面!失敗的話,是鄰桌之間的友好書信往來,他總不至於如此小心眼吧?”武修這樣安慰着自己。
於是武修開始苦思冥想,儘管他確信瞿依依不會像洪月那樣動手,可畢竟他從沒寫過情書,不希望自己第一封太過草率。
又到了下午最後一節課,正好是自習課。
武修依舊琢磨着應該如何寫好這封情書,而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語文很重要,自己的文學功底太差,絞盡腦汁竟想不出一個好的措辭。
就在武修開始矛盾自己要不要放棄的時候,一個摺疊成心形圖案的信紙扔到了他的桌子上。
武修愣了下,定睛一看,原來是封情書。
“嗯?天吶!難道有人要追求我?”武修疑惑地想道,心情突然有些激動了。
武修朝前排的女生看過去,可她們都在低頭學習。他嘆了口氣,正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被一道目光注視着。他轉頭一看,與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生對視了。
武修知道這個男生,他叫馮智,是班上一個學習比較好的學生,而且經常上課積極主動回答老師問題。
此時馮智一臉焦急的表情,正衝着武修不停地比劃手勢和口型。
武修頓了下,似乎反應過來了。他瞪着雙眼,急忙搖頭擺手,意思是他不喜歡男的,他的性別取向很正常。
武修正準備把信紙給馮智扔回去,卻看到信紙上有個一箭穿心的圖案,下面還有四個字:“瞿依依收”。
原來是“情敵”。
武修無奈地搖了搖頭,那自然更不能幫了。他正打算扔了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轉頭偷偷瞄了眼瞿依依,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武修嘴角上揚,他拿起筆,剛打開信紙的一個角,洪月的聲音傳了過來:“喂,人家上面寫了給你鄰桌,你要幹嘛?”
“——”
武修狠狠地瞪了眼洪月,咬牙切齒道:“我遲早把你嫁出去。”
“呵呵!”洪月冷笑道:“我求之不得。”
原本武修打算把情書的署名改成自己,然後轉送給瞿依依。可被洪月這麼一說,瞿依依肯定已經聽到了。
武修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情書遞到瞿依依面前,說道:“有人扔過來一份情書,上面寫着讓你收。”
“扔了吧!謝謝!”瞿依依淡淡地說道,甚至都沒有轉頭看一眼。
“得令!”武修笑道。
看得出來瞿依依並不喜歡送情書這一套,武修暗暗慶幸自己沒寫,不然到時候人家看都沒看便扔了,那多尷尬。
於是武修對馮智簡單比劃了下瞿依依的意思,接着一個很瀟灑的拋物線將情書扔了過去。
看到瞿依依依舊在很認真的學習,武修忍不住問道:“你每天這樣學習,不累嗎?”
瞿依依頓了下,她想了想,緩緩地說道:“累!可是爲了我夢想的大學,我一定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