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座位上,我能清楚聽見自己脖子發出的喀吧聲!車子發出巨大的剎車刺耳聲音,我的大腦一陣眩暈,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忽然一股巨力將我提了起來,直接拽出了車子。我擡起頭看過去原來是郎一!我的脖子好像受了些損傷,疼得不行。郎一看見我沒事將我塞進了成全的懷裡,將身子再次探進了車子開始救人。女助理很快被拉了出來,她的頭上都是血,不知道是撞在了哪裡。我想要動手去攙扶,卻發現完全用不上力!
成全這時候拿出手機撥通了120,將我的大概位置說了出來。成全又跟我要了韓冰的電話,打給她要她自己回去,我們這裡遇到了車禍,需要處理。韓冰聽說我們出了事直接傻了眼,連聲說着要來醫院看我們。
撞我們的車子早就不見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我們都跟着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我的脖子非常不舒服,頭也開始隱隱的疼了起來。我只能自己按起了太陽穴,舒緩一下。
女助理一直昏迷着沒有醒來,司機因爲是男性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在救護車上就醒了過來,接着又沉沉睡去。郎一幫着跑前跑後,我也掛了號,想要看看我的脖子,爲什麼會這麼疼。
韓冰很快就趕了過來,看着我們的樣子十分訝異,“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嚴重的?我助理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郎一冷笑着,“你要是真有良心幹嘛不跟着我們一起坐上車?明知道人家是在頂替你承受風險現在來說這種話有意思嗎?你有這個心,還不如自己過來跟我們說個實話,你這是到底怎麼招惹人家了?這麼大仇怨?”
韓冰眼圈一紅,“我也沒想到男人能做到這麼絕情的!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和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談了好幾年的戀愛!”
韓冰緩緩地講訴了起來,“我是在去日本留學的時候認識他的,他是我的同學。人長得英俊儒雅,他追求我我就同意了。誰知道他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跟我在一起之後沒有多久就和我在日本的閨蜜搞在了一起!我氣得不行,想要跟他分手,那傢伙各種熱情的追求我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了他!誰知道這種事情一次一次的上演,我在日本呆了3年,這種事情他就做了三年!而我徹底對他失望了,就在畢業後直接回了國。”
“本來我以爲這一切都過去了,誰知道一個月前我忽然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要和我複合被我狠心拒絕了,他就說我既然可以這麼狠心他就要我付出代價!之後我就遇到了被綁架被暗殺這一系列的事情,你們說我能不害怕嗎?可是這種事情要怎麼跟人家說?說我曾經的老情人是個變態嗎?”韓冰的聲音因爲激動顫抖了起來,樣子看起來也是楚楚可憐的。
我嘆了口氣,看來大美女也不是任何事情都一帆風順的!怪不得這韓冰一直害怕,但是又什麼都不肯說呢!原來是這樣啊!如果真是這樣就不能怪她了,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成全想了想開口問道:“你那個男朋友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他是窩瓜立集團的公子爺,他家就他一個兒子,所以從小就是嬌生慣養,被寵壞了,脾氣特別差!”韓冰氣哼哼的說道。
我卻直接驚訝了,這韓冰好厲害啊!留個學找個男朋友還是鉅富之子!不過要是我我就直接找鉅富,這樣多直接多暴力啊!
忽然郎一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韓冰身前,“姑娘,你多大?”
“26.”
郎一呵呵一笑,“二十六歲……但是我記得那個窩瓜立的獨子可是三十五歲了呢!而且他是在二十五歲就結了婚,還是迎娶了一個平民家的女孩,當時上了好幾天的報紙呢!你們是怎麼做的同學?不會是你做了人家的小三吧?”
我和成全皆是一愣,這麼大的漏洞嗎?我下意識的看向了韓冰,卻看見她看着郎一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意!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證,我絕對沒有看錯!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孩,要是沒有見過血腥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眼神?我忽然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這韓冰,不會是殺過人吧!?
