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我晚上出來見個面一起吃個飯,我點頭答應。
晚上本來梅嬸做了一桌子,來自葫蘆島的美味,可我卻無福享用,但我換了一身最好看的運動裝,那時候哥挺喜歡運動裝的,覺得很清爽給人很乾淨的感覺。
林靜約我吃飯的地方是一個日本料理館,說實話我吃不太來日本料理,直到現在也是,生魚片鐵板燒,三文魚我也吃不慣,唯一覺得好的吧壽司還不錯,可都是飯糰子,神戶牛肉吧,也沒覺得有傳說中那麼好吃。
由於我吃不太習慣料理,所以匆匆吃了一點就完事兒,事後又去喝咖啡,談着我們在葫蘆島的事兒,和她有說有笑的感覺很好。
夜幕降臨,街上忽然熱鬧起來,我看着外面喧鬧的街,問今天是啥日子啊怎麼這麼熱鬧,人山人海的。
“花車遊行!”店老闆在櫃檯上說,我說爲啥好好的花車遊行啊?
“你還不知道吶,今天是七夕節~”我疑惑的看着林靜問她:“今天是七夕節嗎?”她捂着嘴笑了一聲說你才知道啊。
我說你在這兒坐一會兒,立馬就跑了出去,隔了好一會兒我纔回來,揹着手向她走去,林靜問我幹啥去了,我嘿嘿的笑了一聲,說外面可熱鬧了,我們出去吧。
在大街上一直逛呀逛,人實在很多,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感覺,花車遊行,我們跟着花車一直走,路邊很多小商販,賣燒烤的,賣首飾的,賣小吃的,跟過年差不多熱鬧了都。
我一路上牽着她的手慢慢走過熱鬧繁華的街,突然看到有個賣面具的小攤,人來人往中,她拿起一個,戴在臉上,我一路遙望,那一天,我們定下三世的情緣。
我的目光隨着夕陽直到最西方,在她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我跟她說,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突然想起倉央嘉措的一首我很喜歡的詩,其中有一段說的是:“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走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那夜花車遊行,給我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我和林靜,在和她的回憶中,這是最美最好,也是最難忘的一段,相信她也是如此之想。
說說現在吧!今天風特別大!我正在煙臺!雖然是出差,但時隔多年重回煙臺,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懷,剛剛去了一個高中學校的運動會,看着那裡的孩子們就像看着我們當初。
現在我坐在運動會中,我坐在學校的草坪上,今天天氣微涼,清風抱恙,雖然未出太陽,有一絲涼意,但也雲淡風輕。
迎面吹來的海風讓人感覺格外清爽,“風自煙臺來!”說這句話的姑娘雖然早已不知在何處,但回想起這句話還是很有感觸,像是自己還在當年,同她坐在礁石上看着渤海。
“我這邊的季節正是好時候,你那邊呢?”
今天上午又去了魯東大學,想起故人曾在這裡讀書,想想還是有些感慨,雖然她的蹤跡早已不在,但能夠看到她生活過的地方也讓我頗有一些心安。
我拉着林靜走過街頭,陪着花車一路走過,她看到一個小攤上賣的釵好像很喜歡,拿起放下,但是卻被人羣衝散。
因爲後面的人太多,我們也需要不斷往前走,我們走向河邊,河裡無數盞燈飄過,燈裡寫滿的是願望,站在草坪上,四處放着昇天的煙花,我們買了兩束煙花,但是她卻找不到打火機放,我從她身後走過,抱住她把點燃的煙花遞給她,握住她的手一起放。
此時天空中閃閃發亮,江河中也在閃光,四處燈火通明,夜是最美的夜,人是最美的人。
她一人獨坐在草坪上,旁邊一男的抱着一束玫瑰走過,我直接趁他沒注意抽了一朵出來,跳到林靜面前說送給你!
她說你哪來的花,我嘿嘿了一聲說買的,我們沿着河邊走,或者說跟着河裡的燈在走,走了一會兒就到了江灘,江灘上更是熱鬧非凡,她望着滿天的絢爛說:“真美,能留在這個畫面裡,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我說你就在這裡等着,她疑惑的看着我,我一路小跑,過了好幾分鐘才很快的跑回來,不過回來時,我手裡已有了一個相機,林靜還在看別人放煙花,我拍拍她的肩膀,她轉過頭來“咔嚓”一聲,我拍下一張照片。
“相機?!你哪裡來的?”她有些驚喜的問我,我搖搖頭只抿嘴不說話,然後拉她過來說:“先別說啦,走,帶你拍照去”
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有個人就追了過來,邊追邊說:“小兔崽子,你媽的,快把相機還回來”
這尼瑪,我拉着林靜就快跑,她還一個勁兒的問我跑什麼,我說這相機是借的那個人的,林靜說那就還給他啊,我說照片還沒拍呢,然後咔嚓咔嚓拍了幾張奔跑中的林靜。
跑了好久之後才把那人甩掉,我說找個地方拍幾張照片吧,她猛然點頭,我們走到一個很美的礁石旁,正好是一波很大沖天煙花,照亮了整個海灘,我拍下一張她最美的照片,又找了一個拍照的大哥,幫我們拍了一張合照。
那張合照我保留至今,那時候的林靜是最美的時候,那時候的馬前順是最年少輕狂的時候,我們在最好的年紀相遇,把最初的自己交給對方。
可惜好景不長,那個逼居然又追過來了,我沒辦法了,只好趕緊把儲存卡取出來然後把相機放在地上,又拉着林靜跑。
結果回頭一看,那人撿了相機還在追,這尼瑪的,窮追不捨啊,於是我們又跑了好久,都跑回河邊了,我回頭看才把他這人甩掉,我喘着氣問林靜他追來沒,林靜往前走看了看說沒有,我這才全身軟了下來,讓林靜閉上眼睛。
“噹噹噹當!”她睜開眼睛一看,驚喜的問“這不是那支釵?哪裡來的?”我嘿嘿了一聲說:“偷的”
林靜翻了一下白眼說:“你還敢偷,人家抓到不打死你纔怪”我說那沒辦法啊,只要是我家女神喜歡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切,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支釵呢?”我說我多瞭解你啊,是不,她翻了個白眼說貧嘴。
不過看得出心裡卻是很有些歡喜,接下來的一路上都顯得格外開心,分開的時候已是十點多了快十一點了,但街上還是異常熱鬧,錦州這樣熱鬧的夜,是很少見的。
我打電話給小胖,“喂!誰呀!”這尼瑪,這貨天生一副大嗓門,賊尼瑪討厭說話大聲的人,跟你說個話感覺像是在吼你一樣。
“尼瑪,你說話能不能小聲點?!”我一臉氣急敗壞的問,“誰?前哥啊,咋了?”
我說你趕快出來,他說:“不出來,出來幹啥,這麼冷”我都快要氣死了,這個豬!
我說你出不出來,我回來了,出來吃夜宵,這頭豬一聽夜宵就來勁了,立馬說:“哪哪哪?我來,我來”
我笑笑,又打電話給刀仔,他懶洋洋的接起電話,我說我回來了,出來吃個飯,慶祝一下。
至今還記得當時那種激動的心情,高興的走路都是跳着走,那天的過程我清楚的知道,如夢一般,那夜我徹夜未眠,那種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自己很心儀已久的女神,亦或是非常喜歡的東西,突然得到,那種幸福,簡直快要昏死過去。
夜色迷惘,我心瘋狂,我激動的擁抱了小胖和刀仔,並踹了小胖一腳,爲什麼?這貨就是這死樣,丫的,我特麼最討厭人家對我大吼大叫了。
小胖問我啥好事兒,是不是撿到錢了,我說你滾犢子,一天到晚想這些事兒,刀仔也點頭說:“就是,這個傻逼整天就想這些事兒,什麼撿不撿到錢,我看,怕是中彩票了!”
我一個白眼過去,說你也滾犢子去,然後衝着河對面大聲說:“我有對象了!”
這倆立馬過來拉住我忙問誰誰誰,我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說:“林靜”然後換來他們一陣噁心,說什麼我得了失心瘋,怕是有妄想症,應該早些去醫院看看。
我說我發誓,不信下次見到林靜你們問她,如果不是我就請你們倆吃一學期的食堂,他們這纔有些相信,激動的抱着我說牛逼牛逼。
我們叫了幾串燒烤幾瓶啤酒就開始坐着吹牛,講講這個假期發生的趣事,又去哪裡玩了,他們倆是我來到這個學校僅有的交心朋友,雖然吧,一直打打鬧鬧的,但我真心的希望他們能好好的。
“其實我現在最想讓誰知道這件事你們知道不?”一杯酒下肚我望着他們倆,“不用說,張星那個逼!”我點點頭,拍拍小胖的肩說還是你懂我,哈哈大笑起來。
“哥,張星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刀仔看着我說,我說管他呢,現在林靜可是我對象,他能做什麼。
“他若犯我,我必滅他”我已經打算放棄和他爭什麼二中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點公平。
說着我起身準備再去買幾瓶酒,那個賣燒烤的也是,光賣燒烤不賣酒,還害得我跑那麼遠去買。
走在路上,河邊的人還有很多,熙熙攘攘,每一個美好的願望都存在那放飛的孔明燈裡,人們祈求它能夠把自己的心願,家人安康,戀人久伴,來日得久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希望它帶給上天,承載着那麼多希望的燈,帶着人們的希望,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
“哎喲”我看的有些入神了,突然撞到了一個女生,我忙說對不起,沒聽見任何迴應,擡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