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教室門口一看,空無一人。回到座位暗想:我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
寫完這寫詩不詩,詞不詞,還不押韻的文字後,內心平靜了許多了。心裡去緬懷一個人,和你用心寫下文字去緬懷,對心靈的救贖是不一樣的!內心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安寧了,我就這樣默默的坐到黃昏,天快黑了,我必須躲到人多的地方去,否則我又會放聲大哭,這個階段的我,哭泣是一件不需要理由的事,哭泣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
離開座位,我走上講臺拿起粉筆,看着這大海般的黑板,我靜靜的站了好久,想寫點什麼,我嚐到寫作對於暫時忘卻有獨特的療效!硬生生的寫卻不知道寫什麼,我向往這黑板的黑,曾經想逃逸,而現在的我多希望能掉進去,若能被它吞噬!我把粉筆拋物線扔進垃圾桶,轉生離開了這件間教室!走出教室我回頭看門牌是:320教室。門牌號的很有意義,有另一層意思:姍愛你。中毒不淺,我把一切和她有關沒關的都關聯在一起·······
考試進入倒計時了,犯賤一直苦追7號,對於我們來說,每月領生活費的銀行卡就好是我們的命脈!而犯賤爲了向愛情表決心,把自己的“命脈”也交給了7號。這跟7號把生活費給前男友支配如出一轍,我們都說7號和犯賤是絕配,但故事沒按我們預期的發展,命運纔是導演!
不到半天7號就託室友靈兒退還了銀行卡,犯賤的心瞬間透心涼,一氣之下把生活費都取出來,叫上吃貨大傻到烤肉店。吞噬了20斤烤肉,12支鮮啤。爬着回寢室,原本在失戀的痛苦中心碎,這下摸着乾癟的錢包,成功轉移到錢不見了的哀傷上來!錢包空空,考試在即,無心戀愛的他點着檯燈,坐在位置上正發呆!我們都有是故事的人,憂心忡忡在所難免!
我們都過了那種疼了就喊,苦了就鬧的年紀!變得寡言和任人宰割,至少在姍姍離世的這件事上我也顯得太卑微,太無奈,太無能無力了。可能我天生就不是一個豁達的人,要忘記談何容易!這種思念恍若隔世,和別人若無其事的在一起,把別人當着姍姍的過去那樣在一起,我做不做不鄙視!
但我始終不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這是一個長長的噩夢,我一定會醒來的,當我醒來,姍姍就在我身邊,笑着暖暖的問我:“做噩夢了啊?”但時間越來越來遠了,我開始覺得這越來越不像夢了,如果是夢早該醒來,如果是夢早該有奇蹟發生了。清醒時就是我最絕望之時,若這一切你也相信是真的,那你應該也會感覺到,我的這段人生就是一部戲,而導演早已忘卻了良心,躲在命運的背後爲所欲爲!
犯賤對我說話,打破了我的沉思:“唉,看不進去就聊兩句。”
我擡頭看見他正看着我:“好啊,聊人生還是聊理想。”
他說:“我們聊點奢侈的東西,比如愛情如何?”
我笑道:“好啊,那我就要關心你了,你和7號怎麼樣了?”
搖搖頭說道:“我這心裡就是因爲她才堵得慌,眼看這學期就完了,下學期回來就開始準備實習,然後各奔東西了。如果之前一年的時間追她算是播種,那現在就該是收穫的季節了,我必須臨門一腳,把關係確定在男女朋友層面!誰都知道我不缺朋友,尤其是異性的朋友!大一時我一週最多的時候追過3個女孩子,她們現在都是我的異性朋友!我現在遲遲不叫她做我女朋友,是因爲我怕死了,怕死了她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犯賤在沒有追7號之前,一年的時間裡追過20幾個女孩子。我們把他的失敗歸爲不堅持挖井所致!我們都認爲是每次堅持再堅持就能挖到井水的時候,他就換一個地方挖。所以他決定只追7號,而一個人一旦被拒絕了20幾次後,跟誰再約會,無對方說什麼話,哪怕一句正常的話,也會傷及內臟,覺得沒戲!這大概是累覺不愛了的前奏!