我的脖子疼得不行,醫生說是撞擊導致的,給我開了一些止疼藥要我休息靜養。我十分無語,“哥,要不然你送我去師父那裡吧,我真的好疼啊,行不行?我的頭疼的都要吐了!”我的話剛說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真的這麼吐了出來。
成全緊緊的皺着眉頭,“小越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說着成全小跑着出了我的視線,我有些胸悶,郎一這時候走了過來,將我背在了身上,“我揹你下去吧,你堅持一會兒,很快就會好了。”
我勉強的點點頭,“郎一哥你跟我一起去,我師父……應該能治療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又吐出了一口酸水,有一些沾在了郎一身上。郎一絲毫不在意,帶着我往樓下走去。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的人已經躺在了綠姨家的雕花大牀上。我勉強的擡起頭,才發現松木正趴在我的牀邊沉睡着。我纔剛醒來身體有些沉重,一下就將松木驚醒了過來。
松木看見我醒來很是高興,接着又板起臉來訓斥我,“你這孩子纔剛幾天消停啊這又出個事兒!你想讓你師父心疼死是不是?我看你這小子就是看我們過兩天舒心日子難受,故意給我們添堵呢是不是?”
我知道我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乾脆老老實實躺着聽松木數落我。雖說這是捱罵,但是我心裡暖乎乎的,這明顯就是在關心我!松木正絮絮叨叨的罵我,一個女聲傳了過來,“你還有完沒完了?小越這是傷到了頸椎,需要好好休息你知道不知道?”
“師父!”我大聲的叫着,笑嘻嘻的,“師父,我想死你了!您最近怎麼樣啊?”
綠姨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笑呵呵的摸了摸我的頭髮,“要是你能在乖一點兒,師父就會更好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人的頸椎是非常脆弱的,你這樣受傷你知道不知道有可能癱瘓的?你真是一點都不讓師父省心啊!松木在這裡一直守着你呢!”我聽了十分內疚,“對不起啊師父,車禍太突然了!我直接就撞在前座上了!”
綠姨的表情忽然嚴厲了起來,“到底是誰搞出來的這一出?要是讓我知道了我絕對饒不了他!你快點跟師父說,師父讓你師爹給你報仇!別怕!”
我剛想說兩句讓綠姨消消氣的話,一個男聲卻打斷了我,“鄭越,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離那個韓冰遠一點兒!我這麼說是爲了你好!記住了,不要再管那個韓冰的事情了!”
昰鹿哥!
綠姨看見了鹿哥也是一驚,“你這小子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你的那個小情人呢?怎麼沒有別在腰上一起帶來啊?”綠姨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擠兌鹿哥兩句,看來鹿哥最近對雪菲的態度很是不錯哦!
鹿哥對綠姨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我剛收到的消息,綠姨,您知道我的,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小越最好不要再靠近那個韓冰了,反正他們的合作也已經終止了,就不要再見面了。”
我有些不滿,“鹿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我怎麼就這麼迷糊呢?”
鹿哥看着我,我也堅定的望了回去,我們倆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足足有十幾分鍾!鹿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個小子啊!給你看個案件檔案你就知道了!”鹿哥說着,直接扔給我一個檔案袋子,我剛想拆開被綠姨一把按住了,“現在不許看!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休息!”
我無奈只好再次躺下,無端端的又生出不少睏意來。我打了個哈欠,直接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我趕緊坐起身子掏出檔案看着。這看起來是個跨國案件,死者是個窩瓜國女人,疑似是被人推下了山坡致死。而嫌疑人的名單裡,赫然有韓冰的名字!
我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這韓冰一個大明星怎麼還攤上個殺人案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我仔細的又看了一遍檔案,發現上面清晰的寫着,案件是發生在大阪的。那鹿哥又是怎麼拿到這個案件的檔案的?中窩瓜國聯合辦案嗎?
我越想越覺得頭疼,總覺得哪裡沒有聯通上!我拿起檔案又仔細看了一遍,我突然發現,這個死者女人就是窩瓜立的公子爺的平民太太!這就對上了!我說這韓冰怎麼可能輕易去謀殺一個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