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我反覆的想,到底要怎樣處理我和程含蕾的關係,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想還是隻有算了,隨它吧。
一大早我就早早來到學校,有時候突然很懷念初中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那麼多明爭暗鬥,沒有那麼多陰險狡詐。
到班上的時候同學們一個個望着我笑,我感覺,挺好,可張星的挑戰,讓我不知道我還能做這個班多久的老大。
這樣平安無事的過了幾天,而且這幾天我一直在練韓峰教給我的格鬥術,因爲不知道張星到底有多強大所以要努力把自己練的更強大。
時間來到了星期四,吃過午飯去宿舍休息了一會兒,我望着旁邊一本正經玩兒刀的刀仔問他見過張星打架沒,刀仔慫慫肩膀瞬沒見過,小胖就問我啥事兒,我說張星約我明天單挑,小胖當時就不樂意了,拍了拍他的大肚皮說:“就他那瘦不拉幾的狗樣,胖爺我一個打十個”
我當時就白了他一眼,然後問:“那你打的過我嗎?”小胖不要臉的笑了笑說打不過,接着我又叫刀仔幫我好好打聽打聽,刀仔說行。
然後上課鈴聲響起來了,我們幾個忙着就上課,都快進教室的時候,我突然肚子有點兒疼就去上了個廁所,我剛關上門就聽見有人走進廁所了,接着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我就聽着他們說話。
“哥,怎麼搞?”另外一個人就說:“晚上的時候,他經常一個人去打檯球,我們就在臺球室弄死他!”那人就說行,聽到他們走以後我纔出來,短短的幾句對話,卻讓我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不過哥天生樂觀,怎麼可能受影響,我在想反正我是不去檯球室,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貨要被揍了。
我進教室的時候已經是在上午自習了,班上正在點名,我進去的時候班長對我笑了一下說:“前哥,下次可別遲到了啊”
我連忙不好意思的說好好好,講真,這班長對我是真好,我覺得我以後恐怕都遇不到那麼好的班長了。
什麼?四眼兒學習那麼好怎麼不當班長?當晚整個高一,四眼兒成績是穩坐前三,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清華北大應該是沒問題了,正因爲他學習好,老師才讓他專心學習不管其他的,甚至老師的課都跟不上他的進度,他都已經開始學高一下冊的了,將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冷噤,這尼瑪四眼兒,太可怕了,不,應該是學霸都可怕!
然後我就坐下來複習功課,哥還是很喜歡讀書的。
這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班長問他有什麼事,我看着他不像是我們高一的,那人環視了一週之後走進來問:“誰是馬前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他,因爲一般這種人不是要弄你就是要給你下馬威。
這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那人被嚇了一跳說:“我,我只找馬前順”我讓他們坐下然後站起來說:“你好我就是馬前順,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他們老大要請我過去,我眯着眼睛問誰是你們老大,他挺緊張的說了一句張揚,我這才放下戒備問張揚找我幹什麼?
那人說:“我們老大請你下午有空去喝下午茶”
我說行,體育課的時候我就去,那人走後我不禁想,張揚?他不是高二的部長?怎麼會?找我?
是敵是友根本分不清,但他那天又對我們客客氣氣的,看樣子不是我們的敵人,不過,他,是否在演戲呢?
這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坐了下來叫他們該幹啥幹啥,程含蕾叫我別去了,我說不去不行,雖然不知道人家是敵是友,但至少不能讓我們班的士氣就這樣誇下來。
程含蕾雙手捏着我的臉,然後左右搖了搖,突然冒了一句,“你變了”
我突然一愣,我……變了嗎?