我邊聽邊思考。我問她:“既然是收穫的季節,你大膽收割啊,即使顆粒無收,但你的流程對了!總好過逃亡到一扇開着的門後面,誤以爲關着的而沒有勇氣推好吧!”
犯賤長長的嘆了一口:“是啊。昨晚我就豁出去了,在**坡我強吻了她。但事情全搞砸了,知道現在她還關機,打寢室電話也不接。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不應該那麼下流。”
我看書上說,你對一個女人做下流的事,她不罵你還跟你一起下流,則證明她愛你!如果她罵你從此和你絕交,那麼你就是真的下流了,說什麼都下流,打出愛情的旗號也是下流!但我不能刺激他,我對他說:“事情也許還有轉機,別灰心,只要活着就還有希望。”
犯賤苦笑:“放心吧兄弟,要是這樣的事我就去死,我已經死了幾十回了!是啊,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但我真的不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了!愛情是一瞬間的,看上就看上了,看不上追到手的那也不叫愛情!”
我問他:“不叫愛情叫什麼?”
他說:“叫感情,因爲人是感情動物,所謂日久生情生的不是愛情,而是人類本能的情感!和愛情無關。”
東北虎也沒有看書,加入進來了。他說:“哎,其實我到現在才明白,戀愛還是大學的最好,我的那些婆娘,都是社會上游蕩的。我圖她們的B,她們圖我的幣,曲終人散,她們提褲子走人,連懷戀的時間都不給我!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會好好追一個本校的女孩子,像哲熙一樣,幹盡浪漫的事,畢業了再一起奮鬥!我現是現在才知道了,可來不及了。”
遠哥放下手中的書問:“和你**的女人怎麼走了呢?”
東北虎無奈的說:“談戀愛就像玩網遊,總會膩的,如果起初就是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上癮的遊戲,當不那麼無聊,當累了,就放棄了!而且永遠不想再登錄這個帳號了,可能覺醒了,也可能喜歡上另一款遊戲了。”
**一直聽着,他終於忍不住了:“不搞網戀,也千萬別搞異地戀,高中的初戀如果不在一所大學就徹底失聯的好,如果畢業後都單身,回到家鄉,回到曾經熟悉的地方,還可以再續前緣!但是如果時刻保持聯繫,就會很殘忍,想見不得見,大學那麼多的感動上演,移情別戀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把曾經的一切折磨得一片狼藉,好感都碎了一地,永遠別指望再續前緣,別指望破鏡重圓!”
我知道**和高中初戀分手的事,他的感悟和東北虎的一樣真切!遠哥說:“其實你們不覺得大傻最幸福嗎?以他的條件不可能追到校花級別的芸兒,可他做到了,芸兒對他死心塌地,還結了婚了!不是大傻不在寢室我說他,這是事實。起初我覺得大傻只是一時衝動,芸兒做過小三,還懷過別人的孩子,大傻得到後,肯定不會珍惜,但我錯了!其實整個寢室大傻最清楚自己要什麼。我和女部長本來也是從浪漫開始的,但是結束在她和別人的**裡,而這種結束也源於我的所謂欲擒故縱,若即若離。我知道她起初只是故意氣我纔跟人去看看電影,逛逛街。而到後面,當她和另一個人有了真感情時,我也就只能默默的離開,也只有她離開後,我才知道我多愛她,我現在只希望她修成正果,無慾無求了!”
犯賤說:“我和遠哥看法一致,起初我很介意女人的第一次,像芸兒的第一次都不知道在哪兒了,爲大傻叫屈,但是現在看着他們小兩口幸福的在校園散步,我推後幾年恍然明白了。”
我接過犯賤的話說:“你終於明白了,誰的現任都是別人的前任,區別在於你知不知道對方的前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