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感情這種事,沒有讓不讓。尤其是兄弟之間,更該坦誠相待。你應該去試試,或許她喜歡的是你。”李託有些着急道:“我瞭解天哥,他只會和你公平競爭。”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武修抽了口煙,說道:“話雖如此,我還是不會和他爭。你瞭解我的,我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李託不想放棄,繼續勸道:“那你就不給自己一點機會?”
武修想了想,無奈道:“這樣吧,假如以後他實在追不到趙茜,真的放棄了她,那或許我會去向她表白。如果他追到了,我也會真心祝福他們。”
“好吧!我知道勸不了你。”李託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對了修哥,有件事在我心裡一直是個疙瘩,我希望在我走之後,你能幫我。”
武修疑惑道:“怎麼了?”
“在你砍李凱那天,飛哥被徐立和彭鑫打了……”
新的一天,陰天,小雨。
寒風拂面,讓人不自覺蜷縮了起來。路上行人疾步如飛,似乎都不太喜歡這種天氣。
鳳城火車站,候車室,武修哥幾個看着對面的李託都是滿臉不捨。
江天往李託胸口打了一拳,罵道:“你個傻逼李託,要走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李託笑了笑,說道:“以後我走了,你就低調點,收斂點。”
“媽的!敢教育我了是不?”江天笑罵着,點點頭,說道:“放心,我心裡有分寸。”
李託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說道:“那我——要走了。”
“記得把自己照顧好。”
“聽好了,不管有啥事,給哥們打電話。出門在外,別讓人欺負了你。”
“放心,你的身後,哥幾個會一直在。”
李託看着眼前這幫昔日一起生活的兄弟,滿臉不捨。他表情有些哀傷,說道:“哥幾個,啥也不說了,你們多多保重。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們再接着一起闖天下”……
火車開走了,李託轉學了,哥幾個傷感了好一陣子。
李託到地方後,給哥幾個打電話報了平安。從那以後,哥幾個就和李託失去了聯繫。
生活還得繼續,武修他們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搬到校外。
好在鄭鵬早有準備,他用每二十塊加包煙的價格,“請”了三位“家長”,終於幫武修和馮飛、郝運來申請,住到了外面。
這讓武修又一次大開眼界,沒想到家長還能這樣“請”,同時他也對三位“家長”表示了感謝和讚揚。
“我們的偶像說過:羣衆演員也是演員。我們是專業的羣演,只是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罷了。”
看到三人謙虛又充滿期望的表情,武修很肯定地點點頭,並向三人伸出了大拇指。
武修他們今天都很高興,因爲今天晚上放學後,他們就要正式搬到校外了。按照他們的話說:從此自由了。
晚自習剛下,武修他們便匆匆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江天雖然早搬到了外面,不過現在哥幾個搬家,他自然得過來幫忙。
其實在晚飯時間,他們基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會也沒多少東西。哥幾個看着住了大半學期的宿舍,靠着放在牀板的行李上,抽着煙,感慨着。
“時間過的真快啊!”
“是啊!感覺就像昨天剛住進來似的。”
武修抽了口煙,他看着對面的空牀鋪有些壓抑。那是李託的牀鋪,雖然他已經離開了,不過他的牀鋪依舊還給他留着。
“你們幹嘛這麼傷感?看看飛哥我,現在是身心愉悅。”馮飛這時一臉嚮往的神情,說道:“想想看,從今以後,我們將生活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地方,晚上想怎麼折騰都行。”
郝運來很鄙視地瞥了眼馮飛,嘲諷道:“你得多有出息啊!不就是搬到外面了,瞧你那猥瑣樣,真受不了你。”
話音剛落,郝運來便一幅要跑的架勢。果然,馮飛冷笑了兩聲,緊握着拳頭,準備襲擊郝運來。
哐——
宿舍門突然被人推開,武修他們以爲是鄧軍,都下意識將煙藏了起來。
“別緊張,大家繼續。”
武修擡頭,只見七八個男子出現在了門口。其中帶頭的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胖子,武修皺了皺眉。他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這個胖子,卻一時沒想起來。
江天和郝運來看到這個胖子,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是你?”江天詫異道。
胖子笑了笑,一臉囂張的表情,說道:“這不聽說幾位要離開宿舍了,我李喬特意過來給你們送送行,順便也算算咱們的帳。”
“李喬?”
聽到這個名字,哥幾個心裡一驚。
武修這會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叫李喬的大胖子,就是開學那天,在校門口和江天他們起衝突的人,難怪他覺得眼熟。
李喬,扛高二大旗,也是李凱和高祥的老大。
武修在人羣裡看了看,倒沒有看到高祥的身影。
“喬哥您有心了。”武修這時說道:“不知道我們兄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喬哥?”
“媽的,少在這給老子裝。”一個看起來挺壯實的男子吼道:“一羣小兔崽子。”
“阿亮,別衝動,嚇到人家了。”李喬笑了笑,看着武修,問道:“這羣人,你說了算?”
武修笑道:“我們是自家兄弟,沒那麼多講究。”
李喬點點頭,說道:“我今天過來,就是要處理下我弟弟李凱的事。想必你們對他,都不陌生吧?”
“是他先招惹我們的。”武修解釋道。
“嚴格來說,是他先招惹我的。”李喬指着江天,說道:“當初這小子撞了我還挺囂張,我本來要教訓他,可那天人太多,衝散了。
我一直琢磨什麼時候來認識下他,正好高祥出事,找我幫忙。那會我才知道,你們幾個還挺厲害。
我讓李凱來替我認識你們,結果他卻被你們送進去了。這筆帳,咱們該怎麼算?”
武修想了想,解釋道:“不論是高祥還是李凱,他們都是自作自受。我們兄弟從沒想過要招惹誰,不過要是有人主動招惹我們,那我們自然不能慣着他。”說着武修頓了下,補充道:“不管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