我從哪裡開始變了?程含蕾說我當初開學的時候不像這樣,可現在好像越來越成熟,我說那是前哥可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一直這麼幼稚下去,程含蕾搖搖頭嘆息道:“太早熟不好啊,還不如當初的你好了”
我,是變了,也許我可能不知道,幼稚有很多很多好處,只是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然失去了它,這一天就連我自己也沒發現,可是我卻悄悄的迎來另外一種東西——成熟。
下課以後我只身走到操場準備去打打籃球,打了一會兒打累了,我就坐在跑道上看着他們打,沒想到居然在籃球場上看到了熟悉的人。
原來是斜眼兒,也不知道他注沒注意到我,反正我是看到他了。
我看到他好像在撿球,另外一個,個子比他高一點兒的人拿球丟了一下他,叫他快點兒,斜眼兒沒說什麼把球趕緊遞了過去,那人穿着十七號的球衣,就叫他十七號吧。
十七號身邊的一個人這時候一腳給他踢過去叫他滾,他就可憐兮兮的爬起來站到一旁,看樣子斜眼兒現在已經完全沒勢力了。
他混成這樣還是挺慘的,好好的一個老大被我弄成這樣,畢竟是我踢得石頭才惹起這樁事,不過誰叫他得理不饒人!該!
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不過馬上就把頭扭了過去沒再看我,我也注意到他躲閃的目光,也不再去看他。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我只好爬起來上課,這節課是英語課,我趕緊往教室跑去。
這一節課無聊啊,不過我似學非學的還是懂了一些東西,還是有收穫的,在一陣喧鬧中下課鈴聲響了,大家都一鬨而散跑到操場去了,因爲下節課是體育課,我慢慢走在後面,我想,是時候該會會這個叫張揚的人了。
上課之後老師就叫我們先做俯臥撐,開玩笑,前哥這些年的俯臥撐不是白做的,尤其是這幾天,我每天早上起來就做一百個仰臥起坐,晚上又做一百個俯臥撐和下蹲。腹肌,肱二頭肌,腿肌全有了。
做完之後老師就叫我們解散自由活動,我看見旁邊高二的也在上體育課,仔細一看原來張揚在裡面,這應該就是四十一班了吧。
我走了過去坐在跑道內圈,靜靜的看着他們跑步,也就是說我就坐在跑道旁邊,那些人經過我的時候都慢了下來,都在逗我問我坐那兒幹嘛呢,我說玩兒。
有個挺漂亮的姐姐問我坐地上幹嘛,我說玩兒呢,她就說:“小孩兒,可真貪玩兒”我就說你走吧,不然一會兒該給教練看見了,那姐姐聽聞就說了一句:“你可真有意思”,然後就走了。
張揚經過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問我坐地上幹嘛,我就說:“看你們跑步唄”
他就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跑走了,經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問我小孩兒坐那兒幹嘛,我也就不厭其煩的說玩兒,然後他們都來逗我,我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相反我覺得很好玩兒。
也許是他們覺得稀奇,從未遇到過像學弟的學弟,現在的高一和高三的沒什麼區別,拽甚至比高三還拽,沒有人像我這樣表現的像個學弟。
但我的感覺嘛……嗯,這個班,好和諧,好溫暖,沒有一個人留着奇形怪狀的頭髮和奇裝異服,感覺沒有一個人是混的,他們就像家人一樣,因爲我看到她們可以很隨意的跟張揚開玩笑,並不像其他老大擺架子和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這感覺,像是高年級的大哥哥們和低年級的小弟弟玩耍一樣,他們逗我的語氣,怎麼說呢,都有一些這種照顧的語氣在裡面。
終於等到他們跑完了,他們都過來圍着我找我聊天兒,尤其是剛纔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太陽光,太活潑了。
“哎哎哎,幹啥呢,別嚇壞人家”遠遠望去張揚從那邊走了過來,他一把拉起我,然後拍拍我身上的灰塵說:“怎麼還像個小孩兒”
從這一刻起,感覺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低年級的小弟弟,在以後的日子裡,他也確實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我,以前的我無論怎樣也不會想到,一個表面上懶洋洋的人,這麼會照顧人,而是心細的像個女生。
後來,他待我如弟,我當他是兄。