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很有意思,不知道在哪裡學來了一句話,天天跟我們嚷嚷:舒服是留給死人的,我們要想好好活着,就得讓自己累點!
我們想反駁吧,但是又覺得這話其實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一時間大家都學會了,甚至開始在班級裡傳揚了起來。大飛得意的不行,跟他的學習委員女朋友天天都說:看見沒有,哥還不是作家呢,你們就已經天天在傳誦我說的話了。
學習委員習慣性的用右手食指擡了擡自己的寬框眼鏡,說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就給我寫本書唄,你要是寫不出來,你就等着分手吧!”
孫海洋剛好坐在學習委員的旁邊,他起鬨道:“哎喲,那我們可就在等着看了。”
大飛眼睛一瞪,“嘿,我說孫海洋,你還是不是兄弟了?越哥對你可是不錯,你怎麼能這麼害他的兄弟?”
孫海洋嘿嘿一笑,“大飛,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這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呀?我可沒有在邊上瞎出什麼餿主意!再說了,你這麼爺們兒,說出來的話,能不算數?”
我剛好從廁所出來,遠遠的就聽見他們的對話。我快走兩步,也跟着起鬨說道:“你別說啊,孫海洋說的這個理由還真是這麼回事兒。要我說大飛啊,你就乾脆給你媳婦好好的寫一個,怎麼肉麻怎麼來,然後你心裡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吧,全身都寫在裡頭,你知道吧,這麼着一整這個比表白實際多了!”
這首不知道誰邪惡地插了一句:“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你心裡要是想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直接寫出來,這樣你嘴裡都不用說出來的要求,你媳婦兒就已經知道了,多好!”
大家都是男生,自然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都十分淫蕩的笑了起來。
學習委員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嘟囔了一句一幫臭流氓就跑開了。
學校的日子總是嘻嘻哈哈的過。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的時候我會和李梓發信息打打電話,當然綠姨那邊而我也自然是不會落下的,偶爾我也會買些好吃的寄給他們。
上次去綠姨那邊看病的時候,我從綠姨那換來一本新的醫書,不過還沒開始學習。我打算着這段時間先應付這個比賽吧。一心二用,我感覺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朗一哥最近一直在跑安保公司的事情,我本來想讓他留在綠姨那邊治療他的臉的,不過還是被他搖搖頭拒絕了。他說他現在已經放開了這件事,能不能治療就隨緣吧。
目前對郎一哥來說賺錢纔是最主要的,畢竟那邊兒他還有個前妻和孩子要養活。
我對朗一哥這份責任心表示十分的敬佩,這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出來的。松木老爺子總是嘴硬心軟,臨走的時候還是給郎一配了一些藥叫他帶上,早中晚三頓按時服用,儘量幫他將身體內的毒素排出一些。
其實我知道郎一哥拒絕治療還有一個另外的原因,就是他害怕毒素排出去了,他因爲毒素所獲得的巨大力量也會因此而失去。
他喜歡這種可以保護衆人的感覺,他很迷戀力量的滋味。
所以我特意去諮詢了師傅,師傅說這是一種血脈裡面激發的力量,是不會因爲毒素的清除而失去的。
要不是有了這份保障,我真的擔心,郎一會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把藥包給偷偷的丟掉。
抽空我也去關心了一下張錚和孟同那邊的度假村,張錚現在可謂是意氣風發,小生意做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度假村開業的時候,我和成全都沒有去。因爲當時我們接了韓冰的那個保鏢的任務。張錚並沒有跟我們太過於較真兒,按他的話說,是兄弟,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反正錢該分的還是會分。
當然這個我們並不懷疑,張錚這個人做人很是敞亮。否則那時候他也不會白白分給我一個高中生一部分股份了。
我跟張錚偷偷私聊過,跟他商量是不是把我的股份減少一些。因爲我什麼活都沒有幹,就跟白撿錢一樣,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的。
畢竟我現在還是個學生,用錢的地方也沒有那麼多。可是張錚直接就把我給拒絕了,難道因爲你是學生,就連我這個哥也不要了?你說你這是說的什麼道理?再說咱這都見了家長的,可不能這麼兒戲!
這話說着……怎麼跟出櫃似的?
我聽他帶着開玩笑的語氣說的話,心裡卻很是暖洋洋的。我知道張崢家庭條件好並不缺錢,但是在這個社會上又有誰能經得住這個金錢的誘惑呢!這份感情,我覺得真的是萬金難求。
孟同當上了村官,成了古寨村的村委書記。他們用錢租了一些村裡的閒置土地,加蓋了新的客棧,這樣在人流量比較大的時候,也不會擔心會有遊客露宿街頭了。
當然孟同哥也鼓勵村民都加入到這個行業裡來,大家看着遊客一天天多了起來,都開始心動了,聽說我們那個客棧的門檻都要被前來詢問的村民踏破了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踏入了一個,特別奮鬥,特別有幹勁的圈子裡。他們每一個人不論身份不論地位,都是特別努力的人,這樣帶的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讓自己更快的學會更多的東西,更有能力。
當然我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我儘量讓自己慢下來,融會貫通才是真理。
幾天後,我們幾個很順利的在學校組織的預賽中拿到了名次,我們四個外加別班的兩個男生,一起入圍了這次大賽。
臨比賽前,蘇甜找到了我們開始跟我們談心,“學校規定了考試之前,讓我給你們做做心理輔導,希望你們每個人可以放鬆一點,不要因爲壓力大,而導致了思維不通暢的情況影響了比賽結果,不過我相信你們幾個是不會的,你們一看就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不對?”
蘇甜爲了讓我們放鬆下來,故意開玩笑的說道。
不過面對這麼一個可愛漂亮的班主任,我們這幾個大男生誰也說不出來個不字兒,只剩下傻笑了。
蘇甜對於我們的表現很是滿意,“行,既然你們也同意我的說法,那你們就都要加油了,爭取拿回個名次來!當然啦,如果你們能進入決賽,去參加省裡全國的比賽,那就是最棒的事情了。”
李瀟十分有自信的說道:“放心吧,蘇老師,我們一定能進入全國比賽的。”
蘇甜看着這個平日裡十分羞澀靦腆的男生,有些驚訝,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天吶,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李瀟嗎?”
李瀟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還是我啦,蘇老師,您看我這樣有自信,您不覺得自豪,不覺得欣慰嗎?”
蘇甜趕緊點點頭,一雙眼睛裡閃着類似崇拜的光芒,“我當然覺得好啦,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一直都這麼自信下去!”
我實在忍不住了吐槽道:“蘇老師,你好歹也是班主任啊,能不能不要這麼故意賣萌?”
蘇甜瞪了我一眼,說道:“鄭越,你怎麼這麼不尊重你的班主任?什麼叫做故意賣萌?我是故意的嗎?我這明明就是本身就萌!”
我們幾個有集體吐血的衝動,不過爲了保護蘇老師的自尊心,我們都生生的忍住了。這場所謂的心理輔導,也在大家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成全早早的等在樓下,要親自送我們去參加比賽。我們都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笑呵呵地上了車到達了考場。
我們還沒進去,就看到幾個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就你們學校的也來湊什麼熱鬧?趕着來丟人嗎?唉,你說你們也拿不上名次,還特意讓別人開車送你們來,怎麼好意思的呀?”
一個長得有些陰鬱的男生,說出來的話十分尖酸刻薄。
大飛是個暴脾氣當時就忍不住了,想要衝過去跟他直接幹一架,被我們攔住了。
“行了,我們趕緊進考場吧,別聽有人在這裡故意放屁了!我看他就是怕輸給我們,所以故意想讓我們先動手把他給打了,這樣省得他丟人啊!”
那男生聽見我的話氣的不行,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我想他也是知道這個規矩的,動了手都要被取消資格的。
我看着大飛氣哼哼的樣子,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記住了,來日方長。”
我看着大飛有些不解的眼神,小聲的給他解釋道:“這時候我們要是動手,就等於還沒上戰場就被取消資格了!所以說呢,我們要先在真正的戰場上打敗他,其他的事情我們慢慢來。你看那小子長得瘦瘦弱弱的,估計還不夠你一個拳頭呢!你要是給他打壞了,咱還得給他賠錢呢。多不值當的?不如給他來個迎頭痛擊,直接從精神上打敗他,煞煞他的威風!”
大飛一個勁兒的點着頭,“對,就得這麼幹,越哥還是